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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司马迁:《史记·卷一·五帝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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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司马迁:《史记·卷一·五帝本纪》:黄帝“迁涉往来无常处,以师兵为营卫”。可见黄帝乃是游牧部族之首领。这也说明,至少一些游牧部族原居黄河流域。黄帝所部的活动范围北接蒙古地区,西连山西陕甘地区,因此,黄帝所部可能为后世所谓北狄,也可能为后世所谓西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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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这段古史由于过于久远而记述不清,阪泉之战与涿鹿之战也可能不是两次战争,可能是一次战争的两次战役,甚至神农、炎帝和蚩尤之间的身份关系也未有定论。但当时有过开创逐鹿中原模式的一次战争,应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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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早期中国人少兽多,因此,狩猎是四方之民的共同生活内容。最早的农耕和游牧效率低下,因此都不可能构成充分的生活方式。高效率的农耕必须牛耕,始于春秋战国,但至汉代才普及;高效率的游牧必须骑马,集体规模的骑射生活或不早于春秋,因为赵武灵王在战国时才意识到胡服骑射的优势。参见徐中舒:《古器物中的古代文化制度》,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年版,1~124页;374~3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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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论语·子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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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赵辉:《以中原为中心的历史趋势的形成》,见《文物》2000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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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张光直:《考古学专题六讲》,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3年版,1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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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据有待确证的说法,在早期中国,除了汉字,还存在古彝文,但情况不详,恐怕其发达程度不及汉字。据说古彝文是西南族群的古文字,与今天的彝族文字存在一定相关性。今天所存的彝文作品主要为明清文献,内容多与巫术占卜有关,似乎意味着有更早的来源。但古彝文产生于何时,是否足够成熟,何时成熟,是否足以表达复杂抽象的思想,等等问题还有待专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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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基督教也是一个化特殊为普遍的成功例子。耶稣受难和复活是特殊故事,却宣布了一个对所有人开放的普遍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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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此中国:作为一个神性概念的中国 第二章 内含天下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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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学通常把新石器时期看作是文明形成期。相对于中东两河流域的苏美尔文明、巴比伦文明和埃及的文明,中国文明的形成虽然不算早,[1]但目前出土文物的技术风格显示中国文明应为独立发生(不排除部分技术和农产品来自中东[2])。新石器中期,中原地区已开始农业生产,但仍属于农耕、游牧和渔猎混合经济。由于当时农业水平不高,而自然资源远胜人口所需,因此生活方式属于自然状态与社会组织的混合状态。根据袁靖的研究,出土的动物遗骨表明,中原地区获取肉食的方式在新石器时代中后期逐步由渔猎为主转向以饲养为主,[3]其中可见自然秩序向人为秩序的转化。那时古中原的手工技术已能够制作陶器和玉器,[4]在新石器晚期出现了丝织品和青铜器,特别是出现了大规模的聚居地,有了城。山西南部临汾盆地的陶寺遗址有个面积达280万平方米的大城[5],如此规模的大城被认为或许是个王城(此时尚早于夏朝,或许属于传说的某个圣王,大概相当于尧的时代),其中还发现了疑似初始文字的符号。[6]不过,被部分学者认为是最早中国的陶寺文化却未必完全是中原文化,而是混合而成的文化。苏秉琦认为:“陶寺文化是中原文化,但又不完全是中原的文化”,而非常可能是仰韶文化与燕山一带红山文化“两大文化系统在汾河湾旁交汇与碰击出的火花”,因为陶寺文化的陶器形制与彩绘等“包含了北方的因素”。[7]可见,即使在远古,中国也是一个混合而成的存在,从来不是单一文明。这或许与中原地理的开放性有关,也或许另有不得而知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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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据张光直之见,新石器末期的中原已具有“中国”文化的部分基本特征,他相信当时已经出现的小米、水稻、高粱的种植,猪、狗、牛、羊、马的豢养,夯土建筑,还有蚕丝与麻、陶器、铜器、木雕和饕餮纹饰、甲骨占卜和象形文字,这些特征大概定义了以黄河流域为核心的早期中国文化。[8]另外,仰韶、大溪和红山等地的出土文物说明,从蒙古、中原到长江流域都有龙的形象(蒙古红山的玉龙或许是目前发现的最早的龙形象,但据许宏的研究,二里头出土的绿松石龙形器才是真正“具有明显细节”的中国龙[9]),这意味着如此广域已有了大跨度的文化共通性。[10]按照张光直的推测,自公元前4000年左右,华北华南等地的文化“已经互相连锁成为一个更大的文化相互作用圈(sphere of interaction)”[11],这是形成大规模政治体系的预备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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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传说,公元前2000年左右开始了中国的王朝时代,但第一个王朝夏朝长期缺乏实证,至今存在诸多疑问。1960年开始发掘的位于洛阳平原的二里头遗址被认为或说明了夏文化的存在(碳14测定为公元前1900至1500年,正是传说中的夏朝时期),[12]但另一些考古学家认为属于早商或夏商之际,由于缺乏决定性的证据,目前尚无定论。另外,即使未来的新材料能够证明夏文化的存在,是否因此就能够连带证明夏王朝的存在,也恐怕仍然有待更多证据。[13]洛阳盆地自古被认为是天下之中,包括夏商周三代在内的中国半数王朝都建都于此区域。1963年陕西出土一件称为“何尊”的青铜器上有周成王建造东都的诰命铭文,其中有“余其宅兹中国”之语,这是最早见于文字的“中国”。何尊上的中国所指就是二里头遗址所在的洛阳盆地。[14]在二里头文化之前,洛阳及其周边地区也是新石器时期的中原核心文化区,是仰韶和龙山文化所在地,其中应该存在着文化连续性。在许宏看来,二里头遗址最有可能是中国的原型,是最早的“中国”。[15]其中一个重要证据是,二里头遗址核心区有个规模巨大而疑似王宫的基址,面积达10万平方米,主宫殿面积达1万平方米,其建筑布局与紫禁城概念的相似性一眼可见,[16]尽管格局比紫禁城要简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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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里头遗址文物的丰富性说明二里头政权(是否为夏末政府或为早商政府在此并不是重要问题)已经控制了大量资源和技术,拥有农业为主、畜牧业和渔猎为辅的混合经济,[17]玉石、陶器、漆器、青铜器、丝织品、酒器等等礼器或生活用品,甚至已经有了双轮车。遗址中发现的许多海贝或意味着中原与远处沿海已有往来[18]。二里头遗址与最近的海岸之间的直线距离约为600公里,不算特别遥远,但据许宏的报告,二里头出土的海贝属于热带海域所产的子安贝(俗称宝贝),因此不可能来自相对邻近的黄海和东海,恐怕也不是来自中国的南海,因为,“如果说海贝自中国南海向北传播,那么在跨越东南各地时竟没有留下任何考古学迹象,这是不符合逻辑的”[19]。看来,二里头的海贝可能来自极其遥远的印度洋,经过欧亚大草原而由北方游牧部族带来的,越数万里而至,因此贵重如宝。海贝的神秘来历说明了,对于早期人类来说,万里陆地也比数百里海洋容易跨越;也意味着,即使在人类早期,交往与传播的距离已经远超今人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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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里头文化中最具意义也是最有争议的是:刻在陶器上的符号是不是初始文字?那些符号看上去很像文字,但目前难以解读,一个可能的原因是,已发现的此类符号数量太少,尚未满足破译条件,但也可能是因为那些符号只是记号而已,本来就尚未形成系统化的文字。但新石器的符号很可能是后来文字的部分来源,因为在结构上有着相似性,许宏相信二里头的符号与后来的甲骨文以及金文皆有渊源关系,但是否已是一种足够成熟的文字系统,还有待“成篇文书”的发现[20];张光直则认为那些“零星出现的”符号大概尚未形成文字系统。[21]但问题是,仅晚于二里头文化数百年的殷商后期文化确定有了成熟的文字系统,有甲骨文与金文为证,更有古书记载:“惟殷先人有册有典。”[22]这说明殷商文字已经成熟到足以清楚地记录制度规则和描述事件。考虑到一种文字的成熟需要足够长的时间过程,因此考古学家们推测“不能设想夏王朝却还未曾使用文字”[23]。根据陈梦家的推断,汉字的兴起“约当去今三千五百年,最早不得过于四千年以上”,应属于“商民族特有的文化”。[24]此说大致不差,或需略加修正。如果说难以推断汉字起源于何时,但确知其成熟于商代,大概就比较准确了。这个问题事关紧要。如前所述,作为天下逐鹿的关键资源是基于成熟汉字而发展起来的具有巨大政治附加值的精神世界,那么,由汉字的成熟便可推断中国大致何时具备发展出高度丰富的精神世界的条件,进而有助于推断形成“中国旋涡”的最早可能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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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前材料可以想象,二里头似乎尚未构成“中国旋涡”的核心,但其条件似乎已经暗含旋涡之势,因此可以说,二里头是“最早的中国”。二里头文化已包含了中原文化的若干最基本的基因。虽难以罗列早期中原文化的基因图谱,但可选择几个基因作为示例。二里头的王宫初步表现了延续数千年的“中轴线”概念,如许宏所言,是中国最早的“紫禁城”。[25]中轴线概念贯穿在中国的大多数空间布局中,从房屋、庭院、宫殿到城市,甚至推广到对国家乃至天下的理解。具有中轴线对称格局的房屋既是家,也是国的微观模型,进一步说也是天下的极小模型。中轴线对称布局的神学意义源于“地中”之隐喻。“地中”之所以是神圣之地,是因为“地中”是天下最适合“承天”的正中之点,推而广之,中轴线对称布局便具有敬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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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轴线对称布局的神学意义来源之“地中”是如何被确定的?这一点似乎属于神话性的偶然认同,并无必然之理。按照现代科学的去魅观点去看,地球实为天所环绕之球体,应该说处处皆为地中。但如果按照生活的观点去看,能够中选为“地中”之处自有符合生活尺度的道理,比如事关人类宜居的气候、温度、雨量、昼夜长短、风水正邪、地貌善恶,等等,当然,宜居的标准也仍然无必然之理。中原古人通过测量日影而定方位,如《周礼》所载:“以土圭之法测土深。正日景,以求地中。日南则景短,多暑;日北则景长,多寒;日东则景夕,多风;日西则景朝,多阴。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谓之地中,天地之所合也,四时之所交也,风雨之所会也,阴阳之所和也。然则百物阜安,乃建王国焉”。[26]表面上的理由是,夏至时测量日影,表杆投影的长度“恰好”为一尺五,但这尺度的正当性显然是神话。真正的理由是,夏至表杆投影一尺五的那个地域乃是四季分明、雨水均衡、冷暖适中的地方,也就是最适合农业生产而宜居的地方,那里就是中原。可见,地中的理由其实是宜居的“好地方”倒映为“正中”神话,这个神话引出了地中、四方、六合、天下等神学概念。周朝建立天下体系,按照天下体系的结构需要,地中必须是天下体系的中心,周公便肯定洛邑新都的政治地理合理性:“此天下之中,四方入贡道里均”[27]。天下之中与四方的地理距离大概均等,暗示着政治关系也大概均等。其中既有政治神学的意义,也有政治美学的象征,更有统治的实际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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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二里头的建筑结构也初具中国数千年传统建筑的基本样式。按照梁思成的概括,中国的梁柱式建筑具有“特异的”外部轮廓,上有“翼展之屋顶”,下有“崇厚阶基之衬托”。[28]所有建筑都有实用性和技术性的考虑,包括保暖、通风、光线和坚固等,也有其美学意味,除此之外,中国的传统建筑格式还具有十分突出的形而上学的隐喻性质(正如各种宗教的教堂寺庙皆有神学隐喻):四周有着“翼展”的屋盖象征着天,厚实的基座象征着地,于是人居于屋内也就是象征性地居于天地之间,寓意“天—地—人”的关系结构。中国思想一面是自然主义,另一面是人本主义,理虽分两面,却又相合一致:顺天而宜人,敬天而礼人,不失天道也不失人道,方为周到。对于人,天地本是最大的房屋,而房屋乃最小的天地,尽收天地之意于所居,正应“配天”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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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文化没有建立一种外在于人的超越宗教,却对人居其中的自然有着神学理解。自然是万物之道的最终标准,而自然之道以自身为准,即老子所谓“道法自然”。能以自身为准,正是神圣存在的特征性指标,因此,自然就是中国的一个神学概念。既然人居自然之中,必与自然同道而在,与自然一致(所谓配天)就是衡量人的世界的存在论原则,同时也是神学标准。把天地复制为家,便是象征性的配天之意,也是敬天之礼。因此,中国的“家”不仅是个社会学的家庭概念,同时也是一个自然神学的本根概念。天地无穷而兼容万物,以天地为准之家也同构地复制了天地的兼容性,同时,天地也反过来被理解为不同规模而同构的家园:血亲家庭是最小规模的家,众人共同体的国家是较大规模的家,所有人的天下是万民之家。这种以天地为本的同构复制也同时复制了天地的神学性质。因此,天下是神圣的,国是神圣的,家也是神圣的,当且仅当,天下、国、家的存在方式能够配天之道。“天下—国—家—国—天下”的双向循环复制,进一步构成了中国概念的内在神性,使其具有政治神学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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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感或神性是人类几乎没有例外的一种自然情感。宗教感来自某种免于质疑的神性信念,往往是一种文化的稳定性之所在,因此很难想象一种稳定连续的文化没有宗教感——不一定表现为有组织有教规的宗教,更不见得必须是一神教,宗教感的关键在于神圣性。最容易理解的神性是超越性(transcendence),即某种绝对的外在性,因此,多数宗教都假定了一个超越性的至上存在,这是在思想上最简单而有效的假定。令人疑惑的是,连续稳定的中国本土文化竟没有原生一个超越宗教,学者们一直试图解释这个费解的事实,比如有“道德代替宗教”(梁漱溟)或“美育代替宗教”(蔡元培)的说法。道德与诗文在中国文化中确实居于高位,但仍然不具有至上神性。与自然之道不同,道德与诗文无法以自身为绝对标准,也就不是终极标准,因此缺乏神性,也因此缺乏一致的价值标准(伦理和审美标准乃争议之地),也就不可能真正代替宗教。对于古代中国人,真正具有神性的概念首推“自然之道”,其次是最接近自然之道的“天下”,接下来应该是象征性地复制了天地秩序因而复制了天地神性的“中国”。这是一种在思想结构上更为复杂深刻的神学。如果说古代中国的道德信念被赋予神性表现,也是因为人道被认为符合天道:自然是神性所在,道德只是自然神性的转现;同样,诗词也为自然之道的印证,所赞美的日月、河山或草木之意不在风景的美学效果,而在于自然神性,或者在于带有自然神性负荷的生命、家国、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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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概念的神学性质或可解释“中的国”(middle kingdom)概念引来质疑的深层原因。假如中国的概念仅仅意味着地理意义上的世界中心位置,实乃世界各地各国常见的主观感觉,彼此不值得认真。夜郎尚且自大,何况列强?正因为中国概念在地理想象之外另有配天的神学意义,所以它对于一神教才是一个值得严肃对待的异教概念。现代儒家以为道德观念是中国文化区别于其他文化之根本,但与现代儒家自己的想象有所不同,儒家道德其实并没有被其他文化识别为与众不同的特异伦理观。这正是明末利玛窦的中国经验,他发现儒家道德与基督教道德可谓大同小异,因此相信中国确为传播基督教的大好之地,一时激动不已。后来传教士在中国遭遇的传教困难与伦理差异基本无关,而是因为思维方式及宗教态度的严重差异。当时中国的基督教“信徒们”同时继续信仰儒家、佛家、道家、祖先以及财神等诸多神灵,传教士难以接受此种“不诚”。事实上,人类生活的基本问题大致相类,各地的道德也相差不远,因此,伦理道德难以说明中国的特性。一种文化的特性恐怕与思想方法论和信仰有着更高的相关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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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概念的神学化自有其演化过程。按照古代中国的想象,天下之中是中国。这个想象或许起源于地理感觉,如上所述,最早的“中国”在洛阳平原,稍后扩大为从西安、晋南到洛阳一带,也就是后来被称为“中原”的地方。这个位置四通八达,具有地理中心的感觉。尽管中国概念从一开始就借助天地空间格局的想象建立了自然神性,但在夏商时应该尚未成为一个政治神学概念。周朝建立了“世界性”的天下体系,天下体系包容千邦,中国居中而为宗主国,而天下体系每个层次都是同构的,以此保证了天地神圣秩序在政治秩序中的普遍传递性,于是中国成为神圣天下的核心。虽然秦汉将天下收敛为中国,但中国继承了天下的基因而成为内含世界结构的国家,这种天下性质的负荷使中国同时成为了一个复制了天地秩序的自然神学概念和一个复制了天下秩序的政治神学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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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空间变化同时也导致空间概念的演化。“国”的本义是都城,字形示意着武器守卫着城墙所围之地。一国所辖地面不仅有都城,还有“郊”和“野”。都城近旁的周边地区为郊,包括诸多小城和“乡”,是有政治权利和义务的国人居住地;野乃是郊之外的大片农业地区,是没有政治权利的庶人或野人的居住地。[29]中国是天下宗主国的首都,即王朝首都。周成王宣告建新都城:“余其宅兹中国(把家安在中国)。”这个“中国”就在洛阳。随后中国的概念由宗主国的首都扩大为整个宗主国(王畿),继而大概在春秋时期,中国已用于指称中原地区,周朝天下体系里有着宗亲关系和礼乐文化的众多诸侯国都在中国范围之内,包括今日黄河流域的河南、陕西、山西、山东、河北,以区别于南方和漠北的蛮夷文化地区。这意味着中国在地理意义之外又附加了文化意义。当长江流域的蛮夷诸侯(荆、楚、吴、越等国)的文化与中原变得更相似,且有实力卷入中原争霸,中国概念就进一步扩大到长江流域。同样,随着更多地区卷入到逐鹿中原的博弈游戏中,中国的概念也随之不断扩大,曾经扩大到比今天的中国大得多的地域。极致广域是元朝之地,西越葱岭,东临日本海,北纳西伯利亚,南至南海;其次的广域,也是长期稳定的疆域,是清朝之地,同样西越葱岭,东临日本海,南至南海,北有蒙古和小部分西伯利亚。中国概念的内涵稳定不变,而其外延规模取决于天下逐鹿的旋涡效果,也就是说,中国的规模取决于逐鹿游戏卷入了多少参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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