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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 鳅(qiū):本又作“”(《释文》)。与“”同,蹴(王敔《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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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嵩焘说:“《荀子·强国篇》:‘大燕鳅吾后,劲魏钩吾右。’杨倞注:‘鳅,踧也,言蹴踏于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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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 蜚: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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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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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脚兽羡慕名叫蚿的多足虫,蚿羡慕蛇,蛇羡慕风,风羡慕眼睛,眼睛羡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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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对蚿说:“我用一只脚跳跃着行走,再没有比我更简便的了。现在你使用一万只脚,怎么走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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蚿说:“你错了,你没有见过吐口沫的人吗?喷出来大的像珠子,小的像濛濛细雾,混杂着落下来,数都数不清。现在我顺其自然而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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蚿对蛇说:“我用好多脚行走,还不如你没有脚走得快。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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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说:“我顺着自然的行动,怎么可以更改呢?我哪里要用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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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对风说:“我运动着脊背和腰部行走,还像有脚似的。现在你呼呼地从北海刮起来,呼呼地吹入南海,却像没有形迹似的,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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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说:“是的。我呼呼地从北海刮起来而吹入南海,但是人们用手来指我就能胜过我,用脚踢我也能胜过我。然而,折毁大树,吹散大屋,却只有我才能够做到,这是不求小的胜利而求大的胜利。完成大的胜利的,只有圣人才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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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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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遊於匡①,衛人圍之②數帀③,而弦歌不惙④。子路入見,曰:“何夫子之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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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來!吾語女。我諱窮⑤久矣,而不免,命也;求通久矣,而不得,時也。當堯舜之時⑥而天下無窮人⑦,非知得也;當桀紂之時而天下無通人⑧,非知失也;時勢適然。夫水行不避蛟龍者,漁父之勇也;陸行不避兕虎⑨者,獵夫之勇也;白刄交於前,視死若生者,烈士之勇也;知窮之有命;知通之有時,臨大難而不懼者,聖人之勇也。由處⑩矣,吾命有所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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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幾何,將甲者⑪進,辭曰:“以爲陽虎也,故圍之。今非也,講辭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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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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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匡:卫国地名,在今河北长垣县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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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卫人围之:“卫”原作“宋”,字之误(成《疏》)。匡是卫地,当据司马彪之说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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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彪说:“‘宋’当作‘卫’。匡,卫邑也。卫人误围孔子,以为阳虎。虎尝暴于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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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帀(zā)”,同“匝”。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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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惙:同“辍”,止。赵谏议本作“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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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讳穷:讳忌道行不能通达。这里的“穷”不是指物质生活上的贫困,乃是指道行不张。成《疏》:“穷,否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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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 当尧舜之时:“之时”二字通行本缺。据陈碧虚《阙误》引张君房本补。下句“桀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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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典说:“‘尧舜’、‘桀纣’下‘之时’二字旧敚。……《疏》:‘夫生当尧舜之时而天下太平;当桀纣之时而天下暴乱。’是所见本亦并有此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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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 穷人:不得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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