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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虽然不限量,但不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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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夜的酒,街上卖的肉,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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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开吃姜,但不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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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公家的祭祀,祭肉不留到第二天。自家的祭肉不超过三天,超过三天就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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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不交谈,入睡时不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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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用粗饭蔬汤瓜果祭祀,也一定进行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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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席摆得不正确,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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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正义》:过三日,则肉不堪食。王氏鎏《正义》引任启运曰:当食时,心在于食,自不他及,日常如此,故记之。若礼食相会,岂无应对辞让之文?孔曰:斋,严敬貌。三物虽薄,祭之必敬。《曲礼》云:主人跪正席,客跪抚席而辞。可知凡坐时,皆有正席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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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注》:酒以为人合欢,故不为量。所谓一斗亦醉,一石亦醉,但以醉为节不及乱耳。肺为气主,喉有气管而声出焉。寝食则气窒而不通,言语恐伤之也。古人饮食,每种各出少许,置之豆间之地,以祭先代始为饮食之人,不忘本也。今印度祭犹如此。齐,严敬貌。孔子虽薄物必祭,其祭必敬,圣人之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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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上章讲衣,这章讲食。记述孔子的饮食规矩,后儒解第1—2句有恰相反者,说孔子饮食不讲精细,释“厌”为“餍”(饱食),即食不过饱,亦可。因《论语》多次有“饭疏食饮水”,“一箪食,一瓢饮”,“士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的话。全章均记述孔子很讲究饮食起居,这正是儒学重生的具体表现,它们也确乎大体符合现代卫生,有益于健康。“割不正”也有多解,均不大通,这里含糊译出,原文也许指生病的牲口,不可知矣。隔夜酒、市上肉不吃,大概和祭肉过了三天就不吃一样,是因为不清洁,吃了容易生病。老吃姜,可能为了抵御寒气和杀菌?此章最重要的是“唯酒无量不及乱”一句,这似乎已成为中国传统特征:喝酒的人不少,喝醉的也不少,但很少酗酒闹事,街头醉汉不多,始终强调自我控制,不予放纵而以“微醺”境界为高。所以我称之为“非酒神型”(见《华夏美学》)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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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礼制及孔子的行为,似均普通常识,如“食不语,寝不言”,免影响消化及睡眠,但并非绝对,如注所言,请客人吃饭岂有不交谈的?对孔子言行及《论语》全书,尽信书则不如无书矣。公家发给的祭肉,时日比自家的必更久,所以更须尽快处理,等等。“席不正不坐”、瓜祭必斋戒,则均礼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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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乡人饮酒,杖者出,斯出矣。乡人傩,朝服而立于阼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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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与老乡饮酒吃饭时,等老人离开了,自己才离开。老乡们举行巫术仪式时,穿着礼服站在东面的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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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集释》《皇疏》:乡人饮酒,谓乡饮酒之礼也。礼,五十杖于家,六十杖于乡,故呼老人为杖者也。乡人饮酒者贵龄崇年,故出入以老人者为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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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注》:傩,古代的一种风俗,迎神以驱逐疫鬼……湖南,如果家中有病人,还有雇请巫师以驱逐疫鬼的迷信,叫作“冲傩”,可能是这种风俗的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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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再记孔子在乡里时的举止态度。《礼记·乡饮酒礼》也记述了敬老的各种细节,可参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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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傩”,今日湘、贵僻远地区仍存有此驱鬼迎神、去灾求福的巫术表演仪式,远古巫史文化之流落在小传统中者也。未说孔子相信此巫术,但表示尊重、尊敬乡人的态度,仍是“敬鬼神而远之”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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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问人于他邦,再拜而送之。康子 馈药,拜而受之。曰:“丘 未达,不敢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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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托人问候别国的朋友,两次弯腰行礼而告别。康子赠送药品,鞠躬接受。说:“我不懂药性,还不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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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集释》《四书释地》:拜而受之,如今之一揖折腰而已。再拜而送之,则两揖。今拜使者,如拜所问之人,此当时使命之通礼。《四书辨疑》以必告为直,圣人之直,恐不如此。……王滹南曰:当是退而谓人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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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再拜,表托也、谢也。或曰,“未敢尝”,不乱吃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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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厩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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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马厩失火。孔子从朝廷回来后说:“伤人了吗?”没有问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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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集释》《反身录》:伤人乎?不问马,盖仓卒之间,以人为急,偶未遑问马耳,非真贱畜,置马于度外,以为不足恤而不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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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有注家句读为:“伤人乎?否。问马。”即问伤人后,如没有,再问马。此解聪明。人说此乃佛家影响,未必然,儒家自可由人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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