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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宋国大夫子罕曾对宋桓侯说:“治国的手段无非威胁与利诱,问题是大家都喜欢奖赏而憎恨惩罚。不如这样,讨好人的事君上您去做,得罪人的事臣下去做,君上以为如何?”宋桓侯觉得子罕够意思,欣然应允。结果呢?对子罕,“大臣畏之,细民归之”,害怕遭到惩罚的人都投靠了子罕,没过多久子罕就把宋桓侯给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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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对他的读者—各大国君们千叮万嘱,让他们不要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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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妻之近与子之亲而犹不可信,则其余无可信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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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韩非不绝望,对“贫穷则父母不子,富贵则亲戚畏惧”的卑劣人性早已司空见惯的他相信办法总比问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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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出的办法很简单,一个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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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实质就是赏与罚,赏就要高官厚禄,使臣民有利可图;罚就要心狠手辣,使臣民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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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则是“法莫如一而固,使民知之”。意即立法要持久,执法要统一,法令要公开,不能政出多门,朝令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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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一哥王阳明 第十三章 位我上者灿烂星空,阳明心学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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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现世,政教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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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打造了一台精密高效的强国利器,由他的同窗李斯挥舞着辅佐秦始皇气吞八荒,包举宇内。然秦不逾二世即亡,何也?贾谊曰: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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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义?这不是韩非笔下最虚伪、最没用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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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没用的才是最有用的。血缘的纽带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斩断的,氏族宗法社会的根本也不是轻易就能动摇的。“文革”猛不猛?十年就歇菜。千百年来,我们习惯了父为子隐子为父隐,亲情再淡薄也不能没有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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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任何社会都不可能建立在法家那种极端利己主义的基础之上,更何况这个有着悠久氏族社会传统的文明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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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喜不喜欢,你不得不承认,神州大地的土壤从一开始就是为儒家这颗种子所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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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秦朝灭亡的根本原因—一味帝王心术,无视社会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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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秦的对立面是奉行黄(黄帝)老(老子)无为之术的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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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与民休息使泱泱大汉积攒了强盛的国力,有为青年汉武帝开始对他奶奶窦太后推崇无比的黄老之术逐渐不满—是时候调整调整意识形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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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的结果就是神学院院长董仲舒的横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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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仲舒目不窥园啃了三年书,知识体系几乎囊括了先秦诸子中的每家每派,这一点他超越了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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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是幸运的,很多超越了时代的人一生默默无闻,死后哀荣无限,而他却赢得生前身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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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董仲舒这辈子就干了一件事—建立儒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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