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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谈论我们时,他们所说的经常不是很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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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他们对我们的观点用英语的最佳表达是“海象和木匠”,这首诗是《爱丽丝镜中奇遇记》中叮当兄和叮当弟向爱丽丝朗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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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一开始,海象和木匠——我们可以假设它们分别代表英国和美国,它们将自己塑造为有典型新教和盎格鲁-撒克逊意味的超验理想主义。世界海滩上的状态让其无法再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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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见那么多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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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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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把它们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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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那可真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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盎格鲁-撒克逊国家频频困扰于和人类存在一样古老,而且很可能同样历时长久的情况,国外舆论也经常因此而困惑。贿赂、贸易保护主义、残忍对待动物、抽烟、工作场所的性骚扰、烹饪中饱和脂肪的过量使用、给底层社会群体起不厚道的绰号、种族清洗:在世界众多地方这类事情受到谴责,但试图用清教徒式严谨有力的行动去压制这类行为可能比疾病本身还要糟糕,尽管这种治疗方式并非完全不合理。这不是盎格鲁-撒克逊国家采取的方法,也不是海象和木匠采取的进路。民主必须在全球盛行。恶习无论如何都必须被取缔。海滩上所有的沙粒都将被清扫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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盎格鲁-撒克逊精神具有超现实品性,欧陆人都这么认为。改革者为自找的不可能完成之任务提出了种种“可行的”计划,这种品性也只能通过这一点体现出来,且在统计数据和规划的辅助下更加彰显。可能海象在今天会这么看:非政府组织能解决世界上的问题,如果这类组织有足够的资源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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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象说:“七个侍女拿七个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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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上半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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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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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能不能把沙子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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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木匠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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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热泪流出他的眼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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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立起他们理想主义的信用后,他们在一些方面略微实际:邀请海滩上的牡蛎与他们一起散步——有人会说,这是一种总体哲学和社会进步的联盟。除了最年老的和最聪明的,软体动物们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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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蛎和盎格鲁-撒克逊人一个接一个地在平静的沙滩上漫步,直到他们找到一处舒适的对话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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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了,”海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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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来东拉西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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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密封蜡、靴子和船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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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皇帝和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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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海水为什么滚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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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小猪有没有翅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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