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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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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世代,人民根本不感到统治者的存在;其次,人民亲近他而赞美他;再其次的,人民畏惧他;更其次的,人民轻侮他。统治者的诚信不足,人民自然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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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统治者〕悠然而不轻于发号施令。事情办成功了,百姓都说:“我们本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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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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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身于权势的暴虐中,脚踏于酷烈的现实上,老子向往着“帝力于我何有哉”的时代,向往着在那时代里,没有横暴权力的干扰而人民自由自在的生活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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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理想中的政治情境是:一、统治者具有诚朴信实的素养。二、政府只是服务人民的工具。三、政治权力丝毫不得逼临于人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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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将这种理想的政治情境,和德治主义与法治主义作了一个对比:用严刑峻法来镇压人民,这就是统治者诚信不足的一个表现。统治者诚信不足,人民自然产生“不信”的行为。如此,统治者弹用高压政策,而走向了末途。老子强烈的反对这种刑治主义。德治主义固然好,在老子看来,这已经是多事的征兆了。统治者今天慰问,明天安抚(固然可博得称誉),这已经是人民有伤残欠缺的事端了。最美好的政治,莫过于“贵言”。在“贵言”的理想政治情况中,人民和政府相安无事,甚至于人民根本不知道统治者是谁(“不知有之”);政权压力完全消解,大家呼吸在安闲自适的空气中。这是老子所理想的乌托邦政治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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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今注今译 十 八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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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廢,有仁義①;六親②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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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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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大道废,有仁义:简本及帛书乙本作“大道废,安有仁义”。“安”,即“乃”,皆作“于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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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友兰说:“‘大道废,有仁义’,这并不是说,人可以不仁不义,只是说,在‘大道’之中,人自然仁义,那是真仁义。至于由学习、训练得来的仁义,那就有模拟的成分,同自然而有的真仁义比较起来它就差一点次一级了。《老子》说:‘上德不德,是以有德’,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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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大道废,有仁义”句下,帛书及通行本均衍“智慧出,有大伪”句,郭店简本无此句,当据删。“智慧出,有大伪”之衍出,当在战国中后期受到庄子后学中激烈派思想影响所致,妄增此句。则易使人将“仁义”与“大伪”并举,从而导致对仁义行为的否定。审察简本原义,却非贬抑“仁义”、“孝慈”、“忠臣”。反之,认为在最美好的原始情境发生变化,在人际关系中出现问题,这时仁义孝慈的美德及正臣的节操,显得难能可贵。郭店简本本章为三个对等句,下章亦同是三个对等句,从句型与句义看,郭店简本较合祖本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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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六亲:父、子、兄、弟、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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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忠臣:简本作“正臣”,帛书及傅奕本作“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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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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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废弛,仁义才显现;家庭不和,孝慈才彰显;国政昏乱,忠臣才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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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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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在水中,不觉得水的重要;人在空气中,不觉得空气的重要;大道兴隆,仁义行于其中,自然不觉得有倡导仁义的必要。等到崇尚仁义的时代,社会已经是不纯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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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德行的表彰,正由于它们特别欠缺的缘故;在动荡不安的社会情景下,仁义、孝慈、忠臣等美德,就显得如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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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今注今译 十 九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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