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3068037 【注释】（1）俗人：一般人，普通人；百姓，民众。（2）酣：酒喝得很畅快。（3）湎：沉迷于酒。（4）初筵：朱熹集传：“初筵，初即席也。”后指宴饮之始，亦泛指宴饮。（5）抑抑：审慎，谦谨的样子。（6）济济：端庄礼敬的样子。济，通“齐”。（7）希：少。（8）整：端正，端庄。（9）湛露：出自《诗经·小雅》。《左传》文公四年载：“昔诸侯朝正于王，王宴乐之，于是乎为赋《湛露》。诗以露不遇太阳不干，兴不醉无归的意思，但臣守礼节，虽天子言不醉不归。（10）厌厌：安静；安逸。（11）在镐：古地名。（12）恺乐：庆祝作战胜利的军乐。（13）觞：音伤，古代盛酒器。《说文》：“觞，爵实曰觞，虚曰觯。”（14）温克：《诗·小雅·小宛》：“人之齐圣，饮酒温克。”本谓醉酒后能蕴藉自持，后亦谓人持有温和恭敬的态度。（15）移晷：晷，音轨，日影移动。犹言经过了一段时间。（16）辖：大车轴头上穿着的小铁棍，可以管住轮子使不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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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39 【译文】但是世俗之人依然畅快地饮酒，并沉湎其中。宴席初开时，他们济济一堂，谨慎庄重，言语稀少，容貌端严。朗诵起《湛露》的“厌厌”诗篇，歌唱起“在镐”、“恺乐”的曲调，举杯恭祝“万寿无疆”，喝醉了还能蕴藉自持。可是没过多久，却觉得身体飘飘然，两耳发热。于是琉璃海螺等酒器全都满上了，酒令喊得更带劲了。醉酒之后仍不愿离去，拔掉车轴上的车键投掷入井，使车轮都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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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41 【原文】于是口涌鼻溢，濡首（1）及乱，屡舞仙仙（2），舍其座迁，载号载呶（3），如沸如羹。或争辞尚胜，或哑哑（4）独笑，或无对而谈（5），或呕吐机筵（6），或颠蹶（7）梁（梁作良）倡（8），或冠脱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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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43 【注释】（1）濡首：语出《易·未济》：“上九，有孚于饮酒，无咎。濡其首，有孚失是。象曰：‘饮酒濡首，亦不知节也。’”后以“濡首”谓沉湎于酒而有失本性常态之意。（2）仙仙：亦作“跹跹”，舞貌。（3）载号载呶：载，又，且。号，呶，音挠，喧嚣叫嚷。（4）哑哑：形容笑声。（5）无对而谈：自言自语。（6）机筵：亦作“几梴”，犹几席。（7）颠蹶：跌倒，颠仆。（8）梁倡：踉跄，行走不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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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45 【译文】这时候醉得嘴里吐出秽物、鼻子流出鼻涕，污秽满面狼狈混乱，手舞足蹈，在席间走来走去，边叫边闹，像开锅的水，又像沸腾的汤。有的争辩求胜，有的独自傻笑，有的自言自语，有的狂吐不止、弄脏桌席，有的跌倒爬起而步履踉跄，有的摘掉帽子并解开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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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47 【原文】贞良（1）者流华督（2）之顾盼（3），怯愞者效庆忌（4）之蕃（5）捷（6），迟重（7）者蓬转（8）而波扰，整肃（9）者鹿（旧无忌之至鹿十六字。补之）踊而鱼跃，口讷（10）于寒暑者，皆抚掌以谐声（11），谦卑而不竞者，悉裨瞻以高交，廉耻之仪毁，而荒错之疢（12）发，闒茸（13）之性露，而傲狠（14）之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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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49 【注释】（1）贞良：忠良，忠正诚信。（2）华督：生年不详，卒于公元前745年，字华父，因又称华父督，商汤的后代之一，周朝宋戴公的孙子，好父说的儿子，官至宋国太宰（宰相），位及“六卿”之首，是当时宋国很有势力的大贵族。（3）顾盼：往回看。（4）庆忌：春秋时吴国人，吴王僚的儿子。出身将门，自幼习武，力量过人，勇猛无畏，世人都很敬佩他的武功，赞誉他的勇敢。（5）蕃：繁多。（6）捷：成功，胜利。（7）迟重：谨慎稳重，不浮躁。（8）蓬转：蓬草随风飞转。喻人流离转徙，四处飘零。（9）整肃：严肃；端庄。（10）口讷：说话迟钝。（11）谐声：谓声韵谐合。（12）疢：亦作“疹”，音趁。烦热；疾病。《说文》：疢，热病也。（13）闒茸：指人品卑劣或者庸碌无能。阘，庸碌，鄙下；茸，鹿茸，细毛。（14）傲狠：亦作“傲很”、“傲佷”，倨傲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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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51 【译文】此时原本坚贞善良的人，变得像华督一样四处乱看；胆小懦弱的人，像庆忌一样频繁显示能耐；性格稳健的人，如飞蓬旋转，像波浪一样搅扰；端庄严肃的人，也如鹿跳鱼跃一样活跃。连终年都不善言谈的人，也抚掌来附和；谦恭而与世无争的人，都变得趋炎附势。这样，廉耻的礼仪毁了，荒唐错乱的毛病产生了，卑劣的嘴脸显露了，傲慢凶恶的态度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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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53 【原文】精浊神乱，臧否（1）颠倒，或奔车走马，赴坑谷而不惮，以九折之阪（2）为蚁封（3）也。或登危（4）蹋颓（5），虽堕坠（6）而不觉，以吕梁（7）之渊为牛迹（8）也。或肆忿于器物，或酌（酌作酗）醟（9）于妻子（10）。加枉酷（11）于臣仆，用剡锋（12）乎六畜（13），炽火烈（14）于室庐，迁威怒（15）于路人，加暴害（16）于士友（17），亵（18）严主以夷戮（19）者有矣，犯凶人（20）而受困者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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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55 【注释】（1）臧否：褒贬。评论人物好坏。（2）阪：山坡，斜坡。（3）蚁封：亦作“螘封”，即蚁垤。汉赵岐注：“垤，蚁封也。”（4）登危：登高。（5）蹋颓：谓履于险地。（6）堕坠：跌落。（7）吕梁：水名，也称吕梁洪，在今江苏省徐州市东南五十里。有上下二洪，相去七里，臣石齿列，波流汹涌。（8）牛迹：牛蹄印。（9）酌醟：醟，音用，酒醉狂乱。《隋书·刑法志》：“帝遂以功业自矜，恣行酷暴，昏狂酗醟，任情喜怒。”（10）妻子：妻子和儿女。（11）枉酷：指枉加的酷刑。（12）剡锋：锐利的锋刃。（13）六畜：或称“六扰”、“六牲”，是六种家畜的合称，即马、牛、羊、猪、狗、鸡。（14）火烈：火势猛烈，泛指炽烈、热烈。（15）威怒：犹震怒，盛怒。（16）暴害：以暴力侵害。汉刘向《说苑·贵德》：“居不为垣墙，人莫能毁伤；行不从周卫，人莫能暴害。此君子之行也。”（17）士友：古代称在官僚知识阶层或普通读书人中的朋友。（18）亵：轻慢，轻佻地亲近。（19）夷戮：杀戮。（20）凶人：恶人，凶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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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57 【译文】精神错乱，善恶颠倒。有的驾驶车马奔向山谷，毫不惧怕，把高低不平的山坡当成蚁穴；有的登高临危，脚踏危岩，快要坠落毫无感觉，把悬崖深渊当成牛蹄印；有的拿器物来泄愤，有的对妻子儿女发酒疯；有的对奴仆乱用酷刑，有的用利刃刺杀牲口，有的在屋里点起烈火，有的迁怒于路人，有的甚至加害于朋友；有的人因为轻慢了严厉的主人而被杀，有的人因为触犯了恶人而陷入了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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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59 【原文】言虽尚辞（1），烦而叛理，拜伏（2）徒多，劳（3）而非敬。臣子失礼（4）于君亲（5）之前，幼贱悖慢（6）于老宿（7）之座。谓清谈（8）为诋詈（9），以忠告为侵己。于是白刃抽而忘思难之虑，棒杖奋而罔顾乎先后，构洒（10）之雠（11）血，招大辟（12）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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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61 【注释】（1）尚辞：指重文辞。（2）拜伏：跪拜俯伏，表示恭敬的一种礼节。（3）劳：劳累，疲劳。（4）失礼：违反礼节，没有礼貌。（5）君亲：君王与父母。有时特指君主。（6）悖慢：违逆不敬，背理傲慢。（7）老宿：指有名望有学问的老年人。（8）清谈：犹清议，谈论的内容以对人物、时事的批评为主。也泛指一般闲谈，一般不切实际的谈论。（9）诋詈：毁谤詈骂。（10）洒：流血，洒血。（11）雠：仇。（12）大辟：夏商五刑之一，是死刑的总称。其执行方法主要是斩首，又称杀罪。《吕刑》郑玄疏曰：“死刑是罪之大者，故谓死刑为大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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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63 【译文】有的虽说的是崇敬的言词，说了很多却背离常理；跪拜的礼节虽多，徒劳而毫无敬意；臣子在君王面前礼节有失，年幼卑贱之人在尊长面前无礼轻慢。把清谈说成是诋毁辱骂，把忠告当成是侵犯自己。于是，拔刀相向不思后果，挥动棍棒不顾前后，结下了血海深仇，招来了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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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65 【原文】以少陵（1）长，则邻（邻原作邦）党（2）加重责矣。辱人父兄，则子弟将推刃（3）矣。发（4）人所讳（5），则壮士（6）不能堪（7）矣。计（8）数（9）深刻（10），则醒者不能恕矣。起众患于须臾（11），结百疴（12）于膏肓（13），奔驷（14）不能追既往（15）之悔，思改而无自反（16）之蹊。盖知者所深防，而庸人所不免也。其为祸败（17），不可胜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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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67 【注释】（1）陵：欺侮。（2）邻党：指乡亲、邻居。（3）推刃：《公羊传·定公四年》：“父不受诛，子复雠，可也。父受诛，子复雠，推刃之道也。”何休注：“一往一来曰推刃。”谓父罪当诛而子复仇，仇家之子亦必报复，则形成一往一来的回圈报复。后用“推刃”泛称用刀剑刺杀或复仇。（4）发：揭露，暴露。（5）讳：忌讳。（6）壮士：意气豪壮而勇敢的人，勇士。（7）堪：忍受。（8）计：计策，计谋。（9）数：屡次。（10）深刻：严峻苛刻。（11）须臾：片刻，短时间。（12）百疴：疴，音柯，各种疾病。（13）膏肓：中医学中人体部位的名称，膏指心下部分，肓指心脏和横隔膜之间。旧说膏与肓是药力达不到的地方。后来用“病入膏肓”指病情非常严重，已没有办法医治。后人也用以指事态非常严重，已无再造之功。（14）驷：古代同驾一辆车的四匹马，或套着四匹马的车。（15）既往：以往；过去。（16）反：同“返”，返回。（17）祸败：灾祸与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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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69 【译文】年轻人欺侮了长者，那么乡里必加重责罚；侮辱别人的父兄，那么他的子弟就会举刀报仇；揭发别人所忌讳的隐私，即使壮士也不能容忍；心机过于深沉，即使是清醒的人也不会原谅。瞬间就引起许多祸患，好像身体里结下很多难以治愈的沉屙。就是骑上飞快的马，也无法追回令人悔恨的事，想要改正又无路返回过去。这就是聪明人必须严加防范，而普通人无法避免的。酒所引起的灾祸，多得难以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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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71 【原文】然而欢集（1）莫之或释（2），举白（3）盈耳，不论能否，料沥霤（4）于小余，以稽迟（5）为轻己，倾筐注于所敬，殷勤（6）变而成薄，劝之不持（7），督（8）之不尽，恶色（9）丑音（10），所由而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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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73 【注释】（1）集：集合，聚集。（2）释：放下，放开。（3）白：古时罚酒用的酒杯。也泛指酒杯。（4）沥霤：下滴的水。霤，音“六”。（5）稽迟：迟延，滞留。（6）殷勤：指情意恳切深厚。（7）持：拿着。《说文》：持，握也。（8）督：督促；催促。（9）恶色：怨恨的神态。（10）丑音：犹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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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75 【译文】然而人们欢聚的时候，没有人舍得弃酒不用。举杯之声不绝于耳，不管能不能喝，都开怀畅饮。把残留的酒滴说成没喝完的剩酒，把喝得慢当成轻视自己，把满碗的酒倒给所敬的人，殷勤变成轻薄。劝酒不肯举杯，催促不肯饮尽，难看的脸色和难听的话，由此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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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77 【原文】夫风（1）经府藏（2），使人忽欢（3），或遇斯疾，莫不忧惧（4），吞苦忍痛，欲其速愈。至于醉之病性，何异于兹。而独居密（5）以逃风，不能割情（6）以节酒，若畏酒如畏风，憎醉如憎病，则荒沉（7）之咎（8）塞，而流连（9）之失止矣。夫风之为病，犹展（10）攻治（11），酒之为变，在乎呼噏，及其闷乱（12），若存若亡，视泰山如弹丸，见沧海如盘盂（13），仰哗（14）天堕，俯呼地陷，卧待虎狼，投井赴火而不谓恶也。夫用身之如此，亦安能惜敬恭（15）之礼，护喜怒之失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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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79 【注释】（1）风：中医指某些疾病。（2）府藏：即腑脏，五脏六腑的总称。府通“腑”，藏通“脏”。（3）忽欢：亦作“惚恍”，迷迷糊糊。多指神志方面。（4）忧惧：忧愁恐惧。（5）密：密室。（6）割情：抛弃私人感情；割爱。（7）荒沉：犹沉湎，纵酒无度。（8）咎：过错。（9）流连：留恋不止；依恋不舍。（10）展：施行。（11）攻治：医治。（12）闷乱：气闷烦乱。（13）盘盂：亦作“盘杅”。圆盘与方盂的并称，用于盛物。古代亦于其上刻文纪功或自励。盂，音“于”。（14）哗：喧哗。（15）敬恭：恭敬奉事；敬慎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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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81 【译文】风邪侵入脏腑，使人精神恍惚。如果患上这种病，没有人不担心害怕的，忍受着痛苦，想让它快点痊愈。至于喝醉酒昏迷恍惚的状况，又和这有什么差别呢？人们可以独居密室以躲避风邪，而不能抑制欲望来节制饮酒。如果人们畏惧酒像畏惧风邪一样，那么沉湎于饮酒的错误就会被遏制，留恋美酒的过失就会结止。风邪造成的疾病，尚且需要进行医治，更何况醺酒造成的病变，只在于呼吸之间啊。等到喝醉的时候，他们昏昏沉沉神智不清，把泰山看成弹丸，把大海看成盘盂；仰头大叫可让天掉下来，低头呼喊可让地陷下去；躺在地上等待虎狼到来，投入井里、跳到火中也毫不害怕。对待自己的身体尚且如此，又怎能以珍视恭敬的礼仪来防备喜怒无常带来的过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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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83 【原文】昔仪狄（1）既疏（2），大禹（3）以（4）兴。糟丘（5）酒池（6），辛。癸（7）以亡。丰侯（8）得罪，以（9）戴樽衔杯。景升（10）荒坏，以三雅（11）之爵（12）。赵武（13）之失众（14），子反（15）之诛戮（16），灌夫（17）之灭族（18），季布（19）之疏斥（20），子建（21）之免退（22），徐邈（23）之禁言，皆是物也。世人之好之乐之者甚多，而戒之畏之者至少，彼众我寡，良箴（24）安施，且愿君子节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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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8085 【注释】（1）仪狄：据《世本》《吕氏春秋》《战国策》等先秦典籍记载，她是夏禹时代司掌造酒的官员，相传是我国最早的酿酒人，女性。（2）疏：疏远。（3）大禹：禹，姒姓夏后氏，名文命，号禹，后世尊称大禹，夏后氏首领，传说为帝颛顼的曾孙，黄帝轩辕氏第六代玄孙。他的父亲名鲧，母亲为有莘氏女修己。相传禹治黄河水患有功，受舜禅让继帝位。（4）以：所以。（5）糟丘：积糟成丘。极言酿酒之多，沉湎之甚。（6）酒池：谓以酒为池。（7）辛、癸：商纣、夏桀的并称。商纣名帝辛，夏桀名履癸，两人均为有名的暴君。（8）丰侯：传说中的古代因喝酒而亡国的诸侯。乡射礼图其形于罚爵上，作为酒戒之用。（9）以：因为。（10）景升：即刘表（公元142年—公元208年），字景升，山阳郡高平（今山东微山）人。东汉末年名士，汉室宗亲，荆州牧，汉末群雄之一。（11）三雅：《太平御览》卷八四五引《典论》：“刘表有酒爵三，大曰伯雅，次曰仲雅，小曰季雅。伯雅容七升，仲雅六升，季雅五升。”后以“三雅”泛指酒器。（12）爵：古代饮酒的器皿，三足，以不同的形状显示使用者的身份。（13）赵武：赵文子，戏剧《赵氏孤儿》的历史原型。春秋时晋国卿大夫，政治家、外交家。（14）失众：谓失去民心；失去众心。（15）子反：芈姓，熊氏，名侧，字子反。生年不详，卒于前575年。春秋时楚国司马。楚庄王十九年（前596年），率军围宋，历时九月，后因酗酒被宋大夫华元趁夜入军帐通盟撤围。共王时为中军将，与子重等救郑。与晋师战于鄢陵（今河南鄢陵西北）时，夜酒醉不能议事，楚军乃退。旋为共王责而自杀。（16）诛戮：诛杀；杀害。（17）灌夫：西汉颍阴（今河南许昌）人，字仲孺，生年不详，卒于公元前130年。初以勇武闻名，为人刚直不阿，任侠，好饮酒骂人。吴楚七国之乱时，与父俱从军，以功任中郎将。建元元年（公元前140年），任太仆。次年徙为燕相，坐法免官。与丞相田蚡不和，后因在蚡处使酒骂座，戏侮田蚡，为蚡所劾，以不敬罪族诛。（18）灭族：古代的一种严酷刑法，是指一人犯死罪而牵连其父母妻子等整个家族被杀。（19）季布：曾为项羽部将，楚汉两军交战时，曾经多次让刘邦困窘不堪。刘邦消灭项羽后仍对此耿耿于怀，悬赏千金捉拿季布。季布潜藏到朱家家里。朱家劝灌婴说服刘邦赦免了季布，并召拜为郎中。惠帝时为中郎将，后转任河东守。季布为人仗义，好打抱不平，以信守诺言、讲信用而著称。所以楚国人中广泛流传着“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的谚语。“一诺千金”这个成语也是从这儿来的。（20）疏斥：疏远排斥。（21）子建：曹植（公元192年—公元232年），字子建，沛国谯（今安徽省亳州市）人。三国时期曹魏诗人、文学家，建安文学的代表人物。是魏武帝曹操之子，魏文帝曹丕之弟，生前曾为陈王，去世后谥号“思”，因此又称陈思王。（22）免退：指撤职。（23）徐邈：东汉末魏人，字景山，在魏国任职大司农。陈寿：“徐邈清尚弘通，可谓国之良臣，时之彦士矣。”（24）良箴：即“良针”，疗效好的针砭。比喻有益的劝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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