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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20 “从一开始,我们就是把万丰当作城市来经营的!”2009年11月,回忆起当年的豪情壮志,潘强恩依旧激情满怀。他指了指开阔大气的中心路,把它比作深圳的深南路或者北京的长安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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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22 六公里长的中心路纵贯万丰村,沙井市民广场、万景园、万丰公园、万丰医院分布两侧。特别是万景楼和沙井市民广场,一个是传统的城楼,一个是极富西方色彩的圆形广场,两相对望,中西合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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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24 万丰村的名气的确很响,1992年1月2日下午,邓小平出席“万丰杯运筹与健康”活动。在一张照片上,可见当时48岁的潘强恩身着西装,侍立在离邓小平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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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26 万丰投资红利风波发生后,沙井街道组成一个跨部门的联合工作组进行了专门调查。股东与万丰集团领导也进行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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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28 “对于质疑,我都付之一笑。历史会证明我是对的。我问心无愧。”潘强恩说,“有人说我是村霸,如果我有问题早就被抓起来了,哪能呆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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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30 曾经以股东身份将万丰告上法庭的杜春联,2007年被裁定败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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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32 “南国第一村”的翻身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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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34 “一个地方衰落,另一个地方兴起,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安徽人朱来常感叹。2000年,他受潘强恩之邀,游学万丰。在万丰期间,撰写了《万丰村史》、《万丰村志》、《万丰粤剧史话》等数百万字的作品,曾担任股份公司副秘书长等职务,“惟一的办法是另起炉灶,万丰村需要另一个潘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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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39 ○●2009年11月12日,万丰村万景楼,礼让谦贤的祖训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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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41 曾有媒体将万丰村近年来的收入和另一个城中村南岭村对比。1992年,万丰村民平均收入8000元,南岭村1.3万元;1999年,万丰村3.1万元,南岭村9万元;2005年万丰村3.3万元,南岭村14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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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43 “从我到万丰工作时,万丰的困难就逐渐显露了。”朱来常不认为万丰衰落是潘强恩一人过错,而是农村城市化过程中一个普遍的现象,“这些村庄在改制之后,因为有一两个强人的带领,在短时间内得到腾飞。但农民的认知水平却很难同步发展。”城中村村民观念的落后,以及一夜暴富后形成的一些陋习,通过家族脉络渗透到整个村的管理之中。一方面本地人人浮于事,另一方面优秀的外地人被排斥在外,无法参与股份公司的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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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45 “即使像潘强恩这样的能人,也摆脱不了宗族关系的羁绊,他在决策的时候同样掣肘良多。”朱来常说,如果这些瓶颈不打开,寄望于通过城中村改造、企业制度改革复兴万丰,短时间很难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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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47 万丰村民潘先生认为,万丰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以前留下的巨债。“这两年受到金融危机影响,厂租减少了,每年还要拿钱还利息,哪里还能发展?”除非政府出手为万丰的负债买单,否则很难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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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49 但强调精神文明的潘强恩却说,万丰和其他城中村不同的地方,就是文化保育做得很好,这使厂房出租率提高,租金也增加了,成功抵御了金融海啸。在他的宏伟蓝图里,1000多万元建成的万景园,将成为深圳文化产品购销中心,“建这万景园我花了1000多万,有人就骂我劳民伤财。但这里面的藏品价值连城,岂是金钱可以衡量的?”而目前处于荒废状态的万丰公园,潘强恩说将重新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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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51 潘强恩强调,万丰村已成为沙井的经济、文化、商贸、金融和人居中心。让他自豪的,还有村里的250名“正牌”大学生,以及包括他在内的5名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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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53 1992年,当时万丰酝酿上市,从社会上吸纳了大量资金。上市虽然没有成功,但潘强恩把随后的1993—1994年看作万丰村经济的鼎盛时期。也是从这一年起,万丰村开始走出“厂租经济”的单一发展模式,拓展“域外经济”。对于在广东中山、海南、江西兴国、全南等地大举买地的扩张性战略,潘强恩强调在当时的情况下是正确的,也是成功的,是在学习大英帝国的模式,并带来了每年3000多万元的收入。他认为“土地是会增值的。土地本身就是财富之母,没有土地什么都不存在。好像大海中的船一样。现在这些土地,大部分都已经开发见到了收益。”起于2005年中期的深圳疯狂楼价,似乎也印证了潘强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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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55 他说,2005年他退下来后,新一届班子实行收缩性的战略,降低了负债率,压缩了成本,避免了金融危机的冲击,方向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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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57 媒体报道称,2005年10月28日深圳市政府颁布的《深圳市城中村(旧村)改造暂行规定》,万丰公司和万丰村民将成为这一耗资达两亿元的改造工程的直接经济受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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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59 潘强恩视之为一线曙光。他为此立下了稳守三年的经营政策,全力为改造积蓄发展资金,并将“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减债还债、增收节支”的十六字方针传给万丰社区新一届党支书潘泽勇。“新一届班子在管理水平、知识水平和经济分析能力方面都比我强。”很少称赞别人的潘强恩这回也不吝夸赞自己的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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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61 万丰没有我,哪有今天的好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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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63 曾长期在万丰村担任领导工作的潘九根说,潘强恩见到村民,现在都绕着走。潘强恩则概叹“万丰有钱了,可是人变得势利了。人情味没有以前那么浓了,兄弟情也没有以前那么厚了”,他痛苦于村民与自己的认识上的差距,并认为这种痛苦很可能将能人们推离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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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65 即使面临各种各样的危机,万丰的共有制模式仍然声名在外,2008年7月1日,北京大学就派出由9名学生组成的深圳万丰暑期实践团,赴万丰村开展了实践考察活动。有别于现在媒体的普遍评价,据这个小组公布的部分考察结果,“从幼儿园到小学,万丰村民的教育完全免费。万丰粤剧团是万丰村的一道独特风景。实践期间,队员们观看了大型粤剧《洛水情梦》,都深深地为演员专业的演唱、精致的服饰和场景的恢宏气势所震撼……万丰社区的衣食住行等各方面都远远比中小城市要现代化……实践结束了,队员们为万丰‘紧抓机遇发展自身’而感到由衷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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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67 2008年12月7日,在第四届“南方农村报、中国农村发展论坛”上,万丰村位列“十大农民创造风云人物”获奖集体,也是广东省内惟一获奖者。其他获奖者还包括安徽凤阳小岗村、江苏华西村带头人吴仁宝、浙江横店集团董事长徐文荣和湖南衡阳维权农民代表彭荣俊等个人和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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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44769 潘强恩的另一句让人记忆深刻的话是:村民素质不高,说了也白说,有时做了再说。如果太民主,那就太泛滥了。先民主后集中,这也最符合万丰的实际。而他的领导原则是,只要党支部没有意见,就会当作村民全部同意,自己认为是对的就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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