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2824581
1702824582
“不过，即使女人们看到线索，就能够发现吗？”他说完这话之后，就随其他人进了楼梯门。
1702824583
1702824584
女人们一动不动地静静站在那里，听着脚步声，开始是在楼梯上，继而从头上的房间里传来。
1702824585
1702824586
这时，黑尔太太好像要从什么奇怪的事中解脱出来，她开始整理碗池下面的器皿，那是检察官踏了一脚给弄乱了的。
1702824587
1702824588
“我讨厌男人们进我的厨房，”她试探着说，“来说三道四。”
1702824589
1702824590
“当然，这不是他们的义务。”警长夫人怯生生地赞同道。
1702824591
1702824592
“义务没什么好说，”黑尔太太贸然地说，“不过，我猜前来生火的副警长已经尽了一些义务。”她拉了一下环状毛巾。“我早该想到这个！好像在说她没有把一切收拾好，但她不得不匆忙离开这里。”
1702824593
1702824594
她环顾厨房，当然，这里是没“收拾好”。她的眼神被放在碗橱低层格上的一小桶白糖吸引住了。木桶盖子放在一边，旁边是一个半满的纸袋。
1702824595
1702824596
黑尔太太走过去。
1702824597
1702824598
“她正把糖往这里倒。”她慢慢地自言自语。
1702824599
1702824600
她想到了自己厨房里的面粉，只筛了一半。她也是被打断的，不得不放下没干完的活儿。是什么打断了梅妮·福斯特呢？为什么这活儿干了一半？她做了一个动作，似乎要把事做完，没干完的活儿总是让她不安。她扫视房间，看到彼得斯太太正注视着自己。她不想让彼得斯太太感觉到，她已经开始了的某种家务，却由于某种原因而尚未完成。
1702824601
1702824602
“她的水果真不作脸。”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刚才检察官打开过的那个壁橱，蹬上椅子，自言自语道：“我看看水果到底烂了没有。”
1702824603
1702824604
里面的情形很糟糕，但“还有一个没烂”，她终于说。她把它举到灯前。“这是樱桃，”她又看了一下，“我敢说就这一个没烂。”
1702824605
1702824606
她叹了口气，从椅子上下来，走到碗池边刷罐子。
1702824607
1702824608
“她一定觉得糟透了，毕竟，她在炎热的天气里干这么累的活儿。我想起了去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也摘过樱桃。”
1702824609
1702824610
她把罐子放在桌上，又叹了口气，要坐在摇椅上。但她没有坐下，什么东西使她无法坐下去。她站直身子，退后几步，半转身时眼望着摇椅，仿佛看到了那坐在摇椅上“摆弄围裙的女人”。
1702824611
1702824612
警长夫人细细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我要从前屋的壁橱里拿那些东西。”她打开另一个屋子的门，走进去，又退回来。“黑尔太太，您和我一起进去好吗？”她不安地问道。“您——您可以帮我拿那些东西。”
1702824613
1702824614
她们很快就出来了，因为关闭的冰冷房间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1702824615
1702824616
“我的天！”彼得斯太太说着，把东西放在桌上，赶快凑到火炉边。
1702824617
1702824618
黑尔太太站在那儿，仔细看着那被拘禁在县城里的女人想要的衣物。
1702824619
1702824620
“莱特真是吝啬！”她大声说，手里拿着一件寒酸的黑色裙子，上面有多处修补的痕迹。“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她那么沉默寡言，我猜她是觉得自己没有面子，穿这么寒酸的衣服，谁也高兴不起来。她过去可是穿着漂亮的衣服，活泼可爱。那时她是梅妮·福斯特，县城里的女孩儿，在唱诗班里。唉，但那已经是20年前的事了。”
1702824621
1702824622
她仔细地、轻柔地将那寒酸的衣服叠好，放在桌子的一角，抬头望着彼得斯太太。彼得斯太太眼神里的某种东西惹怒了她。
1702824623
1702824624
“她根本不在乎，”她对自己说，“梅妮·福斯特小姑娘的时候是否穿漂亮的衣服，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1702824625
1702824626
然后，她又望了一眼，这次她不敢肯定了。事实上，对于彼得斯太太，她一直不敢十分肯定。她举止收敛，然而，她的眼神能把一件事情看得很透。
1702824627
1702824628
“您就拿这些东西吗？”黑尔太太问。
1702824629
1702824630
“不，”警长夫人说，“她说她要一条围裙。她要这东西真好笑，”她以谨小慎微的方式贸然地说，“在拘留所里没什么脏活儿可干。但我想，这会使她觉得自然，如果你习惯穿围裙的话。她说围裙在这个壁橱最下面的抽屉里。是的，在这儿。还有她总是挂在楼梯门上的小围巾。”
[
上一页 ]
[ :1.702824581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