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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即,如果社会年平均工资为2.4万欧元(每个月2 000欧元),他们大约会有200万 ~250万欧元的年收入。见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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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巴黎的不动产(当时主要以完全自有的建筑物为主,而不是公寓住宅)并不是中等富裕人群可以拥有的,这一人群也是仍旧关联乡村不动产(主要包括农地)的唯一群体。比如赛查·皮罗托,他自视英勇而富有远见,拒绝了他的妻子关于在卢瓦尔河谷投资良田的建议,他认为这种投资过于保守——这真是他的不幸啊。见在线补充表S10.4。有关表10.1的更详细版本,显示出1872~1912年外国资产的飞速增长,尤其是在最富人群的大额投资组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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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民族团结税,由1945年8月15日的法令创立,是针对截至1945年6月4日的所有财富的一种特别征税,对最高财富的税率达到20%;同时对1940~1945年财富所有名义增长的部分进行特别征税,对最高财富的税率达到100%。实践中,考虑到战争期间的超高通胀率(在1940~1945年价格增加了两倍多),这相当于对在战争中没有完全毁灭的任何人,全部进行征税。如安德烈·菲利普(他是戴高乐将军临时政府的社会党成员)承认的那样,这一税收必须对“那些没有变得更为富裕的人们,甚至是在名义上变得更穷的人们”予以公平的权重,虽然在这一意义上,他们的财富增长没有实现与整体价格同等涨幅,但法国有这么多人失去了一切的情况下,他们仍保存了自己的所有财富。详见andré Siegfried,L’Année Politique 1944–1945 (paris: Editions du Grand Siècle,1946),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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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详见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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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具体见Les hauts revenus en France,396–403,或者参阅piketty,“income inequality in France,1901–1998,”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111,no. 5 (2003): 100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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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见Fabien Dell“,l’allemagne inégale: inégalités de revenus et de patrimoineen allemagne,dynamique d’accumulation du capital et taxation de Bismarck à Schröder 1870–2005”ph.D. thesis,paris School of Economics,2008中的模拟结果。也可见F. Dell,“top incomes in Germany and Switzerland Over over the twentieth Century,”Journal of the European Economic Association 3,no. 2/3 (2005): 4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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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资本论 第十一章 劳动收入和继承财富的长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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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前所言,在当今世界,资本的重要性与18世纪相比并未有重大变化,只不过资本形式发生了变化:资本的主要表现形式从以前的土地变成了如今的工业资产、金融资产和房地产。财富集中度依然很高,只是不再像100年之前那样极端。人口中最贫穷的一半依然一无所有,只不过现在有了所谓“世袭中产阶层”,其财富占了社会财富总额的1/4~1/3。如今最富有的10%人群占有了全部财富的2/3,而不是此前的90%。前文曾阐述了资本收益率和经济增长率之间的相对变动,两者之间的差距(r–g)可解释许多所观察到的变化,包括纵贯人类历史的财富高度集中背后的财富积累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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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更好地理解财富积累的逻辑,我们必须要进一步分析继承和储蓄在资本积累中的相对作用及其长期变化。这是极为关键的议题,因为同样水平的资本集中可能源自完全不同的方式。或许全球的资本水平保持不变,但其深层次结构已发生了重大变化,因为以前资本积累主要是靠继承,但现在却主要靠一辈子辛劳所得的积蓄。对此变化的一种解释是,由于人类寿命的延长,人们必须为退休后的生活做好准备,因此导致现代人增加资本积累这种结构性变化。这种资本性质本应发生重大转变,但其实有时并不如所想象的那样剧烈。事实上,在某些国家,完全看不到这样的转变。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是,继承财富会在21世纪重新变得像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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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精确而言,我的结论应如此表述:当资本收益率长期明显高于经济增长率时,继承财富(过去累积的财富)必然会变得比储蓄财富(当下积累的财富)更重要。从严格逻辑上讲,储蓄财富也可能比继承财富更重要,但推动继承财富重要性超越储蓄财富的力量要远远大于另一方向的力量。以r>g表述的不平等从某种意义上说意味着过去对未来的吞噬:过去积累的财富无须劳动即可自我增长,其增速还高于工作挣来的用于储蓄的财富。由此,几乎不可避免的是,过去形成的不平等具有持续性和特殊重要性,即继承财富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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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21世纪的情况是低增长(人口和经济增长)以及高资本收益率(在各国对资本竞争加剧的背景下形成),或在出现这种情况的国家,继承财富将会变得与19世纪的时候一样。这种演变趋势在法国和其他一些欧洲国家其实已经很明显,这些国家的经济增长在几十年前就开始放缓。当前美国的这种情况还不是很突出,主要因为美国的人口增长率高于欧洲。但假如联合国对人口增长的预测中位数(与其他经济预测紧密相关)准确,在21世纪内全球各地或多或少都会出现增长放缓的情况,那么继承财富的重要性在全球范围都会得以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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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意味着21世纪的不平等结构会重复19世纪的状态,原因在于当前财富的集中度并不像当时那样极端(或许会有更多的中小食利者,但超级富豪食利者数量会减少,至少在短期看是如此),这是因为随着高级管理层的兴起,挣钱的阶层在扩大;此外,如今财富和收入之间的关系也要比过去更加紧密。在21世纪,一位高管可能就是“中等食利者”:新的精英治理秩序鼓励这类现象,当然这可能会损害中低工资收入劳动者的利益,尤其是那些拥有很少财富的劳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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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额的长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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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从头开始论述。在所有社会中,财富积累途径有二:通过工作或继承遗产[1]。那么在收入前1%或10%人群中,这两种途径获得的财富各占多少呢?这是必须解答的关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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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伏脱冷对拉斯蒂涅所说的那样(在本书第七章中曾讨论),答案是清晰的:通过勤奋工作和努力学习不能过上舒适高贵的生活,唯一现实的途径是迎娶富家小姐以获得其继承的遗产。通过本书我希望可以看清,19世纪的法国社会与伏脱冷所描述的状态究竟是否相符,由此探究这样的社会形态是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演变的,以及为何这样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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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有必要从长期角度对每年继承财富额的变化进行分析,即一年时间内遗赠(以及在世的人之间的相互赠予)的总额,看看其占国民收入的比重。该值描述的是每年历史财富转移与当年全部国民收入的比例关系(劳动收入占每年国民收入的2/3,而部分资本收入则会留给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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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将以法国为例,因为法国的长期数据更加完整清晰,从法国情况中总结得出的模式在某种程度上也适用于其他的欧洲国家。最后将谈谈全球层面可能发生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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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1.1显示了1820~2010年法国每年的遗产继承情况。[2]其中有两个情况很突出,首先,在19世纪,年度继承额大约是国民收入的20%~25%,在19世纪末时该比例有小幅提升。后面将提到,这样的比例是相当高的,此外,这反映出几乎所有的存量资本都来源于遗产继承。因此在19世纪的小说中遗产继承总是热门话题,这显然不仅仅是因为债台高筑的巴尔扎克们对遗产继承问题有特殊癖好,更主要是因为遗产继承在19世纪法国社会中是属于核心议题,其重要程度与经济活动和社会运行不相上下。此外遗产继承的重要性并未随时时间的推移而削弱;恰恰相反,在1900~1910年,遗产继承的规模反而较伏脱冷、拉斯蒂涅和伏盖公寓所处的19世纪20年代变得更高(从国民收入的20%上升到了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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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世纪至1914年,年度遗产继承额约占国民收入的20%~25%;随后在20世纪50年代下降到了不足5%的水平,但又在2010年恢复到约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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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1.1 1820~2010年法国各年度遗产继承额占国民收入的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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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piketty.pse.ens.fr/capital21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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