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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卢德里奇与希拉里回到加州。他带回了一本戴夫·莱恩的《啤酒酿造全书》(Big Book of Brewing),“1979年我开始自己酿啤酒,基本上是因为当时的美国市场上买不到像样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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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口子最终定居在加州旧金山以北的布拉格堡,是一座和托特内斯一般大的小镇。他在包工头乔·罗森邵尔手下打工,担任木工和工程监理,包工头是他纽约布朗克斯的老乡。一天,罗森邵尔和他们的一位客户汤姆·艾伦(一家旅馆的老板)与卢德里奇夫妇俩一起去了加州伯克利的咆哮岩石酒厂及酒吧。那里的啤酒既新鲜又美味,酒吧里挤满了欢乐的顾客。“我们经历了像影片《小顽童》似的一刻。”数以千计的创业家也有过相似的经历。卢德里奇回忆道,“当时我们说:‘我们也可以做到的。’”毕竟,卢德里奇是一个家庭酒酿酒师。转瞬间,他就把他学过的“细胞外酶促反应”知识用到了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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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合伙人走访了奥克兰以南海沃德市的野牛比尔酒厂,老板比尔·欧文斯慷慨地给了他们许多建议。在成为自酿酒吧的先锋创业者之前,比尔曾是一位知名摄影师,白色的平头发型加上一件棉背心的装束十分显眼。他们又去了桑塔克鲁兹酒厂,里面那些敞开式发酵罐让他们颇感震撼。他们还去了霍普兰市门多西诺酒厂的酒吧。“唐·巴克利这人非常不错,很开放,乐于分享,但也很现实。”卢德里奇说。毕竟,巴克利经历过新奥比昂酒厂的失败,知道经营一门生意光靠一腔热情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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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德里奇、艾伦还有罗森邵尔参加了1986年在俄勒冈州波特兰市举行的微型酒厂大会。那年我和我的合伙人汤姆·波特也参加了这场活动。会上,他们遇到了这个正在萌芽阶段的行业中所有的先锋创业者,包括弗里茨·美泰克、肯·格罗斯曼、比尔·欧文斯。还有一些打算入行的人,比如之后创立戈登比尔施酒厂(Gordon Biersch Brewing)的迪恩·比尔施和丹·戈登。这次大会给了卢德里奇、希拉里还有他们的合伙人重要的启示:他们得认真考虑在布拉格堡建酒厂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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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通过有限合伙制的方式筹到了20万美元资金,然后开始改建一处位于布拉格堡市区的旧太平间,作为经营场地。他们从英格兰进口了一集装箱的格朗迪型发酵罐,又请当地一家船厂按照卢德里奇的要求定制一套煮沸锅和糖化锅。1988年8月17日,自酿酒吧终于开业,供应的三款扎啤分别是红海豹艾尔啤酒、贝雕皮尔森以及老45号世涛啤酒(后更名为老38号世涛啤酒)。酒吧里挤满了欢乐的顾客,人们尽情享受着美味的啤酒、可口的美食,还有美妙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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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岸酒厂从开业之初就一直支持当地的爵士乐手。对于爵士音乐的热衷逐渐发展成了酒厂的主要社会责任。2012年,北岸酒厂为蒙特雷爵士音乐节和门多西诺音乐节共计捐资约6万美元。北岸还向各类小型庆典活动和音乐会捐赠了价值8万美元的啤酒。他们还为华盛顿特区的赛隆尼斯蒙克爵士音乐学院捐献了 12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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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做的事业,骨子里就有这么一种东西。”卢德里奇说。“我们中间没人想过要发大财。但我们都想着,要支持当地社区的优秀作品。大概五年前,我们统一决定停掉广告投入。通过捐助优秀的事业,你得到的回报远远高于在那些小众刊物上投放广告,那些广告根本没人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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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北岸在酒吧的街对面建起了量产酒厂。如今,他们的红海豹艾尔啤酒、拉斯普京帝国世涛啤酒等,已销往美国47个州。北岸酒厂还是布拉格堡镇上雇员最多的企业。这里曾是一座工业小镇,主要生产来自加州北部红杉树林的木料。卢德里奇说,当地政府终于意识到,北岸酒厂是当地经济的核心。他希望政府能够支持他,把酒厂搬到一处属于佐治亚太平洋公司的10英亩滨海地段,以扩建酒厂的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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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希拉里长期经营着酒厂的酒吧,后来交接给了一名年轻的经理人。她也负责打理酒厂边的零售店,但现在也处于半退休状态。马克·卢德里奇现年61岁,和其他很多1988黄金一代的精酿创业家一样,他开始忧虑北岸酒厂的未来。若从更理性的角度考虑,似乎搬去其他更便利的地方会更好,但他仍希望酒厂能一直留在布拉格堡。布拉格堡离最近的州际高速公路有四个小时车程,但这也是酒厂的魅力之一。他正在考虑实施一项员工持股计划,因为酒厂许多敬业的员工都已步入中年,他们非常忠于自己在布拉格堡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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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很多1988黄金一代的成员,卢德里奇并不富裕,但享受着充实的生活,并为自己的成就倍感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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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国家的啤酒文化经历了根本性的转变,能够为之贡献一份力量,我感到很幸运。”他说,“啤酒真的是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能够对啤酒这样的重要事物做出贡献,感觉真棒。”[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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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提迈克达夫自酿酒吧,缅因州波特兰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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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itty McDuff’s Brew P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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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员:180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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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预计销量:10000桶(约1173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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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10月,黑色星期一,股市崩盘。当时的缅因州波特兰市,一位股票经纪人理查德·费福尔正坐在投资银行的写字台前,憧憬着开一家自酿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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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已经在往这个方面做打算了,于是我给大卫·吉尔利打了电话(他是缅因州第一家微型酒厂D.L.吉尔利酿酒公司的创始人)。我说:‘我想开一家自酿酒吧,能和你当面聊聊吗?’他说没问题,于是我就去了他那儿。他说:‘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弄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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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一夺走了费福尔惯常的舒适生活,他曾是罗切斯特大学经济专业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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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事金融行业已有一年半时间,一直以来,他都在惦念着曾在夏威夷时一个澳大利亚朋友为他埋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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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提迈克达夫自酿酒吧的理查德·费福尔和埃德·斯特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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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罗切斯特大学毕业前,我经常去纽约做各种采访。有一次是在所罗门兄弟银行,或者其他什么银行,我中途退出了。”他回忆道,“我就在想:‘我还不太适合干这个。’于是我来了一次‘后会无期’。我离开校园,驾驶我的摩托车(一辆雅马哈精工750)北上,横穿加拿大,然后沿西海岸一路南下。我登上一条小船,从圣地亚哥一路航行,到了马克萨斯岛、土阿莫土群岛、索塞提斯岛,然后到了萨摩亚。最终,我在夏威夷被赶下了船。之后,我在那里的一条船上工作了大约半年。然后我决定回家。我跟当时的一个澳大利亚同事聊天。我说:‘我打算回缅因州开一家酒吧。’然后他说:‘你应该开一家自酿酒吧。在布里斯班就有一家,生意好得不要不要的。’当时我还不知道自酿酒吧是什么鬼。那时是1986年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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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银行工作期间,费福尔看到了理查德·瑞格利在波士顿开立联邦酿酒公司的新闻。精力旺盛的英国人瑞格利还在纽约SoHo开了曼哈顿酿酒公司。之后他又看到,吉尔利与合伙人酿酒师阿兰·帕格斯利在缅因州波特兰市的工业园区建起了量产酒厂。费福尔尝到的第一款精酿啤酒是吉尔利的淡色艾尔啤酒。那年夏天在缅因度假时,我也在喝这款酒。酒标上有一只大龙虾,这酒搭配新鲜的大龙虾还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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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吉尔利沟通之后,费福尔开始筹钱。他聘请了吉尔利和帕格斯利作为顾问,指导员工酿酒,并从彼得·奥斯汀这里采购酿酒设备。奥斯汀是英国林伍德酒厂的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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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摸着大概需要25万到30万美元资金。我又想,再加上一些试错和艰苦的学习阶段,很可能要40万美元才能完成。这对一个24岁的小伙子来说绝对是一大笔钱。”费福尔谈到格里提迈克达夫自酿酒吧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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