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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 轩车不容巷:车马高大,故巷道不容(成《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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⑩ 华冠履:有数解:㈠作“以华木皮为冠”(《释文》)。《韩诗外传》作“楮冠”(马叙伦说),《御览》九九八引作“草冠”(刘文典说)。㈡作“华山冠”(宣颖《南华经解》)。㈢解为冠敝而分裂(陶鸿庆《读庄札记》)。姑从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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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鸿庆说:“《礼记曲礼》:‘为国君者华之。’郑注:‘华中裂之。’《周礼·夏官·形方氏》:‘无有华离之地。’阮氏校勘记云:‘今俗语分析谓之花。’即此经‘华’字。然则‘华冠’,谓冠敝而分裂也。旧解疑非。”按:“华冠履”为句,“履”,李颐注:“谓履无跟”,则是形容原宪家贫而冠履的破旧状,故陶说似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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⑪ 杖藜:以藜为杖(成《疏》)。此“杖”字作动词用谓持藜杖而行。“藜”,草属,茎可为杖(李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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⑫ 学道而不能行谓之病:“道”字原缺。依刘文典、王叔岷校,据《御览》四八五、《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引补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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⑬ 希世而行:趋世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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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彪说:“‘希’,望。所行常顾世誉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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⑭ 仁义之慝:谓依托仁义为奸恶(司马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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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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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宪住在鲁国,方丈小屋,茅草盖顶;编织蓬蒿做成门户且不完整,用桑条做门枢;用破瓮做窗户,以粗布衣隔成二室;屋顶漏雨、地下潮湿,他却端坐而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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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贡乘着大马,穿着素白的大衣衬着紫红色的内里,巷子容不下高大的马车,走去见原宪。原宪戴着破旧的帽子,穿着破烂的草鞋,扶着藜杖来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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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贡说:“唉!先生是什么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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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宪回答他说:“我听说,没有钱财叫做贫,有学问而不能施行叫做病。现在我是贫,不是病。”子贡进退不安面有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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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宪笑着说:“要是趋世而行,结党为友,所学为求炫耀于人,所教但求显扬于己,仁义的奸慝,车马的华饰,这是我所不愿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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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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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居衛,縕袍①無表②,顏色腫噲③,手足胼胝。三日不舉火,十年不製衣,正冠而纓絕④,捉衿而肘見,納屨而踵決⑤。曳縰⑥而歌《商頌》,聲滿天地,若出金石。天子不得臣,諸侯不得友。故養志者忘形,養形者忘利,致道者忘心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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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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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缊袍:谓麻缊为絮(司马说);今之絮衣(林希逸说)。《论语·子罕篇》:“衣敝缊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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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无表:没有表层,指衣服表层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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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逸说:“外破而露其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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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肿噲:虚浮(林希逸说);浮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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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庆藩说:“‘噲’,疑字当作‘癐’,病甚。通作‘’,肿决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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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正冠而缨绝:正戴帽子而帽带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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