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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现实中,我们只能在极少数的边缘领域看到成本的确在下降,矫正视力的手术费用确实每年都在下降。原因同样在于技术及行业自身的发展,或者说不断发现新的、更有效的经营操作模式。但深层次的原因同样不言自明:保险公司不愿为矫正视力的手术承保,因此顾客对价格极度敏感。国家政策分析中心的约翰·古德曼曾在2009年告诉知名记者约翰·斯托塞尔:“就平均水平而言,视力矫正手术的价格已下跌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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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现象同样存在于外科整容行业,和其他外科手术形式一样,它也要涉及医生、护士、放射科专家、并发症和医疗事故诉讼等诸多因素。以吸脂手术为例,1995年的平均手术费为2 000美元,2011年则为2 884美元。在按通货膨胀率调整之后,现在的费用稍低一点儿。不妨对比一下其他医疗服务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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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在于:由于保险公司不为选择性治疗承保,所以整容外科手术不涉及第三方付款人。这就是说,医生必须通过低价格和高质量吸引患者。由此可见,尽管整容外科手术的成本增速远超过消费品价格的整体增速,但大部分整容外科手术的真实成本基本维持不变。在这个过程中,质量则持续改善,康复时间明显缩短,且接受整容手术的人数持续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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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只能为富人所享有的整容手术今天已成为中产阶级的一项重要消费,这就是资本主义运行的自然结果。但是,如果以雇主提供的保险支付整容手术的费用,那么价格或许早已高得离谱。毫无疑问,人们会习以为常地把价格上涨归结于质量改进和需求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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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费解的是,政府政策的目标却在于把更多的美国人纳入保险范围。不过,现实最有说服力:越是鼓励美国人以保险负担医疗服务,医疗服务的价格就越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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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为何再度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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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政府没有用实际行动证明它有能力提供价格更低、质量更高的医疗服务,那它为什么还要频频插手呢?政府到底为这个行业带来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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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人是否都会患病并因无法医治而死去呢?事实并非如此,至少现在不是。在较贫穷的国家,甚至包括美国最贫困的地区,都曾存在医疗服务条件不足的情况,即便现在也是如此。但是在美国的大部分地区,穷人绝不缺少适当的医疗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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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医生为穷人提供医疗服务,可能只是出于行善好施的想法。人们都希望医生有这样的医德。但这种情况在今天却越来越少见,因为有医疗救助为穷人支付医疗费用。既然可以收费,为什么还要提供免费医疗服务呢?(在司法环境中,医生提供免费医疗服务显然是不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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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对该领域的干预之所以不断升级,同样出自一个我们再熟悉不过的原因:廉价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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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家们对我的想法心知肚明:就像不愿意支付汽车修理费一样,人们同样不喜欢支付医疗费。购买食品、投资、购置衣物甚至支付学费等其他开销可以让你实实在在地受益,因为你毕竟得到了原来不曾拥有的东西。我们都希望拥有一辆光鲜照人的新车,因此会满心欢喜地支付购车款。一旦新车到手,我们当然就不希望它出现故障。医疗服务开支就像是汽车修护费。但你总不能每次出门都换一辆新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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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钱修理一个让你觉得应该永葆完美的东西,肯定是一件让人不情愿的事情。因此,当政治家们提出用公共资金支付人们的医疗服务账单时,当然会顺应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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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政府涉足医疗服务当然是有法律依据的。例如,有些人被癌症治疗的高昂费用拖垮,因此,在很多人看来,帮助这些因意外变故而在经济上濒临绝境的人显然是政府发挥作用的绝佳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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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政府拖进医疗服务这潭浑水的另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医疗服务本身始终难以定价。当然,在生与死的选择面前,我们会自然而然地认为任何代价都不为过,这种想法促使很多政治家情不自禁地以为市场针对医疗服务或许是无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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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政府涉足这个领域的原因何在,有一点是我们都清楚的,政府干预带来的结果是灾难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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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方支付者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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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给医疗服务带来的负面影响可以归结为一个问题:第三方支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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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医疗服务消费量的增加,患者需要承担的边际费用接近于零。因此,是否看病对你的钱包影响不大,保险商或政府将承担大部分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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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对医疗服务的价格敏感性极低。总体而言,这就意味着人们对医疗服务存在过度消费,即实际消费量超过真实需求量。而医疗服务需求的增长又意味着价格的上涨,过高的价格与过多的消费相互作用,而且不难解释的是我们的经济为什么会把大量资源用于医疗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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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救助就是第三方支付者降低医疗服务价格敏感性的典型示例。有一个非常有代表性的故事:一位妇女昏迷不醒,按医嘱还能活一个月,但就在这个月还是接受了一个成本高昂的髋骨移植手术。在市场经济中,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但因为有联邦政府的医疗救助计划埋单,所以她的家人根本就意识不到这样做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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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考虑这种事情有多荒唐,你也能猜到,大批医疗救助的领取者会不计代价地接受医疗服务,因为它对患者来说是没有成本的,对供应者来说又有利可图。归根到底,这就是一场盗取纳税人钱财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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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救助本身没有问题,但第三方问题却延伸到私人保险商,或者说我应该为这个“保险”加一个引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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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思考一下保险的概念:保险到底是什么?保险到底能为我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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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事情注定会发生,但我们认为这些事情只能在既定时刻发生在特定人的身上。一旦这些事情成为现实,那么它们的成本就会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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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 000个人里,这种成本高昂的事件或许只能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你可以想象,如果让1 000个人聚在一起,把他们的钱也放在一起,假如有一个人遭遇不幸,他们就可以用这笔钱补偿他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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