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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意为:“这个人加害这个人”。“人”前面的冠词ho和ton,一个是主格,另一个是受格,所以谁加害谁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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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antithe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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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pariso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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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paromoio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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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意为:“如果你一定要摹仿语言,首先应当摹仿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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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意为:“数量不足,力量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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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prooim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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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epibebaio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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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epibebaio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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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epilogos,与“开场白”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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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以下所述显然是插入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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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士多德全集(典藏本) 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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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延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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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i Poietikes 据《洛布古典丛书》希腊本文,译文部分参考了《牛津古典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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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关于诗学本身,它的类属,每一类属所具有的某种功能;如果打算做一首好诗,其情节应当如何安排;诗的组成部分的数目和特点;以及适宜于同一类研究的其他问题,这些都是我们将要讨论的。根据事物的本性,我们首先从最基本的原理开始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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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诗和悲剧诗[1],喜剧和酒神颂,以及绝大多数的笛子演奏术和竖琴演奏术,从总体上看,都可以被视为摹仿艺术。但它们在三个方面相互区别开来,即用于摹仿的手段不同,摹仿的对象不同,摹仿所采用的方式不同。正像那些(或靠技艺,或凭工作经验)使用颜色和图形来摹仿事物的人那样,与他们相比,有一些人则使用声音进行摹仿。上面提及的所有那些技艺都用节奏、语言和谐声[2]来摹仿,或单独使用一种手段,或混合使用多种手段。例如,笛子演奏术和竖琴演奏术以及其他具有类似功能的技艺,如排箫演奏术,只使用和声和节奏;舞蹈家则只用节奏,不用谐声,因为借助形体的节奏,他们可以摹仿出人的性格、情感和活动。有一种艺术[史诗],只用简纯语言一[3]来摹仿;还有种艺术,只用韵律来摹仿,或兼用多种,或只用一种。这些艺术形式迄今未有合适的名称。我们还没有找到一个共同的名字来称呼索弗荣和克塞那库斯的拟剧[4]与苏格拉底的对话,同样也没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来称呼诗人们用三音步短长格或挽歌格或其他同类韵律所进行的摹仿,除非人们把“创作”[5]一词附在韵律的后面,称之为“挽歌格创作”或“史诗格创作”,人们称他们为诗人,不是根据他们的摹仿,而是出于他们所使用的共同的韵律。如果有人用韵律发表医学或物理学方面的著述,习惯上也称他们为诗人。但是荷马和恩培多克勒除了在运用韵律方面之外,两人毫无共同之处,因此称前者为诗人是恰当的,而称后者为自然哲学家,要比称他为诗人合适得多。同样,倘使有人借助糅合各种韵律的手段来进行摹仿,正如凯瑞蒙用所有形式的韵律做混合型史诗[6]《肯陶罗斯》[7]一样,他也应该被冠以诗人的名称。到此为止,我们已经区分了许多种艺术类型。另外还有其他一些艺术,例如酒神颂和努莫斯[8],悲剧和喜剧,它们使用所有业已谈过的那些手段,如节奏、旋律[9]和韵律。差别就在于有些艺术同时使用所有这些手段,而有些艺术则交替使用这些手段的某一部分。我把使各种艺术相互区别开来的东西称为摹仿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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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摹仿者摹仿处于活动中的人,而这些人必然是高尚的或者是鄙劣的。(因为惟独这种人才具有品性,正是通过邪恶与德性一,切人的品性才有差别。)也就是说,被摹仿的人物或优于我们,或劣于我们,或同我们一样。画家正是这样,波吕哥努透斯所画的人物优于我们,保松所画的人物则劣于我们,而第奥尼修斯所画的人物正同我们一样。显然,上面谈过的每一种摹仿艺术都具有这些差异,由于摹仿对象的不同,这些艺术在类型上也不尽相同。甚至在舞蹈、笛子演奏术和竖琴演奏术里面,也能发现这些差异;同样,这些差异也存在于散文和无音乐伴奏的韵文[10]之中。例如,荷马笔下的人物优于我们,克勒丰笔下的人物则与我们相同,而第一位摹仿滑稽诗[11]诗人塔索斯的海格蒙和《德利亚斯》的作者尼哥卡莱斯笔下的人物却劣于我们。对于酒神颂和努莫斯同样如此,正如〔 〕[12]那样,提摩透斯和菲罗克塞努斯摹仿了独目巨人。正是根据这一点,悲剧和喜剧区别开来。前者所摹仿的人物比我们今天的人好一些,后者所摹仿的人物比我们今天的人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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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上面提到的这些艺术形式之间的第三种差异就是对每一种对象进行摹仿的方式不同。假如用同一种手段摹仿同一种对象,既可以像荷马那样,一方面采用叙述的方式,另一方面安排某个人物代替自己说话;或者采用一种叙述方式,始终不作更变;或者让摹仿者用自己的全部活动和行为来摹仿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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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们在开始时所说的那样,摹仿艺术的差别体现在三个方面,即手段、对象和方式。因此,一方面索福克勒斯和荷马属于同一类摹仿艺术家,因为两人都摹仿了高尚的人;另一方面他又与阿里斯托芬相似,因为他们都摹仿了处于活动和行为中的人。根据某些人的说法,这些作品之所以被称为“戏剧”,就是因为它们摹仿了处于行动中的人。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多里斯人争辩,他们首创了悲剧和喜剧的名称。(而生活于希腊的麦加拉人自称是喜剧的发明者,声称喜剧发轫于民主政体兴起的年月;西西里的麦加拉人则认为他们是喜剧的创始者,因为诗人埃比哈尔莫斯出生在他们那里,并且他的鼎盛年要远远早于卡奥尼德斯和玛哥奈斯。某些伯罗奔尼撒的多里斯人也自称是悲剧的创始者。)他们的证据乃是两个名词:他们说,他们把乡村称作kome,而雅典人则称之为demos,所谓komoidos(喜剧演员)一词并非源于komazein(狂欢),而是由于他们不受欢迎,被驱逐出城,在乡村(komai)之间往返巡游。他们又把“行动”一词叫做dran,而雅典人把这个词叫做pratt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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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把摹仿艺术在数目和性质方面的差异详尽地论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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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一般说来,诗似乎起源于两个原因,二者都出于人的本性。从童年时代起,人就具有摹仿的禀赋。人是最富有摹仿能力的动物,通过摹仿,人类可以获得最初的经验,正是在这一点上,人与其他动物区别开来。而且人类还具有一种来自摹仿的快感。实际活动中的经验可以证实这一点:尽管有些东西本身对于视觉来说是痛苦的,如令人望而生厌的动物和尸体的外形,但我们却喜欢观看对这些东西摹仿得最为精确的图画。原因恰恰在于:求知不仅对于哲学家是一种极大的乐事,而且对于其他一般的人同样也不失为一件快活的事情,只不过后者所分享的快乐较少罢了。我们之所以乐于观看图画,就在于当我们进行观看时,我们试图认知并推断每种事物究竟是什么如,“这即是某某事物”。假如我们先前从未看到过某种东西,我们的快感就不是起因于对这种东西的摹仿,而是起因于创作手法或色彩处理或其他类似的缘由。对于我们来说,摹仿是一种本性,同样和声感和节奏感也是一种本性(因为韵律显然是节奏的一部分)。人们正是始于这种原始的天性,并且逐渐使之得以充分的发展和提高,直至能信口赋诗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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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诗人的天赋禀性,诗可以分为两大类。较为严肃的诗人摹仿高尚的行为和高尚的人的行为,而较为平庸粗俗之辈则摹仿那些鄙劣的人的行为,他们最初写讽刺诗,正像前一种人最初写赞美诗[13]和颂词[14]一样。尽管在荷马以前或许会有很多讽刺诗人,但我们对他们所做的诗却一无所知。然而从荷马开始,就有这类诗出现了,如他的《马吉泰斯》和其他一些类似的诗。在这些诗里面,抑扬格被恰当地引进。这就是为什么现在人们仍然使用“揶揄”[15]一词,因为人们正是使用这种韵律来相互揶揄的。昔日诗人,有的成为英雄格诗人,有的成为抑扬格诗人。荷马是一位风格最为严肃的杰出诗人(因为他不仅摹仿得臻善臻美,而且颇具戏剧化特征),他首次勾勒出喜剧的框架,并使他的戏剧创作出自滑稽而并非出自讽刺的手法。他的《马吉泰斯》之于今天的喜剧,正如《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之于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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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悲剧和喜剧刚刚崭露头角之际,诗人们根据自己的不同天性而从事于这种或那种艺术形式,有的成了喜剧作者,而不再是讽刺诗诗人了,有的成了悲剧作者,而不再是史诗诗人了,因为悲剧和喜剧在各个方面都是一种比较高级的、具有较高价值的艺术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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