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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公伯寮向季孙毁谤子路。子服景伯告诉说:“季孙他老人家已被公伯寮迷惑了,但我还有力量把这个坏蛋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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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说:“道义能够实现,是命运;不能实现,也是命运。公伯寮又能把命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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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朱注》:肆,陈尸也,言欲诛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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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释》《蒿庵闲话》:贫富、贵贱、得失、死生之有所制而不可强也,君子与小人一也。命不可知,……小人智力争命,故其心多怨。众人之于命,亦有安之矣,大约皆知其无可奈何而后安之者也。圣人之于命,安之矣,实不以命为准也,而以义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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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具体的历史情节已经完全不清楚了,因此只能凭字面含义来了解孔子所采取的“无为”态度:反对用暴力去清除反对自己的人。但“命也”是个大问题。今天许多人仍然信“命”,认为另有主宰在支配自己的生活和前途,于是求神问卜,希求福佑。但本读已再三说明,“命”不过是偶然性罢了,要重视、尊重甚至崇敬这偶然,但不必去膜拜、屈从于它。相反,要努力从种种偶然中去“建立”起必然,这就是“立命”,即主宰命运。因为整个人生均偶然,如不由自己作主去立志、立命,一切归于“天意”、“运气”,无所作为,完全失去主体性,就毫无出息了,这常是弱者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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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7 子曰:“贤者辟世,其次辟地,其次辟色,其次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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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作者七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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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孔子说:“有道德的人避开社会,其次避开地方,再次避开不好的脸色,再次,避开不好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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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说:“这样做的已经有七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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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朱注》程子曰:四者虽以大小次第言之,然非有优劣也,所遇不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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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当时“礼崩乐坏”,因乱世而作的各种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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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8 子路 宿于石门 。晨门曰:“奚自?”子路 曰:“自孔氏 。”曰:“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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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子路在石门过夜。早上守城门的人说:“你从哪里来?”子路说:“从孔子那里来。”守门人说:“是那个知道不可能还要去做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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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康注》:晨门知世之不可而不为者。孔子斯人,是与万物一体,饥溺犹己,悲悯为怀,……仁人之心,不忍若是,恝此所以为圣人也。知不可而为,晨门乃真知圣人者,不然齐景、卫灵公之昏庸,佛肸、公山之反叛,陈蔡之微弱衰乱,此庸人之所讥,圣人岂不深知?而恋恋徘徊,其愚何为若是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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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从这两章均可看出儒学与道家(避世)并非全不相容,但儒学骨干仍然是“知其不可而为之”,可称悲壮。此语之流传千古,岂不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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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9 子击磬于卫 ,有荷蒉而过孔氏 之门者,曰:“有心哉,击磬乎!”既而曰:“鄙哉,硁硁乎!莫己知也,斯己而已矣。深则厉,浅则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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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果哉!末之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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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孔子在卫国敲磬,有一个背着草箧经过孔子门口的人说:“有心思哩!在敲磬!”一会儿又说:“何必硁硁作响!既然没人知道,自己知道就行了。水深的时候,穿着衣裳过河;水浅的时候,撩起衣襟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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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说:“真坚决呀!我可没话反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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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朱注》:果哉,叹其果于忘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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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水深水浅,指应按情况、环境办事。这几章都描述那些反对孔子的观点和谈话。“鄙哉”无确解,此处意译。“厉”另注作“桥”,即水深,从桥上过;水浅,揭衣襟从水中走过。最后一句,也可如是译:“果然如此吗?那也就不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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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0 子张 曰:“书 云:‘高宗 谅阴,三年不言。’何谓也?”子曰:“何必高宗 ,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家总己以听于冢宰,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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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子张问道:“《书经》上说,殷高宗守丧,三年不讲话,什么意思?”孔子说:“何必一定是高宗,古人都这样。老国君死了,一切官员坚守自己的岗位,听大宰相的命令,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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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朱注》:百官听于冢宰,故君得以三年不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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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释》《皇疏》:百官皆束己职,三年听冢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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