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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了促进国际交流的主要目标,国际交流协会安排来培训的老师们住在当地居民的家里。欢迎会也模仿当时威尔金斯伯格市的形式,采用自助餐,方便大家三三两两地自由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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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交流协会的成员们为了保证充足、舒适的住宿四处奔走,最终获得了培训者的一致好评。自此,交流协会就一直接收ALT,持续到了二○○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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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眯眼笑道:“我和大南、岩丸三个人对着名册查住宿,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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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七年,又一个机遇出现了。德岛县制定的新一轮长期计划公布了设立以神山町为中心的“德岛国际文化村”的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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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构想是德岛县提议的,原本和国际交流协会没有任何关系。但大南认为他们也要提出自己的具体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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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县里的一级项目,要考虑到国际文化村十年、二十年后的管理和运营得由当地人负责。如果到时候还只是按上级安排的老一套去做,就无法更好地适应和发挥作用。因此,要建立植根当地的国际文化村,必须搜集提炼当地居民的想法,向县里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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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样的想法,也为了让更多居民参与进来,大南组织成立了“国际文化村委员会”。经过讨论,他们决定开展两项活动,即卫生包干项目和神山艺术家进驻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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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南回顾说:“我一直觉得,开展一项活动的未来很难预知。这次却恰恰相反。就是说,先是预见了十年二十年后的样子,再考虑为实现这一目标能做些什么,由未来推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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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包干项目是把公路分成几个区域,组织沿路的居民承包打扫。一九八五年,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交通部门开始委托沿线居民清扫维护高速公路,并在此后,扩展到全美国的道路、公园、河流等。日本的这一项目也从一九九八年起由神山向全国推广。去神山的路上,每两公里就能看到一块写着区域范围和承包团体名称的牌子立在道路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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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南是一九九八年听说这个项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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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骋在美国旧金山郊外的免费高速公路上,会不时看到写着“Adopt A Highway”的牌子。仔细看还会发现这些牌子上面“清扫由此向前两米内的垃圾”字样和团体名称。“Adopt”的本意是“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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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清扫高速公路可以委托给民间志愿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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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到这一事实,大南觉得日本应该也可以实践,他一直把这个想法放在心上,并决定把它引入神山。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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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觉得,既然要被冠以‘文化’之名,到处是垃圾就太不像话了。二来,作为孕育文化的地区,在人们心里建立平时不乱扔垃圾的意识也是不可缺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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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立着的“日本最美城市”标牌只是为了形象推广。真正重要的是,能让来这里的人觉得“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这里很特别”“说起来这里的路上都没有垃圾啊”,能让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切身感受。在大南看来,大家亲自清扫街道大概是身处“文化村”的一种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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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落实这个想法,除了思维方式的差异,还有很多其他阻碍,比如是否符合道路法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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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南等人去县政府咨询,道路保全科的人很为难地说:“把赞助人的名字写在指示牌上,这种做法可能和道路标志不能用于商业活动的规定相抵触。”又建议道:“如果立在私有地可能就没问题了。”随后补充说:“还必须讨论这是否符合县里的广告条例。”咨询相当于没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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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南一心要把这项工作推进下去,决定把指示牌立在道路沿线的私有地里。同时,有意识地在公路区域立广告牌,把活动情况透露给媒体。毕竟这是一件比较超前的事,他很想引起舆论关注。之后,又经过协商,县里终于允许他们在非营利的条件下,在道路区域设立标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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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整件事情的始末,大南绝不会因为一时行不通就放弃,而是始终在探索可行的方法。不犹豫不踌躇,遇到困难就笑一笑让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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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确有过很多失败的实例,罗列失败的原因,往往会削弱人的意志,此外并无更多的用处。彻底思考可行的办法,抱着“去做就好了”的想法,无论如何先行动起来,这成了绿谷的原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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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把事情全部交给外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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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IR是向国内外招募艺术家,让他们在神山逗留期间进行创作的活动。身处在不同的文化和环境中,通过和当地人的交流,获得新的想法、灵感,孕育出新的作品——这就是艺术家进驻的目的。至今,已有来自十八个国家的五十位艺术家通过这个项目访问了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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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并不复杂,只要能吸引艺术家们来神山就可以。当地居民对艺术家在生活和创作上提供了支持,而艺术家留下了自己的作品,这整个过程非常符合神山倡导的国际交流的目的。考察过其他地方的类似活动后,大南觉得靠自己的力量就能运营起来。于是,他把空置的小学用作工作室,在一九九九年秋天,正式启动了让国内外的艺术家们开展创作活动的KA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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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案人森说:“我以前不知道有‘艺术家进驻’这个说法,但创意工作者到底是怎样画画、做出东西的,我对这个过程很感兴趣,很想看看。以前如果想去看画还会特意跑到神户、大阪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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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和其他地区的类似活动相比,绿谷开展的KAIR有许多特别之处。最大的区别是,艺术家的招募和选拔都由绿谷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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