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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58315 [9] 菅志翔:《族群归属的自我认同与社会定义》,民族出版社,2006,第75~1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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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58317 [10] 菅志翔:《族群归属的自我认同与社会定义》,民族出版社,2006,第155~2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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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58319 [11] 菅志翔:《族群归属的自我认同与社会定义》,民族出版社,2006,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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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58323 [13] 谢乃,保安语,表现内部社会组织的一个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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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58327 [15] 菅志翔:《族群归属的自我认同与社会定义》,民族出版社,2006,第318~3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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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58329 [16] Keyes,Charles F.“The Dialectics of Ethnic Change,” In Keyes ed.,Ethnic Change,Washington:Th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 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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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58331 [17] 潘蛟:《“民族”的舶来及相关的争论》,中央民族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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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58333 [18] 和:《明代西域回回入附中原考》,1984,载林松、和主编《回回历史与伊斯兰文化》,今日中国出版社,1992,第192~2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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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58338 中国的民族识别及其反思:主位视角与客位评述 [:1702254618]
1702258339 中国的民族识别及其反思:主位视角与客位评述 制造共同命运:以“白族”族称的协商座谈会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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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58341 梁永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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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58343 有关20世纪50年代的民族识别,老一辈学者费孝通先生、林耀华先生在1957年共同撰写的《当前民族工作提给民族学的几个任务》一文中就早已指出,族别问题的研究在民族识别的政治决策中只能起到辅助作用,“民族名称是不能强加于人或由别人来改变的,我们的工作只是在从共同体的形成上来加以研究,提供材料和分析,以便帮助已经提出民族名称的单位,经过协商,自己来考虑是否要认为是少数民族或是否要单独成为一个民族。这些问题的答案是各族人民自己来做的,这是他们的权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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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58345 两位前辈明确地将民族识别研究放在民族识别决策的从属地位,认为“民族名称”是由各族人民自己确定的,这就是著名的“名从主人”原则。但是,如何实现“名从主人”,他们却未作详论。这是一个值得追问的问题,因为正如林耀华所说:“一九五四年,仅云南省就有二百六十多个族体上报族称。当时我们仅从表面分析,就发现‘族称’很混乱。有的用自称,有的用他称,有的用民族内部分支名称。一些人自报地方籍贯名称,一些人竟自报特殊职业的名称。还有的地方共同体受汉族影响深,讲汉话,民族特点虽不显著,但还保留强烈的共同心理感情等等。”[3]既然族称问题如此复杂,那么,云南的260个族称是如何缩减到今天的包括汉族在内的26个民族呢?“名从主人”的原则发挥了什么作用?谁是名从主人的“主人”?这些主人又是如何“协商”和“考虑”,从而确定一个民族的族称的?其他族称为何被放弃?这个过程可以给我们什么启示?这些有关族称的问题,有助于我们从社会史的角度理解当下急需追问的“民族”建构过程,并深入理解这一过程与当下民族与民族主义知识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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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58347 本文试图以1956年云南省大理地区统战部组织的一次“民族座谈会”为例,探讨“白族”这一族称在民族代表中的协商过程。作者提出,“白族”族称的确定是一个“名称标准化”过程,它的确定既不是国家权力的决策,也不是学者意见所主导的,而是一个由地方精英主动靠拢国家计划的过程。族称的确定可以称之为各种原则共同作用下的一个“制造共同命运”的过程。这些原则包括“解放”和“落后”的话语、历史根据、避免歧视、易为民族成员接受、符合共产主义价值等。通过确定族称,民族成员的日常知识被陌生化(de-familiarise),融入与国家的共同命运之中,形成了一个短暂的“阈限”阶段。本文以大理白族自治州档案馆藏档案为原始资料,田野工作时间为2010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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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58352 中国的民族识别及其反思:主位视角与客位评述 [:1702254619]
1702258353 中国的民族识别及其反思:主位视角与客位评述 一 族称与“国家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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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58355 有关“名称标准化”的研究,詹姆斯·斯科特提出了“国家的视角”(seeing like a state)这一经典看法,即中央政府通过命名,将地方社会转化为可以被国家“读懂”(legible)的结构,并据此管理和操控地方社会。但这经常导致地方知识[斯科特称之为“米特斯”(mētis)]的流失,造成整个计划失败。例如,在15世纪的托斯卡纳和英格兰,姓氏并非普遍现象,但国家为了清晰而简单地记录个人财产和纳税情况,强制人们将“复杂冗长”的名字简化为“名”与“姓”的组合。结果导致这些新名字失去了地方信息,使日常生活中十分重要的家庭谱系不再与个人关联,引发地方社会动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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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58357 斯科特的看法对于族称研究有一定启发,但存在明显的不足。民族识别的确是一个由国家推行的“清晰化”过程,其目的同样在于让国家“读懂”地方社会。云南族称从260个骤降到26个,的确也涉及地方知识的流失。但是,名称标准化并非像斯科特所说,一定单纯服务于国家的统治愿望和征税目的。20世纪50年代的族称标准化计划,目的无疑是为了赋予少数民族前所未有的政治地位。正如王富文(Nicholas Tapp)指出的,“不论如何识别民族,(民族识别)本身的目的,都是将民族从封建的和半殖民地的压迫中解放出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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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58359 一些参与过民族识别的学者,倾向于从“科学”的角度支持“解放”立场。林耀华和杜玉亭都认为民族识别是对马列主义民族学的发展。[6]李绍明进一步提出,民族识别的继续深化,必须依赖更为深入的民族学田野调查,强调学者的作用。[7]英文世界近年的主流看法则旨在质疑“科学”和“解放”的立场,强调被识别民族内部的非连续性,并以此为未被官方认可的族称“正名”。[8]如路易莎(Louisa Schein)认为“民族”是彻头彻尾创造出来的,没有“本真性”可言,制造的只是“国家的臣民”。[9]但正如潘蛟指出的,这些看似“去东方学化”的论述,实质是一种“再东方学化”。[10]它们在中西之间使用双重标准,混淆世居民族和迁徙民族,骨子里是要坐实(reify)一个威权中国。[11]这一看法一方面指出了英文论述中普遍存在的盲目解构倾向,另一方面却也无意挽救老一代学者的科学主义立场。笔者据此建议,在当下的情境下,既不能因为认同多样而放弃族称,也不能以“科学”为由放弃对族称的反思,而是必须回到产生族称的具体情境中,考察这一过程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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