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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拜访过旧金山的其他一些郊区,并对它们进行过仔细的研究,我并不能明确地评估出这些地方与伯克利之间在气候上差别的程度,也不能根据我有限的观测资料就断言这些地方八月份刮这种寒冷的海风是绝对全面持久的天气现象,但我想我有正当理由支持这样的观点,即罕见的恬静、令人愉悦和健康是伯克利气候的显著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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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个实际情况还没找到令人完全满意的解释。但可以观测到的是,一股西北风自金门向南横扫半岛以及奥克兰南面的康特拉哥斯达(Contra Costa)乡村,而伯克利恰好坐落在西北风的北面。还可以观测到的是,这个地区的北面和西北面有迪亚保罗山脉(Monte Diabolo)的几个山嘴,山嘴的形状被认为是使来自北方海湾的气流发生偏转的原因。从附近山丘顶部树木的形状可以看出北风有向上偏转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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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出,这些天然的优势促使了学校选址于此,也更会适合不少富裕家庭在此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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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世界上其他被认为具有特别好的乡村居住风景的地区相比,这个地区的缺点都是旧金山附近的乡村所共有的,而且其中大部分问题比我见过的其他乡村要小。与此同时,在当地条件方面,却有能克服这些缺点的与众不同的优势。因此,如果这些优势能够被坚决、大胆、大规模地开发利用,最终周边地区将具有吸引力,特别是对那些童年记忆与大西洋沿岸各州或者大部分北欧地区的乡村风景有关联的人,在这方面邻近地区无法同此地相比。我说这些,不是出于对那些风景与少年乐趣联系而具有的魅力的重视,而是出于对下述事实的重视:那些地区风景的构成条件确实与使人舒适愉悦的条件有因果关系。例如,漫步的时候,不会经常遇到使人烦恼或生气的泥泞和灰尘,整个地表掩蔽在枝叶或草皮之下,地面既不坚硬粗糙也不黏稠。此外,在一个有着浓密下垂的遮荫树、低矮的树木以及灌木丛的乡村,可以抵御狂风吹袭、可以抵御太阳直射的掩蔽处似乎随处可得,我们不会本能地不敢到这里散步。而且,人们会发现这些风景元素非常丰富,随着脚步的移动,周边植被形成了不断变换的风景,而且这些新景色总能满足人们本能的艺术需求,我们通常称之为景观的布局。由于这个原因,尽管这些景观布局可能不会博得我们的惊奇或产生任何深奥的感觉,但却一定可以使我们保持充足的兴趣,给了我们一个令人愉悦的想象空间。与其他任何类型的风景相比,这些必须近距离观察的景观在细节上也将引起人们较大的兴趣。例如,鸟儿和鲜花均匀地分布在其中,即使看不见,我们也永远不知道会不会在下一刻突然偶遇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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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让某人走进旧金山附近的乡村,不管在哪里,他都很难发现能如此使他感兴趣的东西。在某个季节,他到处都能见到大量的鲜花,在某个峡谷,他总能见到灌木丛和小鸟。另外,当站在高处眺望远方小山的时候,他总能看见某种景观之美。然而,却很难说他前面是完全美丽的风景;可能永远也不能说是,在一年的任何较长时节,在其他方面都适合家庭居住的任何地方。天然景观中比较近的地方几乎到处都是粗糙、原始、野性的东西,也可能是雄伟壮阔或风景如画的,但从来也说不上美丽或适合家庭居住。远处的山水在某种氛围里无论有多大的美感,但其自然特性中却没有某些能吸引人去拜访或漫步其中的东西。紧邻的地表看起来坚硬、裸露、死寂和荒凉;仅有的几棵树也呆板僵硬,不仅色彩单调而且形态难看。就连天气,在没有尘雾也不寒冷时,也是色彩单调没有情趣的。只有在遥远的地方才有某些精美雅致、轻柔平和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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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无论这块土地是如何雄伟壮阔,无论它可能具有什么重要的吸引力,在旧金山附近的地区,都特别地缺少我所命名的那种庭院式的美丽,缺少这类适合住宅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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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哪怕在方圆一两英里的周边地区,这些缺点是可以完全弥补的,或者可以在某种显著的程度上弥补,或者不需要花费大量脑力与体力劳动就可弥补,那都是大胆鲁莽的假设。但是,如果建议的措施是相当谨慎地设计构思,并按需要做长时间的大量努力,毫无疑问的是,现有风景中很多不讨人喜欢的因素的影响程度将被降低,现有风景中吸引人的特征将比其在自然状态下或现有的人造条件下呈现出更大的优势。也可以大胆明确地预期,其结果将会形成特别有家庭味的、令人愉快的新型居住环境,与原来开放型的加利福尼亚乡村普通风貌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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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如果我们设想您的产业中的大部分,已经分成面积为2到5英亩的土地,变成了一些成功人士所拥有的资产,那么,作为其私人住宅土地的一部分,应该拥有一个由植物构成的前景来装饰自己的家园。根据我之前列举的理由,这里风景的一个主要缺点就会因此得到很大程度的改善。这些色彩鲜艳且经过精心培养的茂密植物往往形成能被附近所有地点眺望的中景,并衬托了更远处的外部风景,从而形成了富有层次的透视关系。应该注意到的事实是,目光望向远处,就山丘的形状和色彩、色调这两方面来说,到处的景色都非常美丽,特别是向西和向南的方向,不论是什么天气条件下。甚至在暴风雨的天气里,也能见到笼罩着昏暗阴沉山坡的卷积云在移动,十分宏伟和壮观;我记得一处这样有代表性的景点,在我的脑海之中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向西远眺,如果只是远观,而不仔细观察较近处的单调景观的话,那么能欣赏到一处纵深宽广,并且具有独特吸引力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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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改善这个地区的居住环境来说,这个规划所需要的首要条件是,必须在设计与私人土地毗邻的道路时,确保能从尽可能多的观察点欣赏到最好的风景。其次是,必须通过道路和公共场所的设计,给私人土地财产的所有者以满意的外出条件,要考虑的一是使用方便,二是使边界地区有吸引力,三是能时常欣赏远处的景色和完整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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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达到第二类需求所需的条件,道路两侧的地区应当保持绝对的整洁、优雅与和谐;不应该有未加修饰的边缘,也不应该有光秃秃的裸地,更不应该有随意丢弃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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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规划中的道路选线,通常都是沿着自然地表的下凹区域。我强烈地认为在这些情形之下(如果不是这个规划中所有地势比较高的区域的话),如果得到几年的有效保护,加强防火措施和防止食草动物接近,那么树木和灌木将自然地生长。我毫不怀疑,当对地表适当保护之后,在海岸山脉(Coast Range)更为适宜的峡谷地区天然生长的几乎所有树木和灌木,如果加以种植和两三年认真的照料,此后都将健康、快速地生长成令人满意的优美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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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将看到……如果不用于其他用途,整个地区将会被设计成一系列的分区,每一分区的大小各异,但都可以很容易地通过简单的界线再划分成较小的地块。这些小地块面积从1到5英亩不等,具有适宜的形状,并且在各方面都非常适合家庭使用。盖起来的房子的相对位置,以及在不同地块上生长起来的树木,使得在每一块场地形成的良好景观,不仅不会被下面的场地干扰,而且可以相得益彰。正如已经解释的那样,这些分区被道路分隔开来,路两侧都有茂密连续的小树林,到达每个私人地块的小路都是这些道路的较短的分支。这些分区共占据了195英亩的面积(其中包括伯克利学院地产与公共道路之间近90英亩属于私人所有的面积),可以供50至100个私人家庭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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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路设计时考虑到向南北延伸,如果以后人们发现需要添加类似设施的话。有林荫道与已经规划的附近村庄连接,还有包括儿童运动场在内的公共花园,以及连接该村庄的一系列林荫道和行道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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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共花园和村庄之间的一条街道被进行了加宽设计,作为一个小型的露天广场或乡村集贸市场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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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乡间小路总共有三个通往旧金山方向的通道。其中的一个被设计成通往一条计划修建的街车轨道,同时也通过一条直接的林荫大道与拟建在海湾最近处的轮船码头相连。第二个通道穿过这个村庄的中部。第三个通道是一条新建道路,我建议这条路被设计成为从奥克兰过来的乘车观光路。这条新路在目前的电报大道(Telegraph road)南边,与之平行,一直到穿过新公墓的附近,在那里经过一段半径很大的弯道后向左拐,再经过一些最低矮的小丘东边,并在山脚附近穿越电报大道,在与山脉平行的道路上向伯克利行驶一段距离之后,沿着公共花园的东边,不用进入村庄就可到达伯克利学院附近,如规划图所示。这样的一条道路,其行驶路线比目前奥克兰正在使用的任何一条道路都更有吸引力,将向人们敞开沿山脚一线的最受人欢迎的居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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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穿越森林的乡间小路总共大约有5英里(8公里)。在这些路上的一些地方,将会有非常美丽的远景,每一处风景都有一些与众不同的优势。很多地方的局部风景不仅相当吸引人,甚至不需要通过种植产生特殊的效果,而且各具风格,远比图画能让人想象到的更加丰富。这样设计乡间小路是为了最大程度利用自然的要素,在保护该地区最完整的森林和乡村特征的同时,通过频繁使用的曲线形道路,使得河谷中风景如画的河岸以及其上的现存树木得以最大程度地利用。有一些情况允许将道路分成两部分。虽然在设计里包括了各种各样的曲线,但是这些乡间小路的路线总的来说仍然是简单的,连接各个重要景点之间的线路是相当平直的。这种状况在从周围社区离学院最近的入口到达伯克利学院的通道中尤其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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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区有一块27英亩(10.9公顷)的平坦洼地,被海拔适中的高地舒适地三面环绕,由于其中的两面是向后退的,使这块低洼的平坦地面形成了一个长长的山坳或是幽谷,这里提议建成一个小型公园或一般性的游乐场所。这块场地非常湿润和肥沃,与附近其他地方相比是天然的草场,在有些地方生长着大量多少有些古怪的、独特的古老橡树。这种情况,以及林下灌木、小树和其他草本植物的茁壮生长,促使我认为,如果这里能彻底地排水,并进行清理和耕种的话,树木将比其他任何地方都生长得更加茂盛和优美,草皮也更容易在这块地面上生长和养护。我建议这块场地应该被茂密的植物所环绕,类似于那些乡间小路两侧的植物;在场地的前面,树木应单株或小群地栽种,就像在东部地区空旷的草场上可以经常看到的那样;如果可能的话,在这个场地的中间位置,应该形成一片充满活力的绿色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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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已对这个规划的主要特性进行了充分的解释,展示了这个规划是如何满足这块土地的第一个要求的,也就是说,如何提供了使学院吸引精致而典雅的居住区的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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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规划需要满足的第二个要求是:在展示居所吸引力的同时,提议的环境改进措施不会给学院带来喧嚣、烦扰的商业活动,以及其他任何可能破坏学院周边地区基本宁静的东西。关于这个要求,可以看到,这些道路这样的设计,虽为学院周边地区提供了在不同区域之间相对直达的交通线路,但这些线路对于商业来说往往是不方便的,只有单纯向附近提供物资供应的那些除外——也就是说,对于想要从你们地区一侧的任何地点向对面一个短距离地点搬运商品的人来说,都更容易绕过它而不是穿过它。作为进一步的保护措施,当认为有必要时,可以将这块地产封闭起来,在入口处修建大门,以隔绝来自乡间小路上的任何被认为不受欢迎的东西。然而,这种防范措施在未来的很多年内大概都是没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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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你们并没有指示过我学院的建筑物应该采用何种样式,所以我不得不依靠自己的判断来估计你们的大致需求,从而能形成一份建筑的总体规划。然而,谨慎起见,为此留出的场地的面积和形状相对灵活,既适合我猜测的可以满足要求的布局,又为您留下了相当大的自由去改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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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在学院发展的早期阶段最需要的是两大建筑物。第一大建筑物应包括图书馆、档案室以及科研标本储藏室等,因此需要用砖头、石块、铁板等材料建造,尽可能加强防火。第二大建筑物包括一个供全校师生召开会议的礼堂,以及一系列教室和演讲室,还有各系教师使用的房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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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若需要增加图书馆的空间时,科研标本储藏室应被移到为其特别建造的新大楼里去,而原来的整栋大楼都应移交给图书馆。倘若需要的空间没有那么多,一栋较小的建筑可能会为了特殊的部门或者为了科学技术档案分部建造起来。正如阿姆赫斯特学院45已经建成的那样,在那里有一幢单独的大型建筑物用来储存一类特殊的化石,与此同时,普通的地质标本存放到另一幢建筑物里。同样,如果发现第二大建筑物的空间不够用时,可以再建造一幢新的综合楼作会议厅,而教室可以通过对原来大楼里的会议厅进行改造来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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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学生的居住问题,通过询问我确信:东部地区的学院原有规划的模式是相当不受人欢迎的,无论是老式的公共木板房宿舍,还是指望学生能在私人家庭的食宿安排或旅舍里住好。学院建造的学生公寓似乎是最好的选择,这种公寓具有美国国内大型住宅的普遍外形,里面有配备了家具的客厅和公共餐厅,供学生共同使用,同时提供足够20到40名学生寄宿的私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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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类似的规划设计能被伯克利学院采用的话,除了两幢已经建议过的中央大楼外,不需要在伯克利学院建造任何大型建筑物。我认真思考后认为,为学院的使用增加新的建筑物,不论其规模大小,都应建成独立的结构,每座建筑都单独设计,最适合它独特的使用功能。据我看,这样的建筑对各种使用目的来说都是非常方便的,而且,它们更加符合学术研究和居所的相对僻静的性质。换句话说,我建议采用一个自然别致的布局形式,而不是规则的、完全对称的布局。这是出于以下两个原因:前者往往能与周边地区亟需的基本特征在在艺术上较好地保持和谐一致。同时,这种布局允许对现有总体建筑规划作任何的扩大或修改,这种修改是学院未来往往会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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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观察到,在东部地区的大型学院,一个发展中的校园建筑总体布局最初凡采用对称形式的,这种布局形式在各个实例中都被证实是不可行的并已被放弃。而这种布局已经形成的地方,则给当前有关人员带来很多的不便和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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