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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同上,第74页。着重号系引者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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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我跟父母的关系,对父母的爱,直到父亲去世的那天,都不是很亲密。我同爸妈相处不太安逸自在,所以我对他们讲爪哇雅语[bahasa kromo]。而且我感到对他们爱不如敬[eerbied]。那时候,我的爱仅指向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同上,第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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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这句似乎语法混乱。苏多摩写的是tiada merasai(不能感受),而语意只需要meras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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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Soetomo, Kenang-Kenangan,第74—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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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同上,第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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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同上,第76页。mengheningkan cipta(爪哇语,ngeningaken cipta)意思是为了集中一个人内在生命的冥想实践。在此苏多摩用上了他邦义尔那位舅父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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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同上,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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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这象征性地表现在所叙述的邻里们言辞的声音与其意义的脱节上。不妨对比一下这种脱节与苏多摩叙述中以下两者所显示的内在一致:格贝的sambatan盛会(上文)和他对瓦希丁医生的感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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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也许这里与爪哇哇扬戏(wayang)的基本主题之一有相似之处:年轻的主人公同父亲分离,又长久寻觅,要找到他。这个矢志不渝的年轻人,除了有个智慧的精神领袖(瓦希丁医生?)外,孤身待在丛林里,沉思默想着,要发现心愿得遂的办法,此际就是分离的顶峰时刻。他凝神聚气的深邃造成了gara-gara,或谓宇宙的翻腾(至善社的形成?)。当失散良久的父亲承认主人公真是他的后人(turunan)的时候,通常戏剧冲突就解开了。关于这个主题,参见K. P. G. A. A. Mangkunagara VII,On the Wayang Kulit (Purwa) and Its Symbolic and Mystical Elements,Claire Holt英译(Ithaca,NY: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Southeast Asia Program Data Paper no. 27,1957),第11—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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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Soetomo,Kenang-Kenangan,第80—81页。在这段话里,如常见的那样,苏多摩将荷兰语或印尼语翻成爪哇语来表达他的情感的微妙之处。请注意末尾那句话的句法——从“我”(I)到“这个人”(one,我对此处orang的陋译)的转换——表达了他对自我主义和个人私利(pamrih)的绝弃,或许也是从苏多摩个人向全体爪哇少年读者的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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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试比较龙加瓦西塔《黑暗之时》最后两部分,题为Sabda Tama和Sabda Ja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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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就在前一段(第80页),苏多摩转述了瓦希丁所讲的他本人的一个故事。在某个地方,他希望召开一次会议筹集奖学金,但荷兰副行政长官持反对态度。于是,当地的普里亚伊虽然私下里愿意参加,也都不敢去了。因此瓦希丁走进荷兰人办公室(这里句法变了,苏多摩接替了瓦希丁的叙述),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直到副行政长官看见他。他表现得像是十分敬畏,拜倒在荷兰人的办公桌下,摆出恭恭敬敬(sembah)的神态,用最谦卑的语言说话,“副行政长官先生变得sabar[克制住了自己],就在此刻他的面色变得柔和,露出了微笑。副行政长官先生说道:‘医生,您的目的当得起最强的襄赞。如果您在一次会上宣讲,那会很不错,这样我的全体官员都能听取您的意见。’于是在副行政长官——虽然他起初打算阻挠医生的目标——的帮助下,[瓦希丁医生]赢得了不寻常的关注。”这段插曲的轻微反讽——与为了达到高尚目的不惜接受屈服一样,典型地是爪哇特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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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Koch,Batig Slot,写道:“寻求社会改良的斗争比政治更吸引他[苏多摩]。他向他的国家和他的人民散播爱。”(第1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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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参见拙著《语言与权力》,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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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参见Scherer,“Harmony”,第212—223页。对苏多摩政治思想的全面讨论,亦见第207—2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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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参见《语言与权力》,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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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对照一下表现弥漫于格贝的sambatan中的和谐时那种压倒性的听觉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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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Scherer,“Harmony”,第218—239页。佳美兰与政治的这一联系不只是苏多摩的一种怪癖。我曾从梭罗的年老宫廷乐师那里听说,有一首特别的佳美兰乐曲,叫做“Dendha Séwu”,习惯上在当朝王室面临难关时演奏。乐曲本身没什么技巧上的难度,因而要是宫廷大乐师不能尽善尽美地演奏,这就会被当成大祸临头的一个确定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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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苏多摩说,他的大印尼党(Parindra)“倾尽全力争取他们[上层普里亚伊]的支持,以便能够促使他们遵照自身的义务(darma),即不辜负其贵族血统的一个真正的刹帝利的义务,献身于国家和人民”。摘自苏多摩1935年12月25日对大印尼党第一次代表大会所做的演说,题目是“Bekerdja dengan tiada mengenal buahnja”,转引自Scherer,“Harmony”,第2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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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在《回忆录》第20页上,苏多摩提到,他外祖父对孩子不打算进入土著政府失望透顶,要求他最起码得养一匹马骑,那是普里亚伊身份的标志。“真没想到,实现我外祖父愿望的时机来到了。我当医生,需要去拉伍山区给人们看病的时候,我养了两匹马,它们每天轮流载我去村民那里。”变调的一个美妙意象:乡村医生成为新普里亚伊。苏多摩还回忆说(第42页),他父亲坚持对几乎每个人都用爪哇雅语讲话,如此一来,他成了传播“民主方式”的最早一批人之一。苏帕迪(Dr. Soetomo,第36,38页)注意到,苏多摩做着完全一样的事情,习惯于对他的司机苏摩(Pak Soemo)用格罗摩语(krama)说话。不过,苏多摩和他的父亲在科柯语(ngoko,低等的、常用的爪哇语)和格罗摩语之间选择了“废除”科柯语(可谓向上拉平),这或许是很独特的。永积昭(Dawn,第193页,注26)提到,就在至善社问世后不久,出现了一场运动,名唤“爪哇岛”(Java Dwipa),它鼓吹废除格罗摩语(可谓向下削平)。差不多同时的萨明主义(Saminist)运动也毅然拒绝对官员们使用格罗摩语。参见Harry J. Benda 和 Lance Castles,“The Samin Movement”,Bijdrage tot de taal-, land- en volkenkunde,125(1969),第2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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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在此我表达对她的无尽感激是再合适不过了。我的妻子是个真爱她的国家的人。因此她了解和体察我的爱国,时常鞭策和激励我更深地爱吾土爱吾民,并将那种爱心见之于现实的言行。我的妻子也是个爱她的人民的人。因此她理解我对我的人民的义务,时常鞭策我去证明我对我的人民的爱。我的妻子站在她的人民中间,而不是高踞他们之上。因此她的爱是真正有生机的。作为一个真正的荷兰妇女,我的妻子热爱自由、正义和平等;因此她无法容忍充满歧视的环境,讨厌看到会污染她的民族的令名的行为。正由于这些情感,她时常鞭策我继续战斗,参加到废除这种歧视的斗争中去。”(Soetomo,Kenang-Kenangan,第127—1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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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Budi utama是至善——尽管不自然——的印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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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试比较苏迪斯曼的《分析》:“我们为斗争而活着,为活着而斗争。我们活着不单单为了生命本身,我们活着还要勇敢地保卫生命,直到我们的心脏停止跳动。从一个人类生灵诞生之时起,从他作为一个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到他的最后一口气,生命就是一场斗争。有时候他要面对一场艰苦的斗争,有时候他要面对一场殊死的战斗。并非场场战事都以胜利告终。但是生命的目的就是要敢于加入这一殊死战斗,同时赢得胜利。这是每个斗争着的人的梦想,共产主义者也不例外。这也是我的生活梦想。因为假如没有梦想,没有理想,生命就是空虚荒芜的。”(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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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参见Taufik Abdullah,“Modernization in the Minangkabau World”,第215—218页。作者提到了西苏门答腊的早期现代化改革者之一马哈拉贾(Datuk Sutan Maharadja),“马来新闻业之父”,他从1891年到1913年相继参与了这样一些报纸:Palita Ketjil[萤光],Warta Berita[新闻通讯],Tjaja Soematera[苏门答腊之光],Oetoesan Melajoe[马来信使],Al-Moenir[启蒙],以及Soeloeh Melajoe[马来火炬]。请比较迈斯纳对大约同一时期中国的相似意象的精彩讨论,见Maurice Meisner,Li Ta-Chao and the Origins of Chinese Marxism (Cambridge,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67),尤其是第21—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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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转引自Nagazumi,Dawn,第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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