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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为找一些交易线索而出去旅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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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曾经想进行很多次这种尝试，结果反而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观察资金的流动更为重要。吉姆·罗杰斯总是说要摆脱疲劳。但我不知道那是否是对的，因为在同样的情况下，你可能会忘掉重点而只关注一些逸闻趣事。但如果你观察资金流动，阅读并倾听市场告诉你的信息，那么你将会获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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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世界前进的方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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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的走向成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欧洲会把世界变成像欧盟一样吗？我不确定。德国是欧洲的发动机，但是法国出于政治而不是经济原因，愿意充当“格列佛（小人物）”。这样德国被迫转向东方，从而导致法国处境不佳。东欧是它们的墨西哥，那里的劳动力是廉价的、饥渴的、受过良好教育的。法国人自己并不想推行改革，他们希望有社会安全保障，但是谁会为此来支付费用呢？法国人真正的问题就在这里。失业率高达10%的法国，还能从欧元中减轻多少痛苦？我不喜欢法国人，因为他们的骄傲自大造成了很多问题，但是我担忧欧洲的分裂。对于我来说，欧洲是这个世界上最迷人和最重要的一个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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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正在试图发现自我，同时他们也有可能走向自我毁灭。但是，无论如何，英国加入欧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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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看好俄罗斯，即便是在其货币贬值时期。但是俄罗斯也确实有一些问题，这个国家有很多腐败现象，是一个盗贼横行的国家，他们的偷窃行为没有边界。普京正在做出一些积极的尝试，着手捉拿那些寡头官商，夺回并没收他们的部分财产，用来补充社会养老资金。他们在这方面将会有积极进展，低税率的俄罗斯有着当今世界上最好的税收体系。唯一的问题是，普京在关于私有产权保护问题上能走多远。从积极的一面看，他们的自然资源可谓是异常丰富；此外，他们曾有一个庞大的教育体系，培育了大量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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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美国，我不是很乐观。如果他们开始减少财政赤字，那事情就可能发生改变。每个人都说时代不同了，但是既是世界上最大的债务国同时又是世界货币储备国，就会出现问题。通货紧缩的唯一出路就是通过印发大量钞票，但这一行为将对全球金融体系带来严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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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将永远是一个有趣的话题，但是如果认为在那里能大把大把地赚到钱，那就有点异想天开了。如果很多人在中国遭受财产损失，我不会感到惊讶。中国人做的事情，都是对中国自己有好处的事情。你越引诱他们，高深莫测的亚洲人就会越有耐心地等待你出错的那一刻。他们做事情有自己的时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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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问题部分是资金流速，马来西亚在这方面很有意思。亚洲金融危机之后，他们严格限制资本流动，让资本进来，但是在其离开之前勒令征收出境税。我想，你将会看到更多的类似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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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全球化进程在减缓或是扭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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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这样看。但是，需要做些调整，学会怎样接受全球化带来的负面影响，而其中之一就是资金流动的速度和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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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请你做一个持有期为5年的交易，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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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么长时间的交易，我做不好的。如果你强迫我一定要做的话，我宁愿去东欧。东欧是我获取股票和房地产的第一选择。那里将会成为一个迷人的地方，因为那里有很高的教育水平，而且大规模的资本即将流入那里。欧洲人愿意将他们的钱放在自己家里，他们喜欢稳定。东欧将具有令人难以置信的潜力，去捕获那些欧洲人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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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得意的交易是哪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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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1987年股市暴跌的时候。那时我正在管理一只基金，我感觉市场即将暴跌，所以分别对欧洲美元期货构建了多头和对标准普尔指数构建了空头仓位。当时，我已经察觉出熊市的到来，因为德国提高了利率，这相当于在每个人的投资计划里加入了一个破坏性因素。实际上，我是在那次风暴的前一天才建仓的。信不信由你，多亏了我那张图表，正好契合了我的熊市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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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寸不大，但是市场行情是如此邪恶和疯狂，以至于动摇了我要坚持下去的信念。我没有在标准普尔指数构建的空头上停留很久，赚了点就出场了。但是，在那天高开的200个基点的欧洲美元期货上我坚持住了（见图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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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2 标准普尔500指数和欧洲美元期货（1987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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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Bloom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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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易所里，“黑色星期一”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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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阴森可怕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事情未来发展的严重程度。每个人都明显受到了打击，但是你并不知道伤害有多严重。我在货币贬值和市场崩溃的时候都在继续交易，但是从没有看到过别人像我那样，那一天能赢得那么多收益。实际上交易标准普尔指数后来反而成了一个很好的投资机会。由于其他人都不愿意做，于是我介入了标准普尔指数的交易，并开始做市。利润差价达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丰厚，仅仅挠挠头就可以轻松地赚到钱。坦率地说，我不忍心这样。我记得我曾经对我的妻子说过：“我拥有了真正美好的一天，但这说明不了任何事情。”我真不敢确定，这样的好事未来还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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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黑色星期一，让我想起了“9·11”的情景。“9·11”后的3周内我都没有做交易，因为一点胃口都没有。“9·11”一发生，我就清仓了所有头寸并买入瑞士法郎，把钱放在瑞士，让人很有安全感，你知道瑞士不会被攻击，因为世界上所有不干净的人都有黑钱存在那里，没有人会愿意烧掉自己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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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赔钱的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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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当然有。曾经有好几年，我很顽固，背离了我的交易原则；有好几年的时间我被市场整得很惨；同样有好几年，我自认为我比市场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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