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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与Y之间的不同达到何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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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质疑类比的时候,尽你所能地去发现多种重大差异。努力证明众多相似性并不重要,或者与主题无关,或者仅仅是巧合。努力证明差异比相似性重要,并使得相似性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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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章已经暗示过其他类型的不恰当比较。比如隐喻。隐喻是集中的或暗含的类比:“我讨厌他像鼬鼠般逃避责任的方式。”其中隐含了人与鼬鼠之间的类比。隐喻的危险在于将推论当作事实:“我把他的行为理解为像鼬鼠般逃避,所以他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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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用统计资料会导致不恰当的比较。错误或迷惑性的百分比率:“在当前的管理制度下,税收几乎翻番了。”但是当前的管理制度已经实行16年了,而在此期间其他社区的税收几乎翻了三倍。把过去管理制度下的福利与当前管理制度下的惨状进行比较,扭曲了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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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比较或对比仅仅是无效的。假设有人试图将某城市的生活条件与他记忆中30年前的城市生活条件做比较。这种比较根本不公平。30年来时代已经发生巨大改变,试图对两者进行比较根本没有意义。一位妈妈对17岁的儿子说:“你怎么敢质疑我说的话,5年前你从未想过质疑我。”这种说法也许是真实的,但同时也是与主题无关和不公平的。17岁少年的行为标准与12岁儿童的行为标准并不相同。这位母亲没有认识到男孩已经长大了5岁,不能期望他遵守5年前的行为准则。她陷入了无关对比的谬误。而且,如果她通过这种对比认为儿子已经变坏了,她就陷入了无效对比的谬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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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效对比有时候就是试图将橙子与苹果进行比较,也就是说,它试图比较两种完全不同的事物,或者它试图使用不合适的标准。“工会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大企业,这种说法简直荒谬,仅通用汽车公司、施乐公司或海湾–西方公司就比所有工会加在一起还有钱。”这种说法也许是对的,但这种对比与主题无关。工会获得的重要权力主要来自它的谈判能力以及它拥有成员的数量,并非来自它拥有财富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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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无效对比如下所示:“如果说年轻人具有新鲜而有趣的想法,那么老年人则具有陈腐而乏味的想法。”这种思维过程就像这样:如果X与Y相关,那么X的对立面必须与Y的对立面相关。这种过度简单化当然是荒谬的。它假定X且只有X与Y相关,所以,除X之外的事物不能与Y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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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变式:“如果他们可以把人送上月球,为什么他们不能制止通货膨胀”,或者“如果他们可以研制中子弹,为什么他们不能想出治愈癌症的方法”。做某件事情的能力并不能预示可以做所有事情的能力。此谬误是合成谬误的一个变式。它假设如果你能完成一个重要的行动,那么你也能完成其他重要的行动。该谬误还暗示另一层意思。它暗示他们不愿意费心去制止通货膨胀因为他们忙着把人送上月球;他们花费了太多的精力去研制中子弹,所以没有什么心思对付癌症。它暗示比起治愈癌症,科学家对研究中子弹更有兴趣。它甚至暗示了如果科学家能用攻克中子弹一样的决心去攻克癌症问题,那么他们也许/可能/大概已经找到治愈癌症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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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另一个变式:“你说不想让警察拥有更多权力是什么意思?你是怎么了,反对法律和制度吗?”“你说总统不能通过法令宣布开战是什么意思?你是怎么了,是无政府主义者吗?”这种不公平的对比制造出一个稻草人,并使用这个稻草人来中伤你。它是一个彻头彻尾歪曲的案例。思考这个案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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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化学杀虫剂来控制蚊虫具有很大争议。该毒剂“有效地杀灭蚊虫,(但它们也)更有效地杀灭蚊虫的天敌。只有最坚强和最具抵抗力的蚊虫能在化学杀虫剂的袭击下存活下来,而它们给下一代蚊虫赋予了新的遗传活力,使蚊虫在没有天敌的环境下爆发”。此外,这些杀虫剂会伤害鱼类和野生动物,有时候会破坏私人财产,有时候还会“对人类健康是一种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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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一群人开始反抗马萨诸塞州开垦董事局的做法,反抗他们任意地喷洒这些杀虫剂时,董事局主席如此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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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一种反对蚊虫控制的有组织团体,这种团体不代表纳税人。我不是说他们不是纳税人……基本上他们打算摧毁蚊虫控制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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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谬论。不仅荒谬而且是彻头彻尾的歪曲。该团体不是反对蚊虫控制,它是反对危险而不加选择地使用化学杀虫剂。像董事局主席这类人的思考方式是这样的:“如果你不想以我的方式来做这件事情,那你根本就不想做这件事情。如果你不想做,那你就是反对它。”了不起的过度简单化能力,却是糟糕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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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最后呈现的谬误是一致性谬误,滥用一致性有两种不同的表现。第一种是否认一致性的需求。爱德华兹先生对科尔布先生说:“等等,你刚刚改变了立场。五分钟之前你说市长的行为很恶劣,现在你又说他的行为其实并不是那么坏。你能不能下定决心采取更一致的立场!”科尔布先生回答:“一致性,胡扯!只有头脑简单的妖怪才需要一致性。”脑袋里充满糨糊的人常常使用科尔布先生的台词。你要记住,如果有人经常改变主意,那么他很可能没什么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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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谬误是一致性的虚假要求。在有些情况下要求一致性就很愚蠢。当环境改变后,人的立场也必须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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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和对比在本质上并没有错误。当把比较和对比作为目标本身时,或有人试图暗示同一性而不是类似性时,或所谓的相似性实际上并不相似时,或用比较和对比来激发情感从而搁置理性时,危险也许就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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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萨科和范泽蒂!”猛烈抨击死刑的人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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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越南。”不同意政府对以色列军事援助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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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罗宾汉一样——劫富济贫!”一群贫民区小孩洗劫当地市场时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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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在英国就不佩枪,他们在这儿也不应该佩枪。如果在英国行得通,这里也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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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香水会让他大吃一惊。”爱丽丝说。“臭鼬也可以。”她恶毒的室友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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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另一个布鲁特斯。”哈罗德向霍雷肖借钱解决毒瘾被拒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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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些说法都是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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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改述自泰德·威廉姆斯(Ted Williams)的文章“蚊虫课题!”(Project Mosquito),New England Magazine( Boston Sunday Globe),July 2, 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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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两人为1927 年判处死刑的无政府主义者。——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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