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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其他供应商吗?绝对没有。难道不记得一个叫亚当的人吗?嗯……记得,他曾经是马许埃尔寡妇的一个店员,但吉尔有一年没收到他的信了。撒谎!戴梅里在检查吉尔的信件时,发现了亚当几周前写的信。吉尔心虚地回答,那肯定是在他老婆的口袋里找到的,因为他一点都不知道。亚当曾经自信地提议给他提供不道德的图书这怎么解释?嗯……吉尔拿到过几本《女子学校》(如今被认为是一本道地的色情图书)。把它们卖给谁了?“路过一个地方就卖给了当地的乡村牧师,也卖给各种各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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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吉尔的防线正在崩溃,而提问也开始击中要害。下面这一段以对话形式呈现,内容仍然紧贴原始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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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梅里:你是不是也和别的书商做生意,但没有把他们的名字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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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没有,除了和里昂的比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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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梅里:那为什么我在你的文件里发现那么多书商的信呢?譬如,这份书目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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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大概是里昂的伯努瓦·迪普兰或伯努瓦·庞蒂·布里塞送给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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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梅里:不对,肯定是一个关系亲密的人给的,因为上方写着“我的书目要保密。”这个供应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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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也许我以前知道,但是我现在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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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梅里:你是铁了心认定你没有和别的书商做任何生意?既不买他们的书,【204】也不把书卖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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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我跟你说过我在巴黎、鲁昂和里昂的关系。除了去过几趟里尔和奥尔良,我只在那个地区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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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梅里:你撒谎。你的文件证明,你和日内瓦、布永、布尔日、图尔奈、列日,还有其他地方的人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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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我承认从布永的出版社进过一些历书和《不谨慎的小宝贝》,至于其他地方,我只跟装订商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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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梅里:什么?你在布尔日和枫丹白露装订书籍?你本来可以就在你家附近做的,还能节省运费。你还有别的所谓的装订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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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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