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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牛尾巴翘起来,与夹在后腿中间,你觉得哪一种形象更美,更具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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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学生的讨论,适时地出示马蒂斯的故事(幻灯五),对张录成的采访(幻灯六)。这样比较分析之后,孩子们容易领悟到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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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点,艺术真实,并不是等于低级的精确,艺术有属于自己的内在真理;只满足于形似到乱真,拘泥于无足道的细节表现的画家,将永远不能成为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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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点,也许牧童没见过牛争斗时翘起的尾巴,而戴嵩见过。(苏轼原文因戴嵩不在场,无法对证;改写本《画家与牧童》让戴嵩与牧童对话,并承认自己失误,拙劣至极。)所以不可迷信他人的意见,即使是放牛专家如牧童,看到的也只不过是浩瀚自然的一角。优秀的艺术家,有的是持久、深入、广泛的观察——加倍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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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6 幻灯五,《必要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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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7 幻灯六,《牛尾巴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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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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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心爱的孩子,我们总是选择最好的奶粉,然而我们在选择更为重要的精神养料时,却常常掉以轻心。与其花大力气,去纠正一个伪劣的文本,不如从一开始就选择优秀的文本来学习。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教材的编写者,责不可卸。然而,小学教材中这样糟糕的例子,难道仅有这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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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独立教师的语文之旅 谎话说不圆——我看《盲孩子和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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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序:零点乐队的成名曲《爱不爱我》,一遍一遍地追问:“你爱不爱我?我不知该做些什么!你到底爱不爱我?唤醒自己也就不再难过……”深情豪迈地唱出爱的襟怀,煞是动人。这歌词,出自一位朋友之手,他笑道,当年写得辛苦,只得了三百元的稿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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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这位朋友后来解散了摇滚乐队,竟摇身变作语文老师,将激情洋溢带入了课堂。2007年12月26日,他在景宁上一节课,我满怀期待地静坐了四十五分钟,想着K歌之王的语文课堂,一定会壮怀激烈,结果却失望并深感痛苦——这朋友作为青年教师的各项技能,无可挑剔;景宁民族中学学生的态度,非常认真。为什么整堂课让人觉得乏味?问题出在文本。上完课后,我问这位朋友,假如只许使用人教版三分之一的教材,其余的必须自编;或者所有教材,全部必须自编,三年后以同样的标准来考核你的学生,你有把握过关吗?他答道:“有。”那么,你为什么还要选择上这篇糟糕的课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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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小学的语文课堂里,教师们屡屡受到类似的“不恰当文本”的局限与困扰,一流的教师翻船于三流的文本,是很常见的事。一节课本来无足轻重,然而我还是想写这篇文章,动力也许依然来自零点乐队的呼喊——你到底爱不爱我?唤醒自己也就不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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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文叫《盲孩子和他的影子》,收录在七年级上册的语文书里,故事不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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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孩子很孤单,只有影子跟他作伴,陪他说话,陪他散步,盲孩子在关爱中,在萤火虫、太阳和月亮的照耀下,渐渐获得了视觉,而影子也变成了一个衣着美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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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创作的动因,是对失明者的同情,作者金波在《感情·意境·语言——谈〈盲孩子和他的影子〉的写作》一文中有过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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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生活中曾有这样一个难忘的场景:一个盲孩子坐在街心花园里,侧耳倾听着身边一群同龄人在喧闹嬉戏,虽然他也被他们讲的笑话引逗得微微一笑,但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沉默不语地侧耳倾听着,他无法参与他们的游戏。我看到的是他那孤独、寂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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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身边拖着长长的影子。只有影子陪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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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波还引用了另一个相关的文本,是他自己创作的一首诗,《读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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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不识字,/总喜欢坐在那里,/读自己的影子,/像读一本童话故事。//总是读一头黑熊,/或是几只很黑的小兔子,/坐卧在我的脚下,/和我有说不完的话。//直到太阳落山,/影子消失,/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我知道,明天/影子还会来,/还会有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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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文中关于蜡烛的片段,同样源于作者亲身的体验,在《影子人》中,他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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