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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 来：万物来集的意思，指众人来依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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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叙伦说：“案‘来’上有夺字。成玄英《疏》曰：‘为众归也。’或夺‘物’字，或夺‘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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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 鬼入：神会理物（成《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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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 天成：合自然成（成《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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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 不知死，不知生：不觉死生聚散之异（成《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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⑩ 大妙：大道玄妙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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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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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成子游对东郭子綦说：“自从我听你讲道，一年而返于质朴，二年而从顺不自执，三年而通达无碍，四年而与物同化，五年而众物来集，六年而鬼神来舍，七年而合于自然，八年而不为死生的变化所拘着，九年而体认大道玄妙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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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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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有爲，死也①。勸公②，以其死也，有自也；而生陽也，無自也。而果然乎？惡乎其所適？惡乎其所不適③？天有曆數④，地有人據⑤，吾惡乎求之？莫知其所終，若之何其無命也？莫知其所始，若之何其有命也？有以相應也，若之何其無鬼邪？無以相應也，若之何其有鬼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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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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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生有为，死也：生而有为则丧其生（郭《注》）；即人生妄为，便走向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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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劝公：设为劝人之语（宣颖说）。按“劝公”一词，恐有脱字或笔误。王敔说：“句疑有讹。”陈碧虚《庄子阙误》引张君房本“其”下有“私”字，作“劝公以其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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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而果然乎？恶乎其所适？恶乎其所不适：这话的意思是说，果真看透生死乃气聚气散，顺任自然，则无往而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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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历数：寒暑春秋（胡文英《庄子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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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人据：人物依据（成《疏》）；以人所据而分国邑（王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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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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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而妄为，便走向死路。奉劝世人，人的死亡，是有原因的，而人生于阳气交动，则是没有来由的。你果是这样吗？哪里是所适的地方？哪里是所不适的地方？天有四时变化，地有人物依据，我还到哪里去索求呢？不知道它的所终，我们怎能断定没有运命？不知道它的所始，我们怎样断定有运命呢？万物如有相应的对象，怎能断定没有鬼神呢？万物如没有相应的现象，怎能断定有鬼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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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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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兩問於景①曰：“若向也俯而今也仰，向也括撮②而今也被髮，向也坐而今也起，向也行而今也止，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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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曰：“搜搜③也，奚稍問④也！予有而不知其所以⑤。予，蜩甲也，蛇蛻也⑥，似之而非也⑦。火與日，吾屯⑧也；陰與夜，吾代⑨也。彼吾所以有待邪⑩？而況乎以無有待者乎⑪！彼來則我與之來，彼往則我與之往，彼強陽⑫則我與之強陽。強陽者又何以有問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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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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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罔两问于景：“罔”上各本衍“众”字。“众”字无义，当为衍文。〈齐物论〉篇“罔”上亦无“众”字（刘文典《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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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鸿庆说：“此作‘众罔两’，于义难通。‘众’疑‘罔’字之误而衍者。‘罔’字隶书或作‘’，与‘众’相似，因而致误耳。”（《读庄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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