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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子路跟随孔子,落在后面。碰见一位老人,用拐杖挑着锄草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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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问道:“你看见我的老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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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说:“四肢不劳动,五谷不认识。谁是你的老师?”放下拐杖,便去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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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拱手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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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留子路回家过夜,杀鸡做饭给子路吃,并介绍会见了他的两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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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子路继续赶路,告诉了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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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说:“这是隐士。”要子路再回去找他。子路到了,老人却已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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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说:“不去做官,是没有道理的。长幼的秩序既然不能废弃,君臣的关系又怎能废弃呢?为了使自己一身干净,却破坏了重要的社会关系。君子出来做官,是履行义务;但道义行不通,我们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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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朱注》:人之大伦有五: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是也。仕所以行君臣之义,故虽知道之不行而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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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注》:盖人分气于天,凡人类皆同胞,义当救之。君子之栖栖周流,皇皇从仕,以行其救民之义,发其不忍之心也。如亲戚有疾,虽知不愈,仍必奔走求药以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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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这三章非常著名,都是不同意孔子“知其不可而为之”精神的隐者的评论和孔子的回应。孔子很尊敬这些人:避世隐居,洁身自好。同时也说明自己积极入世的理由:“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应该说,这是情真意深的。“知其不可”是认识,“而为之”则是偏偏不计较成败、因果而去做,正显示伦理“本体”高于现象界的认识,显示了人的尊严,不屈从于因果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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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注五伦,中国历数千年而不坠者,与此种社会结构、社会观念有关。君臣即今上下级职务关系,其原则是“义”,即公平、正直,奉公守法,不偏袒营私,不欺上压下;夫妇有别者,家庭价值(family value)也:非止于爱,而且有恩,彼此长年帮助提携,宽容谅解,尊老抚幼,亦大难矣。父子有亲,动物界止于母子,此则要求父慈子孝。对比当今单亲家庭多为母子者,能无慨然。凡此五伦,经新解后,当仍有益于当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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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逸民:伯夷 、叔齐 、虞仲 、夷逸 、朱张 、柳下惠 、少连 。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 、叔齐 与!”谓“柳下惠 、少连 ,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谓“虞仲 、夷逸 ,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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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隐逸的人: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孔子说:“不放弃自己的志向,不侮辱自己的身心,是伯夷、叔齐吧。”认为“柳下惠、少连,放弃志向,侮辱身心,但说话合乎规矩,行为经过考虑,也就是这样了。”认为“虞仲、夷逸,虽然隐居却放言高论,一身干净却处世灵活。我和这些人都不同,没有什么可以,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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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朱注》孟子曰:孔子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所谓无可无不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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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孔子将自己与这些高尚人士相比拟,显示自己灵活性更大,不拘泥于一种形态。如前所说,灵活性(“权”)展现出个体的主动性、独特性,是主体性的核心内容,甚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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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大师挚 适齐 ,亚饭干 适楚 ,三饭缭 适蔡 ,四饭缺 适秦 ,鼓方叔 入于河 ,播鼗武 入于汉 ,少师阳 、击磬襄 入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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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大乐师挚到了齐国,第二乐师干到了楚国,三乐师缭到了蔡国,四乐师缺到了秦国,打鼓乐的方叔到了黄河边,摇小鼓的武到了汉水边,伴奏的阳、敲磬的襄到了海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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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朱注》:此记贤人之隐遁以附前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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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这章纯记事,并无孔子言语,说的是这些乐师游走散失,流落四方,真是“礼崩乐坏”。言乐,不止言音乐,指的是传统制度、体系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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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0 周公 谓鲁公 曰:“君子不施其亲,不使大臣怨乎不以。故旧无大故,则不弃也。无求备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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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周公对鲁公说:“君子不松弛、怠慢亲族关系,不让大臣抱怨不被重视。老朋友老关系没有大过错,就不能抛弃。不要对人求全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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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朱注》胡氏曰:……周公训诫之辞。鲁人传诵,久而不忘也。其或夫子尝与门弟子言之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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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施”本是“弛”,阮元《论语校勘记》:“施、弛,古字通。”这话非常清楚地说明了氏族体制重血缘亲族等等“老关系”,正是儒学由来,而影响三千余年,至今遗风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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