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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尼曰：“默，汝無言！夫文王盡之也，而又何論刺⑭焉！彼直以循斯須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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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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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臧：地名，近渭水，即西安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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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丈人：对老人的尊称，这里指姜子牙。“丈人”今本作“丈夫”，疑是笔误。《释文》：“‘丈夫’本或作‘丈人’。”下文“丈人”出现三次，为求一例，当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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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非持其钓有钓者也，常钓也：不是执持钓竿而有意在钓（喻无心之钓），为上乘之钓。按奚侗说“常”借为“尚”，尚钓，谓钓之上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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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逸说：“‘常钓’者，钓常在手也。钓竿虽在手，而无意于钓，故曰：‘非持其钓有钓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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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孙说：“古人谓‘钩’为‘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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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无天：失于覆荫（成《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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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昔者：“昔”通“夕”。参看〈齐物论〉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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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庆藩说：“案‘昔’者，‘夜’者也。古谓‘夜’为‘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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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 （rán）：同“髯”，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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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 驳马：杂色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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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 偏朱蹄：马蹄的半边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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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 而：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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⑩ 其无它：不必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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⑪ 坏植散群：不立朋党（林希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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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樾说：“宣二年《左传》：‘华元为植。’杜注曰：‘植，将主也。’列士必先有主，而后得有徒众，故欲散其群，必先坏其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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⑫ 斔（yú）斛（hú）：谷物的量器。一斛容五斗，六斛四斗为“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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⑬ 昧然而不应，泛然而辞：与〈德充符〉“闷然而后应，泛若辞”句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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⑭ 论刺：讥刺（成《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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⑮ 循斯须：“斯须”，犹须臾。“循”，顺（成《疏》）。意谓顺众情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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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象《注》：“‘斯须’者，百姓之情，当悟未悟之顷，故文王循而发之，以合其大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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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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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在渭水游历，看见一位老者在钓鱼，而他的钓鱼却不是有心钓鱼；他不是执持钓竿有意在钓，只是钩常在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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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想推举出来把政事委托给他，但怕引起大臣父兄们的不安；最后想作罢，却又不忍心百姓得不到庇荫。于是清晨就告诉大夫说：“昨夜我梦见一位贤良的人，面黑色而有胡须，骑着杂色的马，而马蹄的半边是红色的，号令我说：‘将你的政事寄托给臧地老者，这样人民的灾难或许可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