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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一点可能不会变,就是政治人物已经认识到精神刺激品可能带来的危害,尤其因为人类尚未进化到能够抵挡这种危害的程度。精神刺激品的科技和军事科技一样,已经跑到自然进化的前头去了。现在要问的是:我们该怎么办?不论答案是什么,都不可能是再回到最低限度管制的瘾品市场状态,以往这种管制性的分类处理法,本质上是一种逐渐进步的动向。这种动向和多数的改革运动一样,包含了个人利益的动机,带有些许偏见,而且执行得不够彻底。但其基本前提是正确的,也是顾及人道的。全球的瘾品使用之所以暴增,是因为追求获利最大化的欲望——包括个人的、企业的、政府的欲望——在推动它。若要抑制这种暴增,就不免要限制商业与获利,而方法就是制定管理的法规与条约。眼前该做的是调整整个管制的系统,排除可能随之而来的最坏影响,弥补其中最明显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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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补这些缺口不是容易的事,在消费导向的社会里尤其不易。消费主义之注重感官享乐,正如运动比赛之注重输赢,某些化学瘾品也就用尽一切方法要达成这消费主义的目标。即便决策者(或运动比赛的相关组织)能够做到按合理的顺序来管制瘾品,仍无法摆脱根本上的矛盾。目前正走向全球化的资本主义制度——前文说过的“麦克世界”——仰仗的是大量利用人的固有欲望(例如性欲、爱吃甜味与油腻的口腹之欲),推出的产品往往是有害的。消费个人对于危害可以自愿决定视而不见,或承受下来,或侥幸躲过,广告业者却处心积虑地要鼓励人们为了得到一时的快感而放纵自我。按丹尼尔·贝尔(Daniel Bell)所说,现代文化的精髓就是:至高无上的个人为追求自我满足抛开传统束缚,“把世界的库房洗劫一空”。既然如此,何必再把某些药物列为违禁品?“除了禁果之外,其他尽管享用”,这个指示从来就是不那么容易听从的。《创世纪》早已告诉我们,亚当和夏娃在原始的伊甸园里就不曾言听计从。处在现代乐园里的我们要做到这一点,恐怕就更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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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世纪20~30年代,吸烟、性感、丰腴和时尚在越来越多的中产阶级的男女中流行。但到了20世纪后期,因为在重视健康的西方社会吸烟的地位逐渐下降,这种趋势开始变化了。拉塞尔·帕特森(Russell Patterson)绘于20世纪2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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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性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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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安东尼·吉登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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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 译林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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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447157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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