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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ABS 2007-1交易中的各档级证券的信息如表6.8所示。该交易中第一资产群组中的资产现金流优先用于支持1-A证券,第二资产群组的现金流优先用于支持2-A-1、2-A-2、2-A-3、2-A-4四档证券。第一和第二资产群组的现金流在完成A档证券的本金支付后,剩余现金流将会被合并,用于支付M档级或更低级别的证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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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6.8 CWABS 2007-1的证券和初始评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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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交易的信用评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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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交易中证券的初始评级主要根据资产池的信用质量、在结构上的信用增级和第三方贷款保险,即由两家保险公司(United Guaranty Mortgage Indemnity Company和Mortgage Guaranty Insurance Corporation)为基础资产池的贷款提供的信用保险。在发行的信用评级中,穆迪预测该交易资产池的预计损失率在4.20%~4.70%之间;而交易中优先级证券拥有的来自支持证券的信用支持达到19%,所以穆迪给予所有优先级证券AAA级的信用评级,中间层级证券也获得了BBB级以上评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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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我们提到,信用评级机构对抵押贷款的损失预测很大程度上依赖历史信息。在交易发行时,美国的房地产市场还比较坚挺,同类型贷款的历史损失表现也比较低,而且资产池中的贷款还有两家信用级别很好的保险公司做担保,所以穆迪和投资者对该交易的资产损失预期比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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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交易的脆弱很快随着次贷危机的爆发而暴露。美国房价的大幅下跌很快导致该交易的贷款价值比例快速上升,导致很多贷款价值高于房价(负净值);同时,信用质量较差的借款人在经济危机中一般首先受到冲击,纷纷出现财务问题,这些都导致次级贷款的大规模违约,违约贷款的损失率也随房价的下跌而上升。另外,两家为该交易资产池中的贷款提供保险的公司在危机中也出现大规模亏损,导致自身信用评级下调,其担保能力被严重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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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易表现的恶化和市场的压力下,穆迪公司于2008年、2009年和2010年对该交易做了四次降级(见图6.23)。其中,第三次是根据2009年穆迪发布的对RMBS的新的损失预测,由于损失预期大幅升高,穆迪直接把该交易的优先级证券从A2级直接降至Caa2级。我们前面提到,穆迪在2010年又对RMBS的损失预测进行了更新;穆迪在2010年的这次预测报告中对2007年发行的Subprime RMBS的损失率估计是48.1%,比2009年的预测又高了很多。CWABS 2007-1的优先级证券拥有的19%的信用支持在这个新的损失率之下形同虚设,所以证券的级别被穆迪再降一级,到了Ca级(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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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23 CWABS 2007-1信用评级历史记录(穆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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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穆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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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6.9所示是CWABS 2007-1中各个证券在金融危机前后的信用评级对比。所有的优先级都已经是“垃圾级”,支持级证券都已经处于违约状态,损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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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6.9 CWABS 2007-1评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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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交易的评级变化再次反映了金融危机前信用评级方法的不足。信用评级机构的评级操作具有顺经济周期的特点,而RMBS的历史比较短,一直处于经济危机前的这一个大的房产周期的上升阶段,所以关于周期的数据是不完整的。同时,当房价处于上涨通道中,评级机构通过趋势和历史数据对RMBS资产池的违约可能性和损失率进行预测,势必忽略资产的真实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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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全国财务公司的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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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财务公司曾被《财富周刊》誉为“23000%股票”,因为该公司的股票在1982~2003年间涨了23000%,投资回报率超过红极一时的沃尔玛和股神巴菲特的伯克希尔·哈撒韦(Berkshire Hathaway)投资公司。2003~2006年更是全国财务公司的大时代,千亿级的放贷量和万亿级的服务资产使得它成为美国银行业的明星,而资产证券化正是它飞速膨胀的助推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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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6.10中可以看出,全国财务公司的收入从2002年的43亿美元增长到2006年的114亿美元,4年内涨了近2.7倍。这其中与资产证券化直接相关的收入就是“贷款和证券销售利润”和“贷款服务费净收入”,占公司总收入的60%以上,可见其重要性。贷款和证券销售利润中最主要的是全国财务公司把贷款通过资产证券化出售或者卖给代理机构进行证券化所得的“转手”利润,而贷款服务费净收入则是它为证券化的贷款提供服务所收取的服务费。全国财务公司在其2006年的年报中披露,它保留的对证券化的贷款的服务权的市值高达162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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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6.10 全国财务公司2002~2006年销售收入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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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百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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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财务公司的崛起是资产证券化在盘活资产、提高效益方面的成功典范。但是,在建立其高效运转的资产证券化机器的同时,全国财务公司却忽略了银行最重要的一项工作——风险的管理和控制。虽然管理层也曾试图发展存取款业务来拓展融资渠道,但是资产证券化的暴利和低成本融资使得全国财务公司在辉煌时期无心把工作重心放在其他融资渠道的拓展上。全国财务公司的成功是建在资产证券化之上,但是它对证券化的过度依赖也成为它失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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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次贷危机的爆发打碎了RMBS市场的盛世之梦,全国财务公司最重要的融资渠道被一下子切断,而此时公司手里还持有至少几百亿美元的贷款等待证券化。资产证券化这个机器停止了运转,全国财务公司也就没有了退路。2008年,全国财务公司在财务困难的情况下被美国银行兼并。而这个烫手山芋后来成为美国银行一百多年的发展历史上最可悲的收购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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