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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15 [103] 长度单位,1里格约等于3英里。——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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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17 [104] Frederick Merk,“Dissent in the Mexican War,” Proceedings of the Massachusetts Historical Society,Third Series 81 (1969):120-21;Ralph H. Brock,“‘Perhaps the Most Incorrect of Any Land Line in the United States’:Establishing the Texas-New Mexico Boundary Along the 103rd Meridian,” The Southwestern Historical Quarterly 109,no. 4 (April 2006):432 n. 5;William R. Nester,The Age of Jackson and the Art of American Power,1815-1848 (Washington:Potomac Books,2013),240;Richard Griswold del Castillo,The Treaty of Guadalupe Hidalgo:A Legacy of Conflict (Norman:University of Oklahoma Press,1992),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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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19 [105] Abraham Lincoln,“January 12,1848—Speech in the United States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 in Abraham Lincoln:Complete Works,Comprising His Speeches,State Papers,and Miscellaneous Writings,Vol. 1,eds. John G. Nicolay and John Hay (New York:The Century Company,192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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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21 [106] S. Doc. No. 31-18,at 241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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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23 [107] Innocent VIII to Charles of France and Anne of Brittany,dispensation,January 18,1491,in Corps universel diplomatique du droit des gens,eds. Jean du Mont and Baron de Carels-Croon,Vol. 3,pt. 2 (Amsterdam:P. Brunel et al.,1726),274-76. 查理和安妮被要求忏悔,并且后来要到普莱西斯-勒-派克(Plessis-Le-Parc)大主教的牧师面前向他保证,安妮没有被拐骗,她嫁给查理完全出于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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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25 [108]DJB,2.25.4. See also Vattel,The Law of Nations,2.7.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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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30 反战之战:律师、政客与知识分子如何重塑世界 [:1702913181]
1702914631 反战之战:律师、政客与知识分子如何重塑世界 第三章 杀人许可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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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33 定居者称之为“鬼舞”(Ghost Dance),他们被吓坏了。印第安人仪式以一首庄严的乐曲开始。庆祝的人们整齐地举起双手,朝向西方高呼,祈祷他们祖先的回归,“父亲(The father)是这么说的;父亲是这么说的;您将看到您的家人——‘咿呀呦’!”[1]吟唱一结束,所有人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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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35 当人们手拉手围着一棵神树转动后,现场气氛迅速发生了变化。舞者加快舞动节奏,直到他们旋转到快得不能再快,他们的脚溅起尘土,他们有节奏的吟唱变成了尖叫。当兴奋情绪感染了现场人群后,喧闹取代了礼仪。有些舞者精神振奋,兴高采烈、激情澎湃且尖叫连连;另一些人则悲痛万分,凄切绝望、战栗哆嗦且无助哀号。接着,他们一个接一个,从旋转的舞圈中退出,仿似魔怔,四处游荡,然后倒下,在尘土中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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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37 一个旁观者描述一个女人从跳舞的人群中摇摇晃晃地离开的情形,“头发在她脸上飞舞,她的脸呈紫色,看上去好像血液会迸胀出来似的;她疯狂地挥舞双手和双臂,每呼吸一次就发出一声喘息和呻吟;她仰面朝天像一根木头一样地倒下。我走近她,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和颤抖。她似乎处于无意识状态”。[2]其他人则想象自己变成了动物,“腿抬得很高,在空中乱抓,样子很可怕”。[3]即使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舞者也尽量不踩踏脚下躺着的那些人,直到他们也累得倒下了。当最后一个人倒下后,舞者慢慢恢复神智,重新围成一圈,讨论他们与鬼魂的沟通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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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39 鬼舞是1889年内华达州一个叫沃沃卡(Wovoka)的派尤特族巫师创造的。沃沃卡自称基督的化身,两千年前降临世间以拯救白人,不料竟被他们蔑视并被钉在了十字架上。现在,他重返人间拯救印第安人。他预言他们的祖先即将复活,并声称他的舞蹈能让生者与死者——“鬼魂”——沟通。他还承诺,他的舞蹈将驱除邪恶,治愈疾病,让水牛和猎物重返原野,并将重建部落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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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41 沃沃卡没有宣扬暴力,但随着鬼舞传遍西方社会,它发展出了极具威胁性的影响力。有些人将其作为战舞来表演,或者对于惊惧不安的定居者来说,它就是战舞。当苏族人手拉手后,他们开始吟唱带有预示性的诗句:“父亲,我来了;母亲,我来了;兄长,我来了;父亲,请赐回我们的弓箭吧。”[4]苏族人还穿着白色圣衣——被称作“鬼衣”(ghost shirt)的白色床单,鬼衣上镶着蓝色条纹并以鸟类和其他动物图案加以装饰。他们相信,鬼衣着实强大,足以抵挡子弹。[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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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43 像其他形式的千禧年说(millenarianism)一样,巨大的绝望催生了鬼舞运动。除了像所有印第安部落一样被赶进保留地且文化瓦解之外,1889年,苏族还面临着饥荒。多年的农作物歉收,加上随着白人在他们先前的猎场定居下来,把原本丰富的猎物逼向灭绝的边缘,这一切使得苏族的人口削减殆尽。雪上加霜的是,联邦印第安人事务局未能提供承诺过的粮食和衣物,而这些是苏族被迫签署的和平条约的一部分。就连华盛顿派来调查鬼舞对社会干扰情况的指挥官纳尔逊·A.迈尔斯(Nelson A. Miles)将军也承认,苏族有充足的理由抱怨。“他们声称,政府没有履行条约义务,没有提供足够的拨款用于对其支持;他们遭受了食物匮乏带来的痛苦,而这方面的证据是充分的和显而易见的,任何不带偏见且有主见的人都会看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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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45 苏族期待鬼舞能让弥赛亚(Messiah)降临,但它带来的却是美国政府第七骑兵团。1890年12月29日上午,参加过小大角战役的同一支卡斯特连的士兵抵达南达科他州松脊岭保留地(Pine Ridge Reservation)的伤膝河(Wounded Knee Creek),意图解除一支密尼康周苏族人(Miniconjou Soiux)的武装。当一名士兵试图夺下一个叫“黑狼”(Black Coyote,布莱克·凯奥特)的部落聋哑成员的步枪时,打斗旋即开始,接着枪响了。混乱中,指挥官命令他的部队开火。他们第一轮齐射便造成了几十人死亡,不久之后,更是屠杀了好几百人。骑兵们大肆猎杀男人、女人和儿童长达数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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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47 当伤膝河大屠杀的消息传到二十英里之外的罗斯巴德保留区后,布吕莱苏族(Brule Sioux)担心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在等待美国政府军到来的过程中,他们跳起了鬼舞。这时爱德华·“内德”·凯西(Edward “Ned” Casey)中尉正带着他的士兵前来,但他不是来找麻烦的。这位军官试图通过平和外交手段缓和紧张局势,避免另一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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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49 凯西中尉属于那种完美士兵的类型。作为众多军人中的一员,这位西点军校毕业、参加过印第安人战争的四十岁老兵,受到与他一起工作过的部落成员的喜爱和尊敬。他指挥着一支夏安族人(Cheyenne)精英侦察部队,其队员亲切地称呼他“大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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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51 1891年4月9日,当凯西沿着白土溪(White Clay Creek)向无水(No Water)行进时,他遭遇了一支40人的布吕莱苏族队伍。凯西问是否有可能与他们的酋长在其营地里会面。一个信使带着疑惑离开,随后另一个信使带着回复返回来:酋长们认为去无水不太明智,因为鬼舞者们情绪很激动,有可能攻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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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53 还在传递信息之时,一个名叫塔桑卡·奥塔[Tasunka Ota,被称为多马(Plenty Horses)][7]的二十岁布吕莱苏族人慢慢地离开队伍。他站到凯西中尉身后几英尺的地方,从容地从毛毯下面取出温彻斯特(Winchester)步枪。当凯西接受酋长的建议并准备返回松脊岭时,多马把枪举到肩膀上,不知为什么,扣动了扳机。子弹掀开了凯西的头骨并从其右眼下方穿出。他跌落马下,死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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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55 审判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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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57 美国全国各地的报纸都报道了这桩命案。他们写道,一个苏族印第安人背信弃义地从背后枪杀了一名英勇的美国军官。凯西的被害深深地激怒了迈尔斯将军。除了对这次行动毫不知情外,迈尔斯对被害人很了解。他对凯西的兄弟也颇为了解,因为内战中他曾在凯西父亲麾下任职。[9]迈尔斯将军下令逮捕多马并将其移交给民事部门以谋杀罪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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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59 审判于1891年4月24日周五上午举行,地点在苏族福尔斯共济会教堂(Falls Masonic Temple),联邦法官来到小镇后就使用了该建筑。《纽约世界报》(New York World)对该案兴趣浓厚,专门派出一名记者对这一事件进行全程报道。根据这名记者的观察,拥挤的法庭上旁观的人们已经拿定主意:“一名白人男子竟然被一个印第安人谋杀了。这个印第安人必须被绞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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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61 在整个审判过程中,多马显得冷漠且困惑。尽管他十几岁的时候在宾夕法尼亚一所寄宿学校里待过几年,并且英语也说得很流利,但回到保留地之后,他发现没有任何使用白人语言的机会,于是逐渐失去了这项语言能力。多马穿着美国政府发给他的土褐色羊毛毯子,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对挤满了人的法庭上发生的事件既不承认也不做回应。他无法为自己辩护,但他的困境引起了两位极具天赋的律师的注意,他们打算无偿为其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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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914663 审判头三天呈送的证据和证词确认了两项事实:第一,多马枪击内德·凯西头部致其死亡;第二,苏族认为自己是在与美国作战。辩方认为,第二项事实免除了多马在第一项事实中的责任。既然凯西是在战争中被敌人杀害了,那么这种杀害就不是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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