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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章中，我会首先回顾一下免费创新理论与制造商创新理论之间的4种基本的相互作用关系。然后，我会解释我的同事和我如何将这些相互作用关系进行建模，以及我们发现的这些相互作用关系对制造商利润和社会福利产生的影响。在本章中，我们还将了解，在某些情况下，制造商可以通过补贴免费创新而获得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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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创新：免费创新如何推动商业未来 [:1704239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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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创新：免费创新如何推动商业未来 两个理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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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在第一章中，我们曾提出免费创新理论与制造商创新理论之间存在着4种不同的相互作用关系。这些关系在图1–1中有所描述，为了方便起见，在这里我们用图6–1再次表示这一关系图。第一，免费创新者通过免费创新理论在同伴之间对等推广的创新设计与制造商通过市场推广的产品之间形成竞争关系，结果会导致我和我的同事所说的免费竞赛市场（free-contested market）的出现。第二，通过免费创新理论在同伴之间对等推广的创新设计对制造商通过市场推广的产品是一种补充，这样就导致了我们称之为免费补充市场（free-complement market）的形成。第三，如图中自上而下的箭头所示，免费创新者将其免费设计“溢出”给搭便车的初创企业或现有的制造商。第四，如图中自下而上的箭头所示，制造商可以提供工具与平台，对免费创新给予支持和塑造免费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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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章，我只是简要描述了4种理论之间的相互作用。在这一章，我将针对每一种相互作用关系进行详细论述。这会给探索制造商创新提供一个丰富的研究背景——针对这些相互作用关系应该采取哪些战略，以及这些作用关系对社会福利产生怎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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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1 免费创新理论与制造商创新理论之间的相互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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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竞赛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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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创新成果通过免费创新理论免费推广到消费者那里，同时成为制造商推广的产品的完全或部分替代时，制造商会面临甘巴德利亚、拉希和我命名的免费竞赛市场。对于制造商来说免费竞赛市场中存在标准的垄断或不完全竞争市场模型中没有考虑的竞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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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免费竞赛市场中，消费者作为一个群体可以通过获得额外的、非市场选择的免费创新成果和免费创新设计而受益。这种情况的部分后果在开源和闭源软件供应商竞争的案例中已有研究。在那样的背景下，即使一些创新成果并不是制造商的商业产品可以完全替代的，制造商也会因开源创新的免费推广而失去利润。同时，研究也发现消费者可以因为有开源式选择的存在而获益，除非这种存在导致具有法人资格的企业退出市场，使只能部分替代商品的免费创新成果成为消费者的唯一选择。失去了对制造商产品的选择机会也会降低消费者的收益，因为两种选择之间往往不是完美的替代关系，一些消费者会偏好一种选择，其他消费者可能会偏好另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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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补充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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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免费补充市场，首先需要考虑到个人产品与服务也是更大的系统的组成部分。例如，山地自行车是除了山地骑行技术以外，从头盔、打气筒、导航仪到车灯一系列相互补充产品构成的系统的一部分。从生产该系统中任何一种配件或提供服务的制造商的视角来看，系统中的其他部分都是补充，有的补充是有用的，有的补充是必要的，因此会增加“焦点”产品或服务的价值（这是我关注的重点）。因此，如果我购买了一辆专业的山地自行车，我想能够娴熟地驾驭它，我需要基本的补充产品比如骑行的技术。骑行技术主要通过免费创新者与同伴之间对等推广而不是被销售的。换言之，山地车制造商正在参与到免费补充的市场中，并从中受益。如果没有对山地骑行技术的补充市场存在，专业的山地车市场规模会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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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补充市场包含的产品可能与制造商生产的产品不同，但却对其有补充作用，就如同刚刚提到的山地车骑行技术的例子。它们还可以包含对制造商产品或平台进行修正或补充的内容。对于后者来说，从音乐软件到计算机游戏软件等基本商用软件产品，都存在对其进行的修正和补充以增加其基本商业价值的情况。免费补充市场广泛存在的证据与我们的传统假设“只有制造商才可以提供补充品”是相对立的，尽管消费者也可以选择和组装各种补充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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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补充系统而言，制造商可能会选择系统中最具有商业优势的部分进行生产与销售。然后，他们更希望他们不销售的但对其产品有补充作用的部分可以以免费的形式向其消费者提供，而不希望是由其他制造商以商业产品或服务的形式销售。原因是提供补充产品的制造商会希望从他们提供的补充产品中获得利润，而免费创新者却没有这个愿望。因此，免费提供补充的创新者会为制造商在系统中留出更多的攫取利润的空间。例如，如果免费创新者“免费”提供骑行技术的补充或服务，山地车加上山地车骑行技术的系统价值对于购买山地车的人来说就会增加。拥有垄断性权力的山地车制造商可以通过给山地车定高价，从这个由免费技术创新增值的系统中攫取部分或所有的增值部分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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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信息向制造商免费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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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创新理论与制造商创新理论的第三种相互作用关系包含免费设计信息向制造商溢出（在图6–1中由自上而下指向的箭头表示）。制造商可以采用他们认为有可能带来利润的免费设计，并在一个大市场中将其商业化。研究表明，这种设计溢出对于制造商企业来说具有高价值，可以为其带来更高销售额，更高的毛利，更长的产品生命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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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免费设计对制造商的重要性的证据在探讨某领域所有“重要”创新来源的研究中有所阐述。在写这本书时，我意识到这类实证研究共有4个，它们关注的是消费品与服务。沙阿（Shah）研究了在4个运动领域的重要创新来源；海内特、延森和我针对激流皮划艇运动中做了类似研究；奥利维亚与我研究了银行业零售类服务的重要创新来源。万·德尔·布尔、奥利维亚与维罗索研究了手机银行的重要创新。这些学者发现，家庭部门的个人创建或协同用户创建的设计在该领域由制造商所有“重要”创新的商业化中占很大比重（45%—79%）。在上述4个研究中的创新设计中，家庭部门开发者对其实施保护的情况出现较少，他们都属于免费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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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商采用免费设计所节约的成本可以由如下方式估算出来：先算出制造商实际开发一件创新成果设计的成本，这个数字可以用来粗略估算出制造商采用免费创新者的设计时节约的成本。第四章中激流皮划艇运动案例的数据就是按照这种计算方式算出来的。在那个研究中，79%被商业化的重要创新设计是由皮划艇运动员开发并免费推广的。采用免费设计的皮划艇制造商节约下来的研发成本相当可观，我的同事和我计算出，节约的设计成本比整个皮划艇运动历史上皮划艇制造商产品设计预算总额的3.2倍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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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商对免费创新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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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面部分我们了解到“免费”向制造商溢出的补充品和可商业化的产品设计可以极大降低制造商的内部研发成本。因此，制造商可能会愿意投资支持免费创新者的设计工作来提升免费创新的供应。他们可以通过为免费创新者提供开发平台或工具来使其设计与推广任务更容易，同时也可以对免费创新者该如何商业化给予指导。这是免费创新理论与制造商创新理论之间存在的第四种相互作用关系，在图6–1中由自下而上的箭头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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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证研究的文献中描述了多种类型的制造商投资以鼓励和支持免费创新者的创新活动的实例。制造商可以赞助一个用户创新社团或一个设计竞赛。他们也可以为免费创新者提供工具箱使其能更容易做出自己的设计。制造商也可以参与到边界扩展活动中，投入时间支持免费创新者。更具体的制造商支持免费创新者的例子，以及制造商的战略考量将在第七章中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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