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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516880 这些满意度指标对创造性破坏有何反应?[19]图11.5表明:创造性破坏增加了焦虑,但在控制了创造性破坏对失业的影响后,程度将减轻(虚线)。或者说,失业是创造性破坏加剧焦虑的作用渠道之一,但并非唯一渠道。从之前的讨论中我们或许能看出,学历过时以及更普遍的失去企业中的位置也会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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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516885 图11.5 创造性破坏与焦虑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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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516887 资料来源:本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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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516889 图11.6a则显示,即使考虑到对失业的影响(实线),创造性破坏对当前坎特里尔阶梯表的总体效应仍接近于零。这意味着工作破坏的负面效应被工作创造和增长的正面效应抵消了。而当我们忽略对失业的负面影响时,创造性破坏对当前坎特里尔阶梯表具有积极效应(虚线)。这些结果证实了我们的第一个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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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516891 图11.6b是类似的情形,但利用未来坎特里尔阶梯表作为满意度指标。从中可以发现,较高的创造性破坏率对未来坎特里尔阶梯表的提升甚至超出当前情形,两条曲线都比图11.6a中的对应曲线更为陡峭。事实上,即使我们考虑创造性破坏对失业造成的影响(实线),其整体效应仍然为正面。也可以说,当人们展望五年后的情形时,他们通常会淡化创造性破坏的负面效应(即失业),而强调其正面效应(即工作创造和经济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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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516893 最后,图11.7比较了美国失业保障较为慷慨的各州(图11.7a)与失业保障较差的各州(图11.7b)。这些图表明,创造性破坏对生活满意度的积极效应(用当前坎特里尔阶梯表测算)在失业保障较好的地区更为显著。由此证实了类似丹麦模式的失业保障或弹性保障制度的优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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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516898 图11.6 创造性破坏与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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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516900 资料来源:本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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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516908 图11.7 创造性破坏与生活满意度:失业保障较好与较差地区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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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516910 资料来源: P. Aghion, U. Akcigit, A. Deaton and A. Roulet, “Creative Destruction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AmericanEconomicReview106, no. 12(2016):3869 -38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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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516912 让弹性保障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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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516914 丹麦的弹性保障模式具有双重优势,既减少了可能制约创造性破坏进程的劳动力市场的僵化,[20]又给人们的职业道路提供某些保障,使他们能更为平缓地度过失业期,减少收入损失,并有望快速回到就业状态。对劳动者而言,弹性保障意味着从“岗位保障”转向“就业保障”或者说“就业能力保障”(employability),便于适应创新带来的更频繁的职业转换。欧盟理事会认为,弹性保障“需要灵活可靠的合同安排……全面的终身学习策略,有效的积极劳动力市场政策,以及现代社会保障体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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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516916 正如该机构所述,职业培训与技能培训是成功的职业转换的关键因素。为强调这点,两位丹麦学者奥维·彼得森(Ove Kaj Pedersen)与索伦·安德森(Sϕren Kaj Andersen)发明了“流动性教育”(mobication)的概念,把流动性(mobility)与教育(education)结合起来。[22]此概念背后的思想是,技能发展不仅能促进劳动力市场内部的流动性,还可以提高应对挑战的能力,例如我们在第3章讨论的人工智能革命等新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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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516921 创造性破坏的力量 [:1704513593]
1704516922 创造性破坏的力量 4.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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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516924 创造性破坏会如何影响人们的真实生活经历?在本章中,我们指出创造性破坏将提高失业乃至更普遍的失去地位的概率。此外,它对美国人的健康造成了消极影响,但在丹麦并非如此。最后,创造性破坏对个人生活满意度有双向作用:一方面增加焦虑感,另一方面提升对未来就业和增长的期望。总体而言,创造性破坏未必会导致健康恶化、幸福感下降,一切还取决于制度环境。为争取支持并避免滑向民粹主义,必须有社会安全网来辅助创造性破坏过程。如近期的新冠疫情所示,第一个安全网是全民普及的高质量医疗服务。第二个安全网是最低收入体系,以消除贫困陷阱。第三个安全网则是弹性保障体系,给予创新企业招募和解聘员工所需的灵活性,同时给人们的职业发展提供保障。这样的保障以充分的失业保险和有效的终身培训相结合为基础,让人们能更容易找到新的工作。这里也是政府应该发挥作用的地方,作为保险人应对创造性破坏和失业带来的风险,以及作为投资人促进教育和创新。我们将在第14章以及全书结语部分更详细地探讨最后一点,并总结资本主义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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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516926 [1]Anne Case and Angus Deaton,Deaths of Despair and the Future of Capitalism(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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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516928 [2]本节和第3节介绍的实证结来自: Philippe Aghion, Ufuk Akcigit, Angus Deaton, and Alexandra Roulet,“Creative Destruction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AmericanEconomicReview106, no. 12(2016):3869 -38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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