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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乔治·齐美尔:《陌生人》(Georg Simmel,“The Stranger”),载于《社会学》(Sociology,Glencoe,ILL.:FreePress,1969);并参见阿尔弗雷德·舒茨:《陌生人:社会心理学的一篇论文》(Alfred Schutz,“The Stranger:An Essay in Social Psychology”),载于《美国社会学杂志》(American Journalof Sociology),1944年刊,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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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埃尔文·霍夫曼:《公共场所的行为》(Erving Goffman,Behavior in Public Places,New York:Free Press,1963)。更直接与此相关的论述,见阿兰·西尔弗:《社会和政治理论中的“信任”》(Alan Silver,“‘Trust’ in Social and Political Theory”),载于杰拉尔德·D.萨特尔斯与迈耶·扎尔德编:《对社会控制的挑战》(Gerald D.Suttles and Mayer N.Zald ed.,The Challenge of Social Control,Norwood,N.J.:Ablex,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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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实践意识”是吉登斯描述意识层的概念。在吉登斯看来,人的意识可以区分为三层:话语意识,实践意识和无意识。实践意识和话语意识的区别,在于后者是能够被行动主体有条理地表述出来,而前者则只是他们知道如何行动并且也就如此行动了。——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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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迪尔德丽·博登:《关于信任的论文》(Deirdre Boden,“Papers on Trust”),油印件。我也参照了迪尔德丽· 博登(Deirdre Boden)和哈维· 莫洛奇(Harvey Molotch)的文章《被迫亲近》(“The Compulsion of Proximity”),油印件(Dept.of Sociolog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Santa Barb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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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现代政府依赖于政治领导层与普通民众之间的一系列复杂信任关系。选举体系不应只被看成是确保利益表达的工具,而且也应被看成是制度化联结政治家与民众的交汇口的途径。选举宣言及其他宣传是表明政治家具有可信任性的方法,通常总带有大量的再嵌入:冲孩子们微笑,与大家握手,等等。对政治性专业知识的信任是一个特殊的题目;不过既然关于这种信任关系领域的分析已有大量文献,我在这里就不详细地讨论它了。可是,有一点应该注意,即:由于民族国家体系在全球范围的扩张,摆脱政治体系在今天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某个政府的政策特别压抑或令人厌恶,一个人当然可能离开这个国家,但是只有进入另一个国家的边境,并服从其司法管辖,他才有可能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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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吉登斯:《社会理论的核心问题》(Giddens,Central Problems in Social Theory,London:Macmillan,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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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D.莱因:《分裂的自我》(R.D.Laing,The Divided Self,London:Tavistock,1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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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所有引文均出自艾里克·H.艾里克森:《幼年与社会》(Erik H.Erikson,Childhood and Society,Hamondsworth:Penguin,1965),),第239—2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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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同精神分析理论中的拉康派的观点相比,对象—关系派的观点更适合这里所引出的讨论,虽然拉康(Lacan)的观点在当今的社会理论的某些领域中更有影响力。拉康的著作无疑意义重大,它有助于理解自我之分裂与碎片化。然而,同更一般意义上的后结构主义理论一样,拉康的理论主要关注的,只是分化的过程,但实际上,这同时又是辅以整合与整体化的相反趋势的过程。对象—关系理论具有较强的说服力,因为它分析了自我的内聚力是如何获得的,又如何与对外部世界的“真实性”的信心的确立相关联。我的观点是,这一取向是(或者,可以是)与维特根斯坦学派关于对象与事件所构成的世界的“既定性”(givenness)的观点一致的,这后一观点认为,只有在身临其境的情况下,才能够体验到世界的这种“既定性”,而且,它在本质上是难以用文字去表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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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D.W.维尼科特:《玩耍与现实》(D.W.Winnicott,Playing and Reality,Harmondsworth:Penguin,1974),第116—121页。我要特别感谢特里萨·布伦南(Teresa Brennan)女士在促使我对维尼科特的对象—关系理论的注意,并且在更一 般的意义上,她对于本书的各个部分所作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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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埃尔文·霍夫曼:《行为之所在》(Evring Goffman,Where the Action Is,London:Allen lane,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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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吉登斯:《社会理论的核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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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哈罗德·伽芬克尔:《信任的概念及实验:固定预期行为的一项条件》,载于O.J.哈维编:《动机的形成与社会互动》(Harold Garfinkel,“A Conception of and Experiments with‘trust’as a Condition of Stable Concerted Action”,in O.J.Harvey,ed.,Motivation and Social Interaction,New York:Ronald Press,19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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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幻像的未来》(Sigmund Freud,The Future of An Illusion,London:Hogarth,1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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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艾里克森:《幼年与社会》,第2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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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唐纳德·L.帕特里克与格拉汉姆·斯卡姆布勒编:《应用于医学的社会学》(Donald L.Patrick and Graham Scambler ed.,Sociology as Applied to Medicine,New York:Macmillan,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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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乔舒亚·梅罗维茨:《地点的无意识》((Joshua Meyrowitz,No Sense of Place,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5);罗伯特·D.萨克:《消费者世界:作为情境 的地点》(RobertD.Sack,“The Consumer’sWorld:Place as Context”),载于《美国 地理学家协会年刊》(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1988年刊,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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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性的后果 第四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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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象体系与亲密关系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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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象体系在日常生活中提供了大量前现代秩序所缺乏的安全。一个人能在伦敦登上飞机,十个小时后到达洛杉矶,他会比较确定地知道不仅这次旅行将是安全的,而且飞机将按照既定的时间到达目的地。查阅一下环球地图,乘客就可以对洛杉矶的位置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外出只要稍事准备(护照、签证、机票和准好所需要的钱)就行了,而用不着具备实际路线的知识。登机需要大量的“相关”知识,这些知识是从专家系统而来,又反馈到非专业的话语与行动中去。一个人必须知道什么是飞机,什么是机票,此外还包括许多其他东西。但是外出本身的安全性,却并不取决于外出者对使其成为可能的这些技术性知识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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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三、四个世纪前旅行相同路程的冒险家的任务相比较,人们会发现,尽管这位冒险家可能已经算是“专家”了,但他对自己将要去的地方也许仍然知之甚少,而且“旅行”(traveling)这个词本身听起来就相当不妥当。那时旅途充满了危险,遇到灾难和死亡的风险极大。没有人会参加一个体质上缺乏耐力和活力,同时也缺乏与旅程密切相关的技能的远征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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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从银行取钱或存款,偶尔打开一盏灯或水龙头,寄一封信或者打一个电话,她或他无疑都会意识到广泛存在的安全、和谐的活动和事件,而这些使现代社会生活成为可能。当然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故和问题,并引发怀疑甚至对抗的态度,从而使某些个人远离某一或某些抽象体系。但是在大多数时候,这种使日常活动嵌入进抽象体系的想当然的方式,都成了效率的证据,抽象体系就是藉此得以运作下去的,尽管在对抽象体系的预期的情境下,它们实际上也会导致许多未预期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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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抽象体系的信任既是时—空伸延的条件,也是现代制度(而非传统世界)所提供的日常生活中的安全的普遍性条件。在现代性条件下,就本体性安全而言,这种嵌入进抽象体系的常规是关键性的。然而,这种情况也造成了脆弱的心理奇特方式,而从对抽象体系的信任中所得到的,在心理上并非与对个人的信赖所得到的回报相同。我将先集中关注后面这一点,然后再回头来谈前面的一点。首先,我提出下列原则:在现代性的全球化倾向与我称之为“日常生活情境中的亲密关系的转变”(transformation of int imacy)之间,存在着一种直接的,当然也是辩证的关联;可以从信任机制建立的角度,来分析亲密关系的转变;在这种情境下,个人信任(personal trust)关系与这样的情境密切相联,在其中自我之建构成了一种反思性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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