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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如说:“‘廉而不刿’,此古语也,亦见《荀子·不苟篇》,杨倞注:‘廉,棱也。《说文》云:刿,利伤也。”但有廉隅,不至于仞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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⑩直而不肆:直率而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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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澄说:“直者不能容隐,纵肆其言,以讦人之短。圣人则不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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⑪光而不耀:光亮而不刺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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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澄说:“光者不能韬晦,炫耀其行,以暴己之长。圣人则不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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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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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宽厚,人民就淳朴;政治严苛,人民就狡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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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祸啊,幸福倚傍在它里面;幸福啊,灾祸藏伏在它之中。谁知道它们的究竟?它们并没有一个定准!正忽而转变为邪,善忽而转变为恶。人们的迷惑,已经有长久的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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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有道的人方正而不割人,锐利而不伤人,直率而不放肆,光亮而不刺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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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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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政闷闷”即是指清静“无为”之政;“其政察察”即是指繁苛“有为”之政。老子崇尚“无为”之政,认为宽宏(“闷闷”)的政风,当可使社会风气敦厚,人民生活朴实,这样的社群才能走向安宁平和的道路。老子所期望的是人民能享受幸福宁静的生活,能过着安然自在的日子。如此看来,老子的政治理想却有积极拯救世乱的一面,仅是实行的方法和态度上与各家不同而已。由他所构画的理想人格形态也可看出,他说:“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方”“廉”“直”“光”正是积极性的人格心态的描述,“不割”“不刿”“不肆”“不耀”乃是无逼迫感的形容。这是说有道的人为政,有积极性的理想,而其作为对人民并不构成逼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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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祸福之相因,很容易使我们联想起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故事。在日常生活上,福中常潜伏着祸的根子,祸中常含藏着福的因素,祸与福是相依相生的。事实上,正与邪,善与恶,亦莫不如此。甚至一切事象都在对立的情状中反复交变着,而这种反复交变的转化过程是无尽止的。这种循环倚伏之理,常令人迷惑不解。老子提示我们观察事物,不可停留在表面,应从显相中去透视里层,作全面的了解。他向我们拉开了观察事物的视野,使我们能超拔于现实环境的局限,使我们不致为眼前的困境所陷住,也使我们不致为当下的心境所执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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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今注今译 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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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人事天①,莫若嗇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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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唯嗇,是謂早服③;早服謂之重積德④;重積德則無不克;無不克則莫知其極;莫知其極,可以有國;有國之母⑤,可以長久;是謂深根固柢,長生久視⑥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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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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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事天:保养天赋(严灵峰《老子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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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两种解释:一、作“自然”;成疏:“天,自然也。”二、作“身”;河上公注:“治身者当爱精气不放逸。”〔今译〕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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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纯甫说:“事天,谓全其天之所赋,即修身之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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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侗说:“《吕览·先己篇》:‘所事者,末也。’高注:‘事,治也。’又〈本生篇〉:‘以全其天也。’高注:‘天,身也。’……啬以治人,则民不劳;啬以治身,则精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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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灵峰说:“‘天’,犹身性;以全其天也。‘事天’,犹治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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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本章重点在于讲“啬”,“啬”是“长生久视之道”。林希逸注文中说:“治国者如此,养生者亦如此,养生而能啬,则可以长生。”“治国”“养生”,就是指“治人,事天”而说的。本章在于讲怎样来治国养生,对于如何去应对自然(天)则只字未提。所以“事天”当依林希逸作“养生”解。《孟子·尽心章》也曾说:“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这是养生之所以为“事天”解的一个有力的旁证。道家的“养生”着重在存心、养性上(保存灵明的本心、蓄养天赋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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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啬:爱惜,保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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