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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461 [25] 塞缪尔·S.蒙塔古,《首席工程师关于中央太平洋铁路在加州路段最近的探测、工程进度、筹集资金的大体情况的说明》(1864年10月8日),第13页;在后来的一份报告中,蒙塔古写道,合恩角附近的建设难度没有一开始预想的大,在建造过程中一共修建了两面挡土墙,参见他于1865年12月25日撰写的报告,http://cprr.org/Museum/Cape_Horn.html(存取日期2018年10月19日)。刘易斯·M.克莱门特在1869年的日记中简要提到了合恩角,亨廷顿图书馆,编号66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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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463 [26] 斯蒂芬·艾伦·库里从1864年11月23日到1865年6月16日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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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465 [27] 布鲁斯·A.马基高,《加利福尼亚窄规铁路的诞生:托马斯和马丁·卡特的技术的地区性研究》(斯坦福:斯坦福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533-549页;《窄轨小像:南太平洋沿岸》(加州菲尔顿:格林伍德出版公司,1975年版),第98页。感谢德里克·惠利提供的这些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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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467 [28] 华人可能不止在合恩角一地使用过箩筐,合恩角再往东是克雷斯蒂德峰,据英文报纸《纽约晚邮报》报道,这是“一处陡峻的悬崖,抬头望去大约有1000英尺(305米)高,它破碎的那一面看上去非常可怕,巨大的碎石片好像随时都可能砸在你头上。工程师在此处探测时,不得不把绳索系在腰间”,就连华工起初也不愿意做这份工作,因为“你的头顶上是高1000英尺的悬崖,脚下还是高1000多英尺的悬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成功悬空。但是,你也找不到明确指明使用箩筐的新闻报道,整个塞拉岭地区,岩石的上面和缝隙中都结满了冰,工人们根本无法在上面稳当地走路。《中央太平洋铁路》,《利兹信使报》,1867年12月28日;加州一位历史学家认为,工人们使用箩筐“来开凿科尔法克斯以东以及合恩角附近的岩层”,但他并没有标明依据。A.托马斯·荷马,《奥本和普莱瑟县:黄金时代的十字路口》(加州北岭市:温莎出版社,1988年版),第37页;铁路史学家菲利普·塞克斯顿也表示,华工可能在克雷斯蒂德峰使用了箩筐,2017年10月25日,塞克斯顿写给作者的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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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469 [29] 斯坦福大学图书馆在网上公开了哈特为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拍摄的照片,并提供了放大功能,以便读者能够细致地研究这些照片。利用这一功能,研究人员能够看到本来在原始照片中看不到的或模糊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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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471 [30]  1867年1月9日,E.B. 克罗克写给亨廷顿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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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473 [31] 阿尔弗雷德·A.哈特拍摄的照片,1862年到1869年;斯坦福大学格林图书馆的特别馆藏。另可参阅李炬和琳达·叶,《从照片比较的视角看中央太平洋铁路》,数字出版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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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475 [32] 《满载木材的火车和在布鲁默深槽的华工》,劳伦斯和豪斯沃斯影集,加利福尼亚先锋者协会,http://www.californiapioneers.org/lh/search_image.php?id=1129&type=searc h&page=1&category=bloomer%20cut(存取日期2018年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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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477 [33] 拉尔夫·吉布森写的文章,可参阅《普莱瑟历史协会时事通讯》,2011年5-6月,https://www.trainorders.com/discussion/read.php?1,2632342(存取日期2018年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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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479 [34]  1991年10月12日,金西区土著居民的后裔在此处树立了一块纪念碑,根据碑文我们得知,铁路华工至少完成了这个深槽的部分填埋工作,不过许多人对他们的参与程度表示怀疑。同第109页注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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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484 沉默的钢钉:铸就美国铁路奇迹的中国劳工 [:1703197484]
1703198485 沉默的钢钉:铸就美国铁路奇迹的中国劳工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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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487 高耸入云的塞拉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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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489 曾祖父在难熬的季节修筑了跨越内华达山脉的铁路段。夜晚是宁静的时光,在温暖的夜晚,曾祖父选择在营房外休息,远离那些夜间工作的工人。营房附近有一条河流流过,这条河流上游还有一个壮观的瀑布。他在河边悠闲地漫步,月光洒在河面上,倾泻而下的水流泛着白光,他的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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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491 ——选自徐忠雄的小说《家园》,197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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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493 在晴朗的夜晚,站在塞拉岭上仰望浩瀚的星空,那场景无比壮观。无数闪亮的星星点缀在湛蓝的天空,浩瀚的银河横过天际,皎洁的月光洒向地面。1865年,随着铁路线向东推进,铁路华工开始征服塞拉岭的最高点。他们根据月亮的阴晴圆缺来指导自己的生活,掌控生活节奏。虽然铁路华工白天埋头苦干,但晚上他们都会仰望星空,尤其会根据月亮的方位确定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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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495 自古以来,中国人就根据月亮的盈亏来推算时间。农民观测天象来安排农时,何时种植,何时收获。他们根据月相确定一年中的四个重要时刻:春分、秋分、夏至和冬至。新月或朔月代表月初,月满则表示是月中,也就是每月15号。这就是所谓的农历。相比以地球绕太阳公转的运动周期为基础订立的公历,农历虽然没有那么精确,但却容易理解和观察。一个人只需夜观天象,记录月亮的盈亏变化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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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497 对于铁路华工来说,冬至是一年中夜晚最长的一天,从这一天往后推,大约第二个月的月初就是新一年的开始。这就意味着中国人的新年一般是在1月底到2月底的某一天。按照传统,人们会欢天喜地地庆祝这一节日:这是一个家人团聚、祭祀祖先、驱除邪恶、祈求神灵庇佑,在来年赐予好运和财富的日子。中国人把这段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称为春节,预示着春天的到来和万物复苏。一些铁路华工不远万里回到家乡与家人团聚,大部分华工则选择留在加州和朋友一起欢度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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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499 在家乡时,清明节是中国人慎终追远的重要日子,一般是在春分之后不久。但对于加州的铁路华工来说,他们无法扫墓,这个日子也就不那么重要了。9月中旬的秋分就是另一番场景了,因为中秋节就要到了。中秋节来临时,一轮满月悬在夜空,满月一般象征着家人的团聚和收获的圆满,对于铁路华工来说,这是一个充满乡愁甚至可以说是悲伤的日子。他们远离家乡和亲人,孤独地生活在加利福尼亚州偏僻的山区,皎洁的月亮只会让身处异乡的他们倍感孤独。远在家乡的亲人是否也在仰望同一轮明月,是否也在盼望着团聚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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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501 春秋之间的施工期,铁路华工每天晚上都能观测夜空的变化。他们根据牵牛星和织女星的方位变化想象出一个喜忧参半的凄美故事。这个故事起源于2500年前,讲的是一对年轻的恋人触怒了专横的王母娘娘,她将这对恋人变成星星,并在中间划开一条银河,让他们永世不复相见。西方人称这两颗星星为天鹰座α星和天琴座α星,在夜空中位于银河两侧。夏季,它们一前一后地向天穹移动,与天津四组成夏季大三角。8月中旬,它们逐渐移动到天穹的顶点,按照中国人的说法,一群神奇的喜鹊组成一座鹊桥,让这对恋人可以相会,但只有短短一天时间。随后两颗星星向下移动,结束一年的周期。铁路华工也据此知道,夏天即将过去。1865年的秋天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季节的变换也意味着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的巨大工程进入了一个新的艰难时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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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503 1865年8月,利兰·斯坦福接待了前来视察工作的众议院议长斯凯勒·科尔法克斯,他不久之后升任副总统。铁路线推进到塞拉岭脚下的时候,其他政要和东部地区著名的新闻记者都受邀前来参观游览,视察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的工作。斯坦福自豪地称之为一项“伟大的工程,对整个国家都有至关重要的意义”。看到数千名华工在山区内埋头苦干,各方人士都大吃一惊。一位目击者称,工地上到处都是华工的身影,他们“不是在用铁锹和手推车运送土石,就是在钻孔实施爆破”。当时,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大约共有4000名工人,其中约90%是华人,其余10%是爱尔兰人。旅行者们发现,华人就在营地里席地用餐,他们拿着筷子,狼吞虎咽地吃着碗里的米饭,津津有味地吃着华人厨师做的熟悉的饭菜。对于从美国东部前来的游客来说,这些不远万里来到美国的华人就像小说里的情景一样,和这个伟大而不朽的工程一样,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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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505 一位杰出的铁路工程师在视察过这条铁路线后给出高度评价,认为虽然这条铁路线工程量巨大,但就其质量而言,“在各个方面都比美国其他铁路线优秀”。这个评价等同于赞美了铁路华工,因为他们承担了这一工程的绝大多数工作,虽然这位工程师的本意并不在此。不过,到目前为止,和他们接下来要完成的工作相比,现在取得的成就根本不值一提。1865年秋天,铁路线马上就要穿越塞拉岭,为了完成这一关键工程,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计划再招聘几千名华工。如果该公司想要控制内华达州和加利福尼亚州之间的铁路交通,维持公司的财政运转,那么在接下来的几年内跨越塞拉岭是至关重要的。为了穿越这座由坚硬的花岗岩构成的山脉,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安排工人向高海拔地区进发,在山体上凿石钻眼,实施爆破,以开通所需的隧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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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507 合恩角的工程完成之后,铁路线变得越来越曲折,修筑工程也越来越危险。陡峭的沟壑和直线下降的悬崖随处可见,高山冰川融水形成的冰冷刺骨的河流在峡谷中奔流而过。随着海拔的升高,土石的成因变得不尽相同,成分也越来越复杂,古老的海洋地壳、石灰岩、砾石、火山岩,尤其是花岗岩大量混杂在一起。这座山脉以坚硬的花岗岩为岩基,仅宽度就绵延数英里。过去数万年中形成的高山冰川使得山脉表面变得非常光滑,海拔高的地方气温极低,只要一有降水就凝固成冰,久而久之形成巨大的冰川。古老的冰川也改变了山脉的形态,形成了大量高耸奇特的岩石。爆破后的花岗岩边缘有时像刀子一样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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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98509 为了凿开塞拉岭坚硬的花岗岩,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的工人们不得不用石锤、5英尺(1.5米)长的钢钻、火药和一种名为硝化甘油的液体炸药。除了面对在崎岖的工地上作业的风险之外,这些粗糙的工具使得工程更加危险。虽然许多铁路华工对火药极为熟悉,这是他们的祖先在9世纪发明的,在他们的家乡,这种火药广泛应用于制造烟花、火枪和火炮,19世纪初,清政府在广州地区建立了一个火药生产厂。[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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