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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Ospraie基金管理中遭受代价最大的一个教训是,我们投资了一家私营的、高等级精炼与销售的公司。有一句商业格言说,在城乡结合部开加油站是很不错的主意。类似地,在精炼领域,投资最大的精炼厂比较保险。但是,我们投资的是一家最小的精炼厂;而且,我们投资的加油站是开在市中心,而不是城乡结合部。更糟糕的是,那个精炼厂离一家学校不太远。这样,加工过程中任何排放都会产生可怕的法律与政治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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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所以给这家精炼厂投资,是因为这家公司正在购买另一家巨型的高等级精炼厂,并购后的埃克森美孚公司要将其剥离。那家公司没有购买巨型精炼厂的资本,因此我们投钱进去使得他们可以完成收购。这样,我们现在有了一笔好资产与一笔坏资产,一个糟糕的资产负债表,以及令人头疼的财务管理与运营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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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128美元买进的股票,最后以95美元卖出。事实上,这还算是不错的买卖了,还算退出得及时,因为最后那家公司并没有重组成功,精炼厂的债券持有人取得了它的所有权。在这个例子中,我们以高价买进却以低价卖出,我得到的教训是,不要去购买高成本运营公司的股票。当你打算持有高成本的资产时,你一定要把握准确的价格与时机。在那次交易之后,我们未来就只投资低成本运营的公司,因为我们无法十分准确地把握介入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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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事例中我吸取的另一个经验是,你投资的公司从经营、成本和股票投资回报率各方面来说,至少在行业中应处于中等水平,管理水平不能太差劲,因为企业可能会有庞大的现金流,如何管理运用这些资金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他们是把这些资金用于再投资扩大生产,还是给他们的工程师购买一些新玩意儿以更新设备,或是专注于如何最大限度地提高投资人的回报?这些都值得投资人去深思。如何达到最有利于股票投资人的管理,应该是企业最值得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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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与制造公司的管理人员会面时,他们会惊讶你对企业运营和行业的熟知吗?假定他们原以为你也许是一位华尔街对冲基金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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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感到吃惊,但却是以一种好的方式。这样才允许接下来能发展成一种更有意义的关系,因为彼此间存在相互尊重。这不仅开创了一种交流,而且允许更深入地探讨企业、策略和行业问题,这样就能展开真实的对话。最理想的是,双方关系随着时间的流逝会得到进一步的发展,进而知道他们对该行业、其他公司或管理团队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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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大部分时间用于和谁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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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同行业的人们那里得到最好的信息。他们知道经济基本面,了解他们的企业,知道现在正在发生什么。我参观工厂看它怎样运作,或参观公司总部感受它们的文化,这极其重要。知识与从现场获取的信息之间存在巨大的差距。这就是在过去12个月里,我的员工为什么要去非洲、澳大利亚、蒙古、西伯利亚、巴西、墨西哥、阿根廷以及其他国家的原因,而我本人去越南、中国、韩国、日本、澳大利亚、巴西以及一些我已经记不起名字的地方的原因也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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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通过和我们所投资的不同行业的人的交谈中,获取了最大价值。不管是特定行业的顾问、卖方分析师、销售人员还是其他任何人,我们尽一切可能去获取信息,吸取最好的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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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你所从事的事业,旅行是不是一个必须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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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时间考察现场非常重要。比如,我们花时间去中国,即使我们很少直接投资中国。中国对我们所参与的许多行业有巨大的影响,不管是知识产权法、公司治理,还是信用体系、权责发生制会计制度。目前,还没有足够的信任度和理由说明我在中国大规模投资。但是,我们做了大量的研究,花了许多时间在那里,因为它对世界有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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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你才不用亲自去西伯利亚、中国或其他地方,因为你可以派别人去而不必麻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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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热爱我所从事的工作的智力挑战性。我在这样的位置上,几乎世界上任何人都需要引导我,不管是公司还是卖方研究人员,因为公司可能希望我们投资它,而卖方研究人员希望我们通过他们的公司购买股票。我始终在学习。对冲基金的情况就是这样,以至于我们可以获得世界上最好的研究服务,关注我们行业的所有人甚至专家会主动地给我们送来研究报告,然后指导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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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自营交易部门收集信息,将它们整理成条理分明的交易观点,然后检验它们。我总是这样做,不管是用Ospraie的资金还是用自己的私人账户。这种学习过程充满了乐趣、兴奋和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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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智力满足感而言,这是一份难以置信地令人满意的工作,但却又充满压力。近来它已经变得没有以前那样有乐趣了。当我在老虎基金工作时,我可以花一下午时间打高尔夫球,因为那是朱利安的公司,不是我的公司。现在,作为负责人,我更多的是为其他人树立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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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把生活和储蓄交给你管理的压力,是一件让人牵肠挂肚的事。我遇见过在老虎基金从早期就和朱利安一起投资的人,得知他怎样改善了他们的生活。如果我投资失败,我的一些投资者的生活将会发生彻底改变。我感到责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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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际关系网和那些战略投资者对你有多大价值?如果我把你关在一个没有电话、只有显示价格的屏幕的房间里,你多大程度上会遇到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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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5年经验让我还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勉强应付,但情况很快会变坏。如果在6~24个月,我将受到很大限制。我必须时刻了解行业的经济基本面、需求变化以及最新进展,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这种工作需要不断再投资,而再投资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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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未来5年你只能进行一个交易然后退出,你会选择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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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持有能源远期的多头。能源现在处于难以维持产量增长的转折点上。所以,价格会被抬高从而压低需求。价格可能会翻一番或增加两倍甚至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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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产量将会下降或世界将耗尽能源。如果产出保持不变,能源需求不会增长。在北美天然气市场出现过这种情况。你将会看到在原油市场上发生同样的事。原油和天然气已经完全固定下来了。随着运输边际成本的上升,将会提高石油服务成本。能源的额外的卡路里消耗的边际成本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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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下统计数据。北美的天然气田与10年前相比已经缩小了30%。即使成本不变,产量也将减少30%。而且考虑净现值的因素,马上到手的现金流最重要,而它们却正在剧烈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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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你拥有更快的下降速度、更少的能源来源,而且它们通常位于条件更恶劣的、更深、更远的离岸地带,因此获取成本更高。尽管这些不利变化可能因生产率的提高以及石油服务技术的开发而得到部分平衡。但是,所有这些因素综合起来,意味着已经提高了资本成本。结果是产量增长的步伐放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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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什么情况下会改变观点?交易的风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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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设定的一个问题是,我在5年之内不能退出交易,那么这一路将伴随各种事件风险。比如说,沙特阿拉伯政府因为发生革命而被推翻,这会对世界能源市场会产生重大影响。如果它发生在我5年期限的末期,这将有助于我的交易。但是如果它正好发生在我持有头寸的第二天,油价就会上升。比如,100美元/桶,然后会有时间让需求和供给得到调整。当能源的替代产品投入市场时,石油需求会被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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