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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作为人归属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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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而这就是您所谓的人之存在(Mensch-sein)了,如果您现在还许可“存在”这个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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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人是消息的传信者,是二重性之解蔽向人说出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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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就我力所能及的理解而言,我感到您所说的与我们的思想有一种深深地隐蔽着的亲缘关系,原因恰恰在于您的思想道路及其语言是如此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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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您的表白以某种方式使我激动;只是因为我们保持在对话中,我才能掌握这种方式。但只有一个问题是我不能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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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哪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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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关于您所预感到的亲缘关系在其中起作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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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您追问得十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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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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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远是那种无边界者,亦即在表示天之空虚的“空”中所显示给我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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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那么,作为二重性之解蔽的消息的传信者,人也就是在无边界者之边界上的行者。〔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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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人在这种行走中寻找着边界之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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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这个神秘只能隐匿在那种声音(Stimme)中,它规定并调谐着神秘之本质。〔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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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我们现在所说的这番话——请原谅我说“我们”——不再能以形而上学的语言观念为指导线索来加以探讨了。因此,您也许曾经试图用《表达与现象》这个讲座的标题来启示您对形而上学的语言观念的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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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整个讲座始终是一种启示。我始终只是追踪一条道路的踪迹,虽然不清晰,但我在追踪。这个踪迹是一个几乎不能觉察的诺言,它公布出一种进入自由之境的解放,时而黯淡而模糊,时而似闪电般突然彰明,然后,这种彰明又久久地隐遁于每一个想对之有所道说的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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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后来的《存在与时间》中,您对语言的探讨也还是十分微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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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但也许您可以在我们的对话之后更细心地读一遍《存在与时间》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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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这一节我倒是常常读的,每次读来,都为它的篇幅之短而感到遗憾。但我以为,我现在更清晰地洞察到解释学与语言的一体性的全部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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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哪一方面的全部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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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思想的转换方面。这种转换当然不能像一条船改变航线那样轻易地办成,根本上也已经不是一种对哲学研究成果的堆积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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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转换发生为漫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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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漫游中为了另一个位置而离开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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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为此需要探讨。〔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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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一个位置是形而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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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而另一个位置呢?我们且任其无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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