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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苏德战争爆发后苏联自顾不睱的局面,也就成为双方关系发生根本性变化的重要契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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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战争爆发后,莫斯科很快就要求中共中央采取积极的军事行动帮助苏联,比如出动兵力牵制日本军队向北平、张家口、包头一线集结等。对此,毛泽东的态度很明确,八路军目前只能做战略的配合,不能做战术的配合。八路军的基本方针,仍然是与敌无时间的、不冒险的亦不消极的熬时间的游击战争,具体行动上只能通过破袭战和情报战的方式来帮助苏联。毛泽东请周恩来转告对此颇为焦虑的苏联军事总顾问崔可夫称:“敌我军事技术装备悬殊太远,我人力、物力、地区、弹药日益困难”,“尤其是步枪子弹等于至宝,因我们每枪平均只有二十发,机关枪极少,炮则更少,爆炸的黄色炸药亦得不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在军事上的配合作用恐不很大。假若不顾一切牺牲来动作,有使我们被打坍,不能长期坚持根据地的可能,这不管从哪一方面都是不利的。”[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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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对保卫苏联的这种消极态度,不可避免地引起了莫斯科的强烈不满。关于这一点,毛泽东也心知肚明。因此,苏德战争刚刚爆发不过三个月,毛泽东就在中共中央首先召开会议,名为讨论九一八事变之后党、红军和根据地失败的历史原因,实则把矛头指向了以王明、博古为首的深受苏联和共产国际影响与宠信的曾留学苏联的领导人。这场历史大讨论的结果,迅速使王明、博古等人处于受批判的地位,尽管王明一度抓住季米特洛夫10月7日不满毛泽东对保卫苏联消极态度的来电,大做文章,批评毛在统战政策上犯了严重错误,但是,由于毛泽东身居领袖地位,并且通过历史大讨论进一步确立了其正确的形象,因此,王明的反击只能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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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王明、博古等人历史错误的检讨和批评,使共产国际的威信降低到历史最低点。这样一来,莫斯科就再也不可能像过去那样轻易地从组织上干涉中共中央的内部事务了。当然,毛泽东很清楚,仅仅在中央高层内部将党内的“国际派”置于被批判的地位还不够,因为绝大多数党的干部,特别是绝大多数农民出身的普通党员,对那些在莫斯科受过专业训练,熟读马列,“言必称希腊(苏联)”的留苏学生出身的党的领导人,仍旧或多或少充满了敬畏感。如果不能使全党改变这种心态,真正了解中国革命的成功靠的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即必须要把马列主义的理论与中国革命的实践相结合,毛泽东的绝对领导地位仍旧不可能真正树立起来。因此,进人1942年,毛泽东很快就发起了全党范围的整风运动。其用意很清楚,就是要向全党灌输一种思想,即要使全党相信,只有毛泽东的思想,才是指导中国革命走向胜利的唯一正确的思想;只有毛泽东本人,才是引导中国革命走向成功的正确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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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整风运动开始一年之后,由于苏联急需美英帮助在欧洲开辟第二战场以及适应战后大国合作的需要,为了向美英各国证明自己与各国共产党毫无关系,斯大林于1943年5月21日解散了共产国际。而为了让各盟国政府相信其诚意,苏联外交官还特别向所驻国领导人就此一行动做出了具体的说明和保证。如苏联驻华大使潘友新就向蒋介石保证说,共产国际解散后,苏联不会再援助任何外国的共产党,对中国共产党也是一样,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给予任何援助。[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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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国际的解散,彻底终止了各国共产党在组织上必须服从于一个统一的指挥中心的历史,也更进一步印证了毛泽东的政治正确性。毛公开指出:共产国际所以解散,就是因为它已经“无法适应这种非常复杂而且迅速变化的情况”,作为各国革命统一指挥中心的共产国际的存在,是完全不必要的,因为“革命运动是不能输出也不能输入的”,各国共产党必须使自己更加民族化。[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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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共产国际的束缚,中国党的整风运动进行得更加顺利。但是,随着整风运动造成的思想批判的浪潮,不可避免地引发了党内同志之间的相互怀疑与不信任。这种情况终于导致了由社会部主导的、带有“逼供信”性质的审干运动,使大批党员干部无端地受到整肃。尽管共产国际已经宣告解散,高度关注中国共产党的前共产国际总书记季米特洛夫还是亲自致电毛泽东,对中共的这种做法委婉地提出了批评。[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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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所有这一切都造成了莫斯科对毛泽东和中国共产党的极度不信任感。这种不信任感其实早在1940年周恩来去苏联治疗臂伤时,共产国际领导人就曾经有所表露。他们对中国共产党长期生活在农村,党员的成分中农民党员占了绝大多数这一点,深感担心。而随着毛泽东在保卫苏联以及对待党内留苏学生干部等问题上表现出让莫斯科难以接受的态度,自然就更加促使联共(布)领导人和共产国际对中共是否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共产党产生怀疑。这种怀疑的心态,甚至日渐流露在一些公开的外交场合之中。1944年6月,斯大林在与美国驻苏大使哈里曼的谈话中,直截了当地告诉哈里曼说:“中国的共产党人不是真正的共产党人,他们是‘人造黄油式’的共产党人。”[30]在随后苏联外交人民委员莫洛托夫与美国总统特使赫尔利的谈话当中,莫洛托夫也对中国共产党人做出了几乎同样的评价。这也正是为什么,在共产国际解散之后,除了季米特洛夫个人和早先派驻延安的联络员以外,莫斯科几乎没有尝试去与毛泽东或中共中央建立任何更直接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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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苏联对中国新疆地区的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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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这块占中国国土面积约1/6的土地,与苏联有2000多公里长的共同边界,因而和东北、外蒙古一样,苏联长期以来试图加以影响和控制。1933年4月12日,新疆省主席金树仁被赶走,毕业于日本陆军大学的盛世才成为新疆临时督办,统掌大权。苏联注意到盛世才依靠一两万汉族军队难以控制整个新疆,急需得到苏联支持,因而决定援助盛世才。根据双方签订的秘密协定,苏方出动红军,化装成中国军队,帮助盛世才消灭了他在新疆的死对头张培元的部队,打败了另一股军阀武装马仲英部,并且出动飞机、坦克,帮助盛世才平定了南疆维吾尔族的叛乱。盛世才亦投桃报李,在1934年公开宣布在新疆实行以“反帝、亲苏、民平、清廉、和平、建设”为内容的所谓“六大政策”。苏联从此不仅长期驻军新疆,而且在新疆各地派有专家、顾问、教官、医生等,提供贷款,帮助新疆制订“三年计划”发展经济,自然它同时也获取了探矿、采油、修路、经商、办厂等种种独占的特殊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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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盛世才到底是个中国的政客,其投靠苏联的主要目的,只是为了巩固自身极其不稳固的统治地位。1941年6月,盛世才的靠山苏联遭到德军全面进攻,首都莫斯科被围,紧接着太平洋战争爆发,美国参战,国民政府受到美国的援助,盛世才在新疆的统治地位岌岌可危。在向莫斯科提出新疆独立,加盟苏联的要求[31]被拒绝后,他亲苏的态度迅速发生了改变。1942年5月10日,盛世才致函苏联外长莫洛托夫,尖锐指责在新苏联总领事、军事总顾问及其在新其他苏联人员。7月7日,他则上书蒋介石,声言:过去多受蒙蔽,“现已澈底觉悟,苏联国家确实离开马克斯主义,走上帝国主义侵略道路,尤有甚者,即挂着马克斯主义假招牌,以援助落后国家与民族为名,暗中进行其侵略伎俩,其用心较之其他帝国主义者尤为毒辣!……是以职今后绝对不能再与此类假的马克斯主义者相合作,誓以至诚,拥护钧座与国民党之领导,效忠党国。”[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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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盛世才向蒋介石靠拢的情况后,苏联大使受命于7月9日拜会了蒋介石,向蒋说明了苏、新间出现分歧的情况,同时递交了莫洛托夫答复盛世才长信的复印件。有意向蒋透露了盛世才如何极力投靠共产党,甚至有意在新疆建立苏维埃共和国并加入苏联的言行。[33]蒋介石当即意识到这是统一新疆的重要机遇。他找人将此信译成中文,交予幕僚研究对策。唐纵等研究后很快得出结论称:(1)苏联与盛世才关系决裂;(2)苏联仍未放弃新疆之经营,且将有新发展;(3)苏联通知我中央,希图取得我国之谅解,与遏盛世才与中央接近。[34]何应钦等则明确提议:目前应“一面利用盛之地位及力量并扶植之,使其逐渐中央化;一面敷衍苏联,迟缓其对新之策动,并尽速加强我甘、青、藏边军备,及一切必要之准备,俟机再确实控制之。”[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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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利用盛世才赶走苏联及中共在新人员,以便中央人员全面进人新疆,蒋介石除几度派要员前往新疆与盛世才会商外,还于8月29日派宋美龄代表自己亲往新疆安抚盛世才。双方最终商定:“(1)调派甘肃境内政府军由兰州进驻安西、玉门,钳制在哈密俄军;(2)委派新疆外交特派员,将外交权收归中央;(3)肃清新疆共党;(4)着俄国军退出新疆等。”[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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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龄一行离开迪化后半个多月,盛世才就开始分别向苏联在新人员和中共驻新人员下手。除了用各种方法逼迫驻新苏军及专家、顾问等并要求其在3个月之内撤回苏联外,他特别针对国民党所忌恨的共产党人,制造了“阴谋暴动案”的罪名,将中共在新疆的干部及养病人员和家属128人分别软禁了起来。第二年9月27日,更将陈潭秋、毛泽民、林基路等中共在新疆的领导人秘密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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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国民党开始在迪化成立中央训练团新疆分团,训练了数千本地工作人员。年底,它更公开号召内地青年“献身边疆,开发大西北”,以一人支边可公费携带5名以内的家属同伴和补以边疆津贴的物质诱惑,计划动员上万党务、政府、经济、军事、金融、文教、情报和外交等各方面的人才入新。1943年1月16日,国民党在新疆正式成立了新疆省党部。同年4月,国民政府还成功地把美、英领事馆引入到新疆迪化来。至此,苏联方面也下决心与盛世才全面破裂关系了。5月3日,苏联驻迪化总领事受命正式通知盛世才,苏方将断绝与新疆的一切关系,同时开始撤退苏联驻新一切人员,包括驻哈密的红八团及飞行队,飞机制造厂和独山子油田的所有工作人员及其相关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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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国民党中央军也进入新疆来了。它先是进入了甘肃河西走廊,控制了内地通往新疆的通道。然后是用各种不同名目分派小股部队入新。到1944年春,即在苏军全部撤出哈密后,国民政府则正式将第二十九集团军总司令部移驻到新疆哈密。但这种情况对于只有不足两万兵力的盛世才,却形成了很大的威胁。而苏联与新疆贸易关系的断绝,和苏方频频越界滋扰和擅改界标的做法,也极大地造成了新疆社会经济生活的混乱与困难,让盛世才难以招架。[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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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才反苏原本是想要取得蒋介石的信任,继续自己在新疆的统治,国民党政治、经济、军事多管齐下插手新疆的结果,反而动摇了盛世才的统治地位。因此,盛世才1944年再度制造所谓“阴谋暴动案”,把重庆派来的大批干部投入监狱,试图重新向苏联示好。然而,这个时候的苏联已经再也不可能相信盛世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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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1943年5月4日,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就专门讨论了采取措施推翻盛世才对新疆的统治的办法,决定以“民族复兴小组”的名义,在新疆少数民族中培养革命力量。为此,苏联专门成立了一个以内务人民委员部伊格纳托夫将军为首的特别行动小组,来联络反叛武装,训练和装备各类反叛人员,并走私输送武器弹药入新。同时,它还通过驻新各领事馆,透过地下工作人员,在少数民族各界中进行革命宣传,组织统一的“解放组织”。阿山地区哈萨克牧民反叛武装乌斯满部,就最早得到了苏联和外蒙古政府的承认与支持,不仅得到了武器装备的援助,而且还在苏联飞机及苏蒙军事顾问的帮助下,迅速成长为一支上千人的武装,整个阿山地区均处于锋镝遍地的状态。与之交界的塔城地区也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反叛的牧民迅速蜂起,到处与新疆政府军为敌。紧邻苏联的伊犁地区,由于交通及苏联在伊宁设有领事馆的原因,更成了苏联援助新疆反叛势力的重心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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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由于国民党中央势力大举进入,盛世才这时已经失去了对新疆的控制力,因此,1944年9月被免除了省主席和警备司令等职务,调离新疆。但是,苏联并没有因此停止在新疆策划武装反叛的计划。一个重要原因是,苏联长期以来一直想要兼并位于新疆以北、外蒙古西北和苏联东西伯利亚以南交汇处的唐努乌梁海地区。该地区在1727年经清王朝与沙皇俄国签订的《布连斯奇界约》划定属于清帝国统治范围。但I860~1869年,沙俄利用第二次鸦片战争之机,先后迫使清朝三度签订新的界约,把唐努乌梁海西部的阿穆哈河地区划给了俄国。此后,因辛亥革命,外蒙古宣布独立,影响到唐努乌梁海地区的各旗也宣布独立。沙俄乘机占领了该地区。1918年北京政府虽乘俄国十月革命之乱,一度将唐努乌梁海地区重新纳入其管辖之下,但苏联红军很快在清剿白俄军队的名义下占领了该地区。1921年唐努乌梁海在苏联的策动下再度宣布独立,定国名为“唐努图瓦共和国”(后改为“图瓦人民共和国”)。苏联表示承认,并与之建立了外交关系。多年之后,到了1944年,斯大林显然认为已经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唐努乌梁海并入苏联了。8月,图瓦人民共和国小呼拉尔非常大会通过宣言,“请求”苏联接纳该国为加盟共和国。10月,苏联最高苏维埃决议接受其“请求”。“图瓦人民共和国”遂改名为“图瓦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隶属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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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虽然发生在战争期间,但为不致引起中国方面的反弹,苏联政府利用已经准备好的新疆反叛武装,先是在阿山由苏联侨民于10月7日组织了“巩哈暴动”,调动伊宁守军前往增援,紧接着于П月7日在伊宁发动了更大规模的暴动。苏联驻伊宁领事指挥伊宁当地的维吾尔族“解放组织”与苏军小股武装相配合,实施了这一行动。随后,苏方为扩大事变的规模与影响,还迅速派出了以柯兹洛夫为团长的军事顾问团和以斯特潘诺维奇为团长的内务部顾问团和多支部队入境参加了这一事变。11月12日,“伊宁解放组织”按照原定的方案,正式宣告成立“东土耳其斯坦共和国”临时政府,伊斯兰教传经师艾力汗·吐烈被推举为政府主席,苏联顾问为莫合森。1945年1月5日,临时政府委员会第四次会议通过宣言,宣布“东土耳其斯坦共和国”脱离中国而独立。在苏联顾问和苏联军人领导下成立起来的“民族军”,在苏军飞机大炮的支援下,分几路很快占领了阿山、伊犁和喀什三区中的大部分地区。由于这一事变从一开始就是以反对汉族压迫为宣传口号的,因此反叛者强烈的民族情绪不可避免地造成了大量驱逐甚至是杀害汉人的现象。[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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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945年7月,即抗日战争胜利前夕,新疆伊犁、塔城、阿尔泰三区已全部被“民族军”占领。关内抗战刚一宣告胜利,9月间,“民族军”便一举夺取了距离迪化仅260余公里的交通枢纽乌苏,并夺取了具有战略意义的独山子油矿,从而使国民党军的各种机动车辆全部陷于瘫痪状态。新疆首府迪化已成为“民族军”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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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雅尔塔密约与中苏条约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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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6月初,美英经过长时间的准备之后,由艾森豪威尔为总司令,率领盟国远征军在法国的诺曼底登陆,正式开辟了欧洲反法西斯战争的第二战场。从此,美英苏盟国军队从东、西、南三面开始围攻德国,整个欧洲战场上盟国已经开始了粉碎法西斯德国的最后决战,欧洲战争的胜利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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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欧洲战场日益接近胜利,太平洋战场的形势也向着有利于盟军的方向发展。特别是美国在太平洋战场上跳岛作战,打得日本军队步步后退,美国军队逐渐开始接近日本本岛了。但是,1944年春天,日本军队在中国成功地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攻势作战,即所谓“一号战役”,又称豫湘桂战役。国民党军队在八个月里,接连丢了河南、湖南、广东、福建等省的大部和贵州省的一部,日军甚至眼看着就要逼近陪都重庆了。这种情况表明,即使美国军队可以开始进攻日本本岛,如果没有外国军队的帮助,中国大陆的日本军队仍可能长时间坚持作战。为此,美国不能不寄希望于欧洲战争结束后,苏联能够掉转头来参加对日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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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成功说服苏联参战,美英苏三国首脑于1945年2月初在苏联南部的克里米亚半岛的雅尔塔举行了一次重要会议,共同讨论包括德国问题、波兰问题、联合国问题等战后必须要解决的重要问题。会议特别就苏联参加对日作战的问题,达成了一项秘密协定,即所谓“雅尔塔协定”。根据这项协定,苏联可以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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