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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服务融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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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化过程固然要有现代化的基础设施,包括公共交通、供水供气以及医院、学校、居民住宅等,但仅止于此还远远不够。在长期的城乡二元结构下,城市公共服务形成等级化和区域化的多元化格局。从国际比较看,发展中国家仍有占城市总人口32.7%的贫民无法享有基本公共服务和社会保障,我国也不例外,尽管2012年城镇人口达到7.1亿,城镇化率达到52.57%(见图2–8),已超过世界52.08%的平均水平,但超过2亿农民工未能获得完整的城镇公共服务。党的十八大指出,要加快改革户籍制度,有序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努力实现城镇基本公共服务常住人口全覆盖,并在2020年基本实现全民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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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8 2001~2012年我国城镇化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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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CEIC数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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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我国城镇化进程中农民工的市民化重在两个吸纳:一个是对现有已进入城市的农村劳动力的吸纳;另一个是对农村非劳动力型人口,即农民工家属的吸纳。这是逐渐的融入过程,但以农村家庭为单位进城,不仅使迁移成本迅速提高,而且还涉及经济、社会、教育、文化等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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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支出性质,农民工市民化成本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费用性支出,即为了农民工落户需要一次性或持续支付的费用,包括农民工随迁子女教育成本、农民工的培训费用、医疗社会保障成本、养老保险、低保费用、城市管理费用等。据粗略统计,截至2012年,我国农民工总量达到2.6亿,其中外出农民工1.6亿,本地农民工接近1亿,但这部分群体的社会保障与服务严重缺失,五险一金覆盖率极低。2012年雇主或单位为农民工缴纳养老保险、工伤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和生育保险的比例分别仅为14.3%、24%、16.9%、8.4%和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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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类是资本性支出,即为了农民工落户需要投入的建筑设备等固定资产,这些投资需要在未来若干年内摊销,包括了保障性住房建设、校舍和教学设备投资、对医院的投资、城市交通水电热气绿化排水等公共事业投资等。截至2012年,在2.6亿农民工中,举家外出农民工仅有3 375万人,占比不足13%,农村留守儿童、留守妇女和留守老人数量相当庞大。由于无法提供相应的公共服务,特别是子女教育得不到切实保障,失学、辍学的现象也比较突出。据统计,2012年底随农民工父母进城并到城镇就读的义务教育阶段的孩子仅有1 260万。可以预见,未来要实现教育均等化,首先需要更多的师资、基础设施以及其他教育资源的投入,同时值得关注的是居住问题。统计局数据显示,2012年进城农民工的住房有32.3%依靠用人单位提供集体宿舍,10.4%为工地工棚,往往就是一个床位,47%租住“城中村”、城乡接合部或城近郊区的农民住房,而在城镇拥有自有住房的农民工仅有0.6%。所有农民工中缴纳住房公积金的人还不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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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化融资需求规模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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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看,不同研究机构对农民工市民化成本估算,都倾向于“越来越贵”。这一方面是由于新型城镇化须解决公共服务均等化问题,另一方面城镇化水平在空间上也很不平衡,2011年上海、北京、天津的城镇化率均在80%以上,云南、贵州和西藏不足40%,这种显著的地域差别,实际也意味着同等城镇化率下需要更多的资金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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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机构对新型城镇化融资需求——农民工市民化成本都做了测算。中国社会科学院发布《中国城市发展报告(2012)》指出,2011年中国城镇人口达到6.91亿,城镇化率达到51.27%。如果未来城镇化以每年0.8~1.0个百分点的速度推进,到2020年前后中国城镇化率将超过60%。今后20年内,中国将有4亿~5亿农民需要在就业、住房、社会保障、生活等方面全面实现市民化,若以人均10万元(包括各类社保、公共服务和住房保障投入等)的农民工市民化成本进行推算,仅此一项,就至少需要40万亿~50万亿元的巨额资金。国家行政学院报告称,如果将2012年1.6亿外出农民工转化为市民,仅基本公共服务方面的投入,就需要新增投资1.8万亿元以上。中国科学院估计每个人需要“公共支付成本”约1.5万元。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以四个城市为样本,认为东中西部人均成本都约为8万元。建设部调研组认为,每新增一个城市人口需要增加市政公用设施配套费小城市为2万元,中等城市为3万元,大城市为6万元,特大城市为10万元(不含运行和管理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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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相关机构的计算方法,借鉴其中有代表性的高华证券研究报告《新型城镇化成本、融资渠道和行业影响》中的方法,采用分类计算后加总的方法,即按照图2–8分别测算2014~2020年城镇化建设中基本公共服务方面(社会保障、保障房、教育、医疗卫生)融资需求和基建支出方面(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环保设施建设、城际交通设施建设)融资需求后,相加估算出城镇化融资总需求。假设2020年城镇化率达到60%[11],考虑到我国政府将逐步放开不同类型城市户籍限制的情况,新增城镇人口获得城镇户口比例设为50%,则新增城镇户口人数为1.7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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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公共服务融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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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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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城镇民生财政支出6 585亿元,约占民生总支出的95%,考虑到更新数据缺乏,从相关机构了解到,2012年以来农村地区社会保障支出大幅增长,在民生总支出占比最高达到20%。2012年城镇和农村居民的社会保障财政支出规模分别为1.003 3万亿元和2 508亿元,相应的城镇社会保障人均财政支出1 410元/人,农村社会保障人均财政支出391元/人,两者相差1 019元/人。据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和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2012年农民工为2.6亿人,在城镇参与城镇社会保障的比例约为20%。这就是说,将1.7亿农村居民有序转为城镇户籍人口,需要将其中1.18亿人(1.7亿人–2.6亿人×20%)逐年纳入城市社会保障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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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表2–3基本参数设置,估算显示预期2014~2020年新增城镇人口在社会保障方面的成本为0.95万亿元,社保总成本为18.3万亿元。其中,城镇社会保障是指城镇居民享受的社会保险,主要包括“五险”和“低保”,“五险”即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和生育保险,“低保”即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农村社会保障主要包括新型农民基本养老保险、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保险和农村“低保”。现有城镇户籍人口+新增城镇户籍人口的年均复合增长15.1%,以及预期2014~2020年仅现有户籍人口的总体支出17.3万亿元,年均复合增长13.8%(见图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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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3 社保估测基本参数值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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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 取值 参考文献 2012年城镇社保支出占财政社保支出的比例 80% 财政部成新轩(2012)估算 2012年城镇流动人口被城镇社保覆盖比例 30% 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和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研究报告 2014~2020年纳入城镇社保的农民工数量 1.7亿人 2014~2020年期间平均每年新增1.7亿人 2014~2020年城镇社保支出的年均复合增长率 13.8% 2008~2012年期间其年均复合增长率为13.8% 资料来源: Wind数据库、高华证券研究、高盛全球投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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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9 预期2014~2020年城镇化社保方面融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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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障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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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 Wind数据库、高华证券研究、高盛全球投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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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2014~2020年期间要将1.7亿农村户籍居民纳入城镇户口,约新增0.5亿户城镇户口居民(假设每户3.1个人,与2010年全国经济普查数据3.1人每户一致)。到2020年,30%的新转入城镇户籍居民获得保障房,那么需要1500万套新增保障性住房。保障房的建设成本为2 500元/平方米,一套60平方米,每套保障房的总成本为15万。那么1 500万套保障房的建设总成本就为2.25万亿元。中央和地方政府可能承担1/3的总成本,2014~2020年在保障房建设方面的新增支出大约为0.75万亿元(见表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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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4 保障房估测基本参数值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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