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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女孩非常了解她身体的诱惑力。她明白这种诱惑体现在她的脸、她善于表达的眼睛、她饥渴的嘴唇上。她明白她的魅力体现在浑圆的乳房、丰满的臀部和匀称的大腿、光滑的小腿上——她们乐于展现自己,并不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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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男人在他的观感中并没有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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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原始性可从粉丝追捧橄榄球的情景中看到……或是在观看拳击比赛或血腥怪异的摔跤比赛中看到……这种景观让人无从质疑那些迷恋并渴望得到强健肌肉的人的感受中的原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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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些放在一起,即使在教会地下室有监护人在场的舞会上,可怕的事也开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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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随留声机的曲调起舞,舞池的地板满是敲打地面的脚、诱人的腿、环着腰的胳膊、嘴唇贴着嘴唇、胸贴着胸。空气中满是欲望……牧师……走近留声机,选择一首适宜气氛并怂恿仍坐着的男女参与的歌曲。并且神父(原文如此)来挑选。[41]他挑选了一首有名的美国歌曲《宝贝,外面很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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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丑恶的底层文化,令人生厌却在某种程度上具有危险的魅力,具有清教徒式的拘谨却也猥亵淫荡,近两个世纪以来一直让外国人惊骇。相比于巴尔扎克(Balzac)、左拉(Zola)与萨克雷(Thackeray)、特罗洛普(Trollope),大部分时间内英美文化对待性主题比世界其他地方的文学和艺术更为克制;英国和美国文化中这种社会许可,而并非性许可,震惊了众多外国观察者:下层社会和妇女参与文化制作和大众消费的程度,与弱势的高雅文化和充满活力、不断发展的大众文化之间差异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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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高雅文化,如果存在的话,被看作是“庸俗”的:对艺术持敌对态度,与微妙精细为敌。说英语世界中的上等阶级更愿意骑马打猎,而不是聆听歌剧;下层阶级通过音乐厅、歌舞杂耍,以及20世纪以来的电影,对文化的主导性不断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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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量生产和留声机等工艺,放大了平民主义者和说英语世界粗俗的底层文化的影响力。大众文化第一次能够广泛传播。随着电影的兴起,全世界的普通民众都能看到美国的生活方式:傲慢的女性,独立的工人和农场主,年轻人准备好开始他们自己的生活,不用顺从传统或父母。专为美国大众市场设计出来的文化产品源源不断地倾泻出来,世界各地的精英和传统主义者对此引发的政治和社会后果并不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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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拉格泰姆音乐(多切分节奏的一种早期爵士乐)和爵士乐的时代到嘻哈音乐的时代,美国音乐也被看作是文化灾难的标志和对欧洲文明的威胁。在种族和民族性措辞中常见这一危险。乔治·杜哈梅(George Duhamel)是法兰西学院院士和《美国:一种威胁》(1931年)等书籍的作者,他写道:“北美对画家没有鼓舞,对雕塑家没有激励,没有发表一首由音乐家创作的歌曲,除了单调的黑人。”[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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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社会评论家阿道夫·希特勒基于这种先前已存在的欧式分析,曾注意到,“美国社会行为的方方面面揭示,它一半犹太化了,另一半黑人化了”。[44]诺贝尔奖得主、挪威小说家克努特·汉姆生(Knut Hamsun)优雅地表述了这一点:“美国建立了黑白混血儿种畜场,而不是培养有智慧的精英。”[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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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欧洲人谴责美国的种族政策残忍且不公正,他们也害怕美国的非洲一面(America’s African side)的蔓延。人种潜台词在1950年《明镜》周刊一篇关于美国音乐的可怕文章中不难读到:这种来自贫民窟的淫荡而有节奏的音乐使美国青少年成为“只受音乐统治的热带丛林部落里幽灵上身的巫医”。一篇关于“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Elvis Presley)的文章暗示,他主要对“忘形的野蛮人”和“原始人”有吸引力。[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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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阿拉伯世界拥有憎恨美国的能力,因为它虐待黑人——并且蔑视美国,因为该国满是黑人。最近有一幅沙特报纸的卡通画以极度厌恶黑人的想象力,用老一套夸大的讽刺描绘国务卿康多莉扎·赖斯,并用大卫之星(Star of David)的耳饰增强恐惧。[47]赛义德·库特卜称爵士乐“这种音乐由野蛮的丛林人创造出来,满足他们的原始欲望,他们对噪声的渴望是一方面,大量动物噪声是另一方面”。[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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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捍卫他们的音乐成就的美国知识分子和他们海外的同盟者指出,爵士乐能使美国大众音乐最终获得智力上的声望。法兰克福学派的西奥多·阿多诺(Theodor Adorno)未被打动:“随着大众文化地位的日益上升,任何因为单簧管的虚伪音符就将流行歌曲等同于现代艺术的人,任何错误地把用‘下流音符’装饰的三和音听成无调性的人,已经屈从于野蛮落后。”[49]阿多诺写道,美国大众文化“宣告容忍过度的麻木是自由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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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叙利亚国会议员穆罕默德·哈巴什(Muhammad Habash)来说,美国大众文化的庸俗与他相信的美国生活的尼采式哲学基础有关。“我个人将他看作,”哈巴什这样写尼采,“美国行政机构的哲学家和美国政策的哲学家。”哈巴什特别援引了尼采的格言作为美国今日世界政策的基础:“如果我们想建立我们的文化,我们必须压榨弱者、压迫弱者,粉碎他们,踩着他们的尸体攀爬。为了建立自己的文化我们必须履行这一职责。”[50]哈巴什告诉我们,这不是对美国文化的攻击;毕竟,尼采是受到高度尊敬的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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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哈巴什而言,美国流行文化不仅仅是商业;总的来说是通过文化传播暴力和堕落来实现美国社会的尼采式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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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文化今天通过好莱坞等方式出口,这是一种暴力的文化,在这一文化中电影通常结束于警察喋血,而强盗抽着雪茄拥抱爱人。这一意象美化了残忍,美化了暴力,美化了因其能力和武器而胜利的人。[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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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太基由来自邻近的古朱迪亚(Judea)的移民建立,这一观点尚有疑问,希特勒、斯大林等恐白人-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症患者常常也是反犹太主义者。根里赫·沃尔科夫对英美社会“夏洛克”本质的攻击狡猾地暗示了在英语母语者的敌人中一个日益重要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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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长的欧洲传统现在在中东地区开花结果,将盎格鲁-撒克逊人和他们党羽的不信神的资本主义与犹太人力量的上升联系起来。1290年爱德华一世迫使犹太人离开英国;他们在克伦威尔治下回到英国,尽管经常被边缘化和备受猜疑,但自17世纪以来他们在英国生活中发挥了日益重要的作用。19世纪胜利进入英国政治圈的本杰明·迪斯雷利(Benjamin Disraeli),他在信仰上是基督徒但公开为他的犹太祖先感到自豪,这让全欧洲为之惊讶。19世纪末,尤其是布尔战争时期,大多数欧洲舆论将这一战争解释为对有道德的农场主(布尔是一个荷兰语单词,意为农场主)的攻击,以保护犹太财阀的利益。犹太人和英美资本主义之间的联系对众多观察者来说是不言而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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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主题在20世纪早期出现于法国天主教和民族主义者对德雷福斯事件的宣传中,并成为法国在两次战争之间的一种困扰。“离散的”“世界主义的”犹太人与离散的、世界主义旺盛的盎格鲁-撒克逊社会是天作之合,在那里人们只相信金钱的支配能力。又一次,美国比英国更差。当范妮·特罗洛普(Fanny Trollope)指出美国与众不同的标志时,她注意到在对收益的热爱方面,美国佬像“亚伯拉罕的儿子们”。[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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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陆批评者认为盎格鲁-撒克逊资本主义很快堕落到财阀统治,盎格鲁-撒克逊人引以为豪的民主制度和价值只是门面。少数亿万富翁在幕后拉着绳子——而且这些金融家和财阀常常是犹太人。纳粹煽动者欣喜于细述这种把富兰克林·罗斯福和“犹太人”串联在一起的联系,不管是真实的还是捏造的:罗斯福有一位犹太人财政部长,国务卿科德尔·赫尔(Cordell Hull)娶了个犹太人。温斯顿·丘吉尔是另一个有吸引力的目标。阿尔弗雷德·道格拉斯(Alfred Douglas)勋爵是反犹主义者,他暴怒的父亲曾经采取行动,使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因与年轻的阿尔弗雷德发生同性关系而招致不幸。他指控丘吉尔收取了犹太金融家欧内斯特·卡塞尔(Ernest Cassel)爵士4万英镑,提供了内部战争资讯,使欧内斯特爵士和他的伙伴收获了投机暴利。有一家报纸称这一情况是伪造的,道格拉斯便控告这家报纸诽谤罪,并在法庭作证,说丘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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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野心勃勃的杰出人物,缺钱用又渴望权力,跳进了犹太人的陷阱,欧内斯特·卡塞尔爵士为他装修了房子。[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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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赢得了这场带有嘲讽意味的审判,获赔1法新(1/4便士),并在怒火中继续复印了3万份小册子,指责丘吉尔受到卡塞尔影响。道格拉斯因诽谤罪被捕,案子又回到法庭,如今道格拉斯是被告。丘吉尔和这个生于德国的富有金融家之间的关系的更多细节浮出水面。卡塞尔投资了丘吉尔的著作和讲座的收益,给了他相当于2006年4万美元的现金作为结婚礼物。卡塞尔也为丘吉尔在伦敦南博尔顿大街的房子装修了一个“小型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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