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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地农场主阶级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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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封建社会中,自由农民的人数一直不在少数。据13世纪的资料,英国自由农民和农奴的户数之比大体上是自由农民占五分之二,农奴占五分之三。在英国,由劳役制和实物地租制向货币地租制的转化,在13世纪时已经比较普遍,在不少地方,货币地租已占主要地位。在15世纪内,英国已经出现了资本主义租地农场主;在16世纪内,英国已经有了一个资本主义租地农场主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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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租地农场主主要是由比较富裕的自由农民转化而来的。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城市对农产品和牧产品的需求量日益增长,经营农牧业是有利可图的。自由农民想进一步发展,一般需要三个条件:一是要有土地,二是要有劳动力,三是要有资本。对那些逐渐富裕起来的自由农民来说,这三个条件都是可以实现的。第一个条件是要有土地,土地可以通过缴纳货币地租向封建主租到。第二个条件是要有劳动力,这在当时的英国也不成问题,因为农村中劳动力多,只要工资合理,不愁雇不到人。第三个条件是要有资本,这也是可以解决的:一方面,富裕的自由农民自己有一定财力;另一方面,自由农民有办法从金融机构那里融资,只要他们信用好,又有不动产作抵押,就可以满足增加投资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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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在英国,租地农场主阶级便扩大了。在英国农业中逐渐形成了“封建主——租地农场主——农业雇工”这样的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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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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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英国农业中资本主义发展的一种特殊方式,也是英国农业中资本主义发展同西欧大陆国家最大的特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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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圈地运动从15世纪就开始了,16-17世纪一直在扩展,一直延续到18世纪,甚至个别地方延续到19世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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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运动的发生同毛纺织业的发展与对羊毛的需求急剧增长有关。一方面,英国当时要向佛罗伦萨和荷兰出口大量羊毛,以满足那里的毛纺织业的需要;另一方面,英国本国的毛纺织业这时因西欧大陆纺织工人移居英国而迅速发展起来。养羊比种植粮食有更高的收益,所以在英国,无论是封建主还是小农户都在养羊。养羊业有一个规模经济问题。养羊业规模越大,成本越低,越有钱赚。这就推动了封建主把耕地变为牧场,他们还竭力圈占公地,使之成为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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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的封建主们为了扩大牧场面积,首先侵占的是公共的荒地、池沼、林地、草地,以及敞地。所谓敞地,是指几个所有主的土地混杂地分散开来的大片土地。敞地不是无主土地,它由若干小块土地构成,每块土地都有主人,其中,有的是自由农民所有,有的是世代归佃农租用的土地。由于这些小块土地插花似地分散开来,不可能设围篱,所以统称为敞地。这些敞地只有在每年各个农户都收割完毕后,才变成公共牧场,大家都可以在这里放羊放牛。这种习惯已沿袭许多代。敞地中的公共树林,按照惯例每户都可以到那里去捡回树枝当木柴使用。如果想砍树,则由大家协商后砍下树干,运回去按户分配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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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是指封建主把敞地变为自己的牧场,把敞地用栅篱圈起来,不容许外人再使用。圈地是封建主利用暴力进行的。封建主把圈占敞地称做“清扫领地”,毫不考虑那些一小块一小块耕地是有主人的,也不考虑那里有民宅,有村落,封建主派人把村落夷平,把居民赶走,使土地变成自己的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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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封建主并不以此为满足。紧接着,他们又对租佃自己土地的佃户下手。在这些佃户中,有的有人身自由,有的人身依附于封建主,但封建主只要看中哪一块土地,就撕毁原来签订的合同,一律收回,改为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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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运动加快了英国农业中具有资本主义性质的租地农场主的发展。这些租地农场主一租就是50英亩、100英亩、200英亩甚至更多的土地。这就是英国农业中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特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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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欧大陆国家资本主义农业的发展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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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欧大陆国家不曾出现像英国那样的圈地过程。这些国家和地区的资本主义农业的发展道路也同样具有自身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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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北部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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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大利北部各城市所管辖的区域内,农业中的资本主义经济关系一直在缓慢发展着,具体反映为自由农民人数在增加,货币地租替代了劳役制,也部分地替代了实物地租。由于意大利北部的城市工商业发达,以及手工作坊和手工工场都比较兴旺,所以农民的产品,无论是作为食品还是作为手工业原料都有很好的销路,雇工经营的农业也相应地发展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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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意大利南部,包括西西里岛和撒丁岛,在整个封建时代都是封建主在统治着乡村。那里的封建主势力强大,对乡村的统治很严,农民们贫穷如故,过着等级森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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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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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中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发展,在法国境内是很不平衡的。在法国西部与北部,农业中的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发展比较顺利,原因主要是自由农民的人数在增加,农业中的雇工比较普遍,农产品市场也相对发展较快。然而在法国中部、东部和南部,尤其在山区,封建主的统治仍有牢固的基础。那里不仅自由农民的人数较少,农奴身份的农民人数较多,而且保留着农奴服劳役、封建主自营耕地等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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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法国农村中资本主义的发展必须先解决土地问题,而土地问题的解决是在1789年法国大革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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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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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6-17世纪内,当英国农业中资本主义经济关系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发展、租地农场主已经开始形成的时候,德国还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德意志境内诸侯林立,各有地盘,农业发展状况也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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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意志西南部,地主的地产非常分散,只有在罕见的情况下,一个地主才占有一个完整的村庄。由于不存在完全由地主统治的村庄,所以也几乎不存在劳役制。这里实行的不是一子继承制,而是遗产平均分配制,所以小农户、小土地所有者占主要地位,每个农户占地不多,从而农民从事家庭手工业的人数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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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伐利亚,一方面,地主通常自己不经营土地,农奴的劳役只起很小的作用;另一方面,这里实行的是一子继承制,所以各个农户都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了。在德意志境内的西北部,也实行一子继承制,有些情况同巴伐利亚相似,但地主势力要大一些、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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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特色的则是德意志东部的普鲁士。在普鲁士境内,封建主的统治力量很强而城市经济却不发达。这里是欧洲著名的产粮区,粮食贸易经营者获取了丰厚的利润。于是普鲁士从15世纪末年起,在16-17世纪内,劳役制反而有所扩大,这恰恰与西欧其他主要国家农业发展趋势相反。扩大劳役制,是同扩大封建庄园的自营粮食生产与销售直接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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