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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出“基督王国每个教会的连祷”与英国国教会意见一致,认为向上帝的祈祷会令我们免于“暴动、密谋和反叛”,埃弗里特继续援引玫瑰战争和英国内战的先例,说明曾因内战而分裂的国家可以得到完整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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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世纪的战争中,美国人和英国人并肩作战。在这些战争中,美国政府和英国政府与克伦威尔、艾迪生和皮特的诉求产生了共鸣。威尔逊和劳合·乔治、丘吉尔和罗斯福、撒切尔和里根在争取动员公共舆论、面对他们的时代所遭受的挑战时,都从痛击邪恶帝国的丰富传统中汲取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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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些寡廉鲜耻的前辈,威廉一世/希特勒/裕仁天皇/斯大林/勃列日涅夫无可救药地反对所有美好的事物;他们邪恶的哲学令他们不受道德约束;他们的军队犯下违反人权和国际法的罪过;向他们开战是为了捍卫所有正派的世人;就算是建立最不可能的联盟反对他们也具有可取之处;他们的目标就是获得对全球的统治,并招募了第五纵队以力图从英国和美国内部着手进行破坏。不管他说俄语、德语或日语,或悬挂鹰徽、纳粹标志、日出之阳,或臂章上镶着锤头和镰刀,邪恶国家的策略和目标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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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人和美国人在20世纪加上一系列新的论证:共同的起源、共同的价值和两国的共同命运。两国的领袖都谈及两国间深厚的纽带,这建立在历史记忆和相互联系中,埃弗里特在葛底斯堡亦如是说。美国卷入一战后不久,时任纽约联邦储蓄银行行长的本杰明·斯特朗(Benjamin Strong)向一群自由公债销售者讲述了英美人传统和反对暴政的长期战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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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百余年的时间长河中,我们讲英语的民族和我们所容留的其他国家人民在宪法基础上发展了我们的体制。40年来……德国对权力充满贪婪,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军事结构,其基础是个人专制政府这一全然不同的理论,由此他们发生冲突……问题是,谁会赢得胜利?这是人类所曾面临的最大问题——宪政政府与以个人为中心的、以德皇为首的军政府。[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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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政治家在论证方面不像他们的英国同行那样急迫;富兰克林·D.罗斯福是一个太好的政治家,以致遗忘了爱尔兰裔选票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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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痛击邪恶帝国的时候,美国人迅速显示出他们能和英国人一样大打出手。前任国务卿伊莱休·鲁特(Elihu Root)将一战称作“基督教文明原则与异教残忍行为和野蛮武力原则之间的伟大战争”。对J.P.摩根(J.P.Morgan)而言,形势同样严峻:“全德在‘主宰或消灭世界’的呐喊中开战,我们公认由德国主宰世界将彻底摧毁世界其他地区的自由。”[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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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罗·威尔逊向国会发表的战争咨文强调了类似的主题:德国是全人类的敌人。它“把法律或人道的所有限制抛在一边”;它对那些医务船只和为痛失亲人的比利时人民带去救援物资的船只发起的系列袭击,揭露了它“毫无同情心或原则”;德国发起了“一场反人类的战争”;德国人的罪行“切入人类生活的根基”。[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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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布道者比利·森戴(Billy Sunday)用更平易的语言进行陈述:“基督教与爱国主义是同义词,地狱与卖国贼是同义词。”[38]普利茅斯公理会教堂由亨利·沃德·比彻(Henry Ward Beecher)牧师建立,这一位于布鲁克林的具有历史意义的教堂见证了近400次演讲,讲述德国在比利时和其他地方的暴行。[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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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是全人类的敌人,像拿破仑一世、雅各宾派、波旁和哈布斯堡这些老敌人一样,对英国和美国的内部结构感兴趣。在宣战之日,议会授权政府发表关于敌对国家侨民待遇的规章。基于《外侨限制法案》,英国政府要求所有敌对国家侨民进行注册,防止他们拥有武器、炸药、无线电和汽车,甚至信鸽也被禁止。敌对国侨民经常光顾的酒吧和餐馆可被关闭;3万多名此类侨民最终被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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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德裔是排在英裔之后的第二大单一民族群体,对国内敌人展开的战争也达到了非同寻常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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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4月,所有14岁以上、仍是德意志帝国“本地人、公民、居民或国民”的男性被宣布为敌侨;第二年,国会扩大范畴,将14岁以上的妇女和女孩也包括在内。根据伍德罗·威尔逊在宣战之日颁布的条例,敌侨不能拥有火器、航空器或无线电设备。他们不能在出版物中“攻击”美国政府的政策。他们只能生活在总统允许的区域并按照总统的指令迁徙。12月颁布的新条例禁止敌侨进入哥伦比亚特区,或靠近铁路、码头、仓库设施。敌侨不能航空旅行。司法部长得到授权颁布任何他认为适宜的对敌侨的限制法令,并且要求侨民每周到地方当局进行登记。[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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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反间谍法》将螺丝拧得更紧。正如英国在革命和拿破仑一世战争时期检查包含颠覆出版物的邮件,美国邮政总局基于这类判断可以拒绝递送故意妨碍战争行动的物品。[41]根据这一法令,《国家》杂志被禁止邮寄,其他十余种社会主义出版物也在禁邮之列。《对敌贸易法》授予邮政局长额外审查权;在向报纸主编们解释这一条例时,艾伯特·悉尼·伯利森(Albert Sydney Burleson)局长声称出版物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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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本届政府参战是错误的,参战的意图是错误的,或对政府参战动机有任何指责。他们不能说政府是华尔街或军火商的工具……这是一个错误表述,是谎言,是不被允许的。[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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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还不够。1918年5月,《惩治叛乱法》加强了已有立法并将“妨碍国家军队的成功”列为罪名,如阻碍政府公债发行,或言行损害美国目标或有利于敌人。全国25万名志愿者签约协助联邦调查局的前身机构识别叛徒和间谍。德裔美国人被掷石头、被殴打、被鞭笞、被骚扰、被监禁、被排斥和被嘲笑。一些州的公立学校禁止教授德语,到处都在焚烧德语书籍。一位德裔社会主义者因为他的反战立场和浓重的奥地利口音被赶出国会,他继续这么说话显得对美国不忠诚。众议院以311比1的投票结果褫夺了他的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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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内部的敌人被清洗,德皇进入了充斥着拿破仑、路易十四和腓力二世这些战败的侵略者的殿堂,但邪恶并未远离我们。在德皇倒下的同一个时代,富兰克林·D.罗斯福于1940年的最后一天在全国广播的“炉边谈话”中向美国人民描绘了纳粹的新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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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的纳粹主子显然表明,他们不仅想主宰他们自己国家的所有生命和思想,也想奴役整个欧洲,随后运用欧洲的资源主宰世界其他地方……换句话说,轴心国并不完全承认,但轴心国宣称在他们的政府理念和我们的政府理念之间可能没有根本的和平……美国没有权利或理由支持和平论调,除非有一天侵略国家有明确意愿放弃其主宰或征服世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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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邪恶十足的政权还备有在美国活动的传统第五纵队,美国亟须应对。罗斯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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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不再对不可否认的事实视而不见,邪恶力量压碎、毁坏并腐化了我们自己国门里的许许多多人。你们的政府对他们了解很多,每天都在将他们查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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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中美国对敌侨的监督和限制在众多案例上比一战更强硬;日裔美国人,包括众多生长于美国的日裔遭到囚禁,这是在美国史无前例的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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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9月,恐怖分子对世贸中心和五角大楼发动袭击,九天后,乔治·W.布什总统在国会参众两院联席会议上发表演讲时,古老逻辑再次出现。我们正在进行一场永恒的战争:“自由和恐怖、正义和残暴始终在进行交战,我们知道,上帝在两者之间不是中立的。”[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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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萨马·本·拉登,小布什总统将他称作“恶魔”,他的“基地”组织寻求实现以往的目标:主宰世界。“它的目标是改变这个世界——把它的激进信仰强加于世界各地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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