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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理喜洲十六村,夫死公婆尚在,则往往逼寡妇再嫁,一般由寡妇自己决定。多数则由公婆或其兄弟等,偷偷地把她许配给别人,接受了银钱聘礼后,约定日期时间地点,由男方约人在婆家人协助下,哄骗或强抢寡妇。寡妇没有选择对象的自由,只好认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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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再娶,绝大多数有两种情况:一是缺儿少女,二是妻子亡故。一般是找那些没有丈夫的妇女相配,花销几百元钱给女方的前夫家。结婚只需随意请几桌客,迎接女方只要找一两个亲眷配合介绍人,在黄昏以后悄悄把女人领到家里就行。女方到了家里自然也要拜天地、拜祖宗,而“分拜”则男方不参加,只由亲族一人领女方向各亲眷处磕头就算认了大小。而后将拜祖用的猪头拿去煮了,供第二天清早女方前夫家来吵嚷、质问者吃。所以这一晚的仪式称“结蜡”,社会上常把那些曾经再嫁的妇女称“二婚猪头”。[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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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大理白族传统婚嫁的形式和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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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夫一妻制是白族普遍的家庭组织形式。1949年前极个别地方有过一夫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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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嫁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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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族婚姻形式共有4种:从夫居、招赘婚、“卷帐回门”、抢婚等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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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从夫居,嫁女儿到男家,这种形式占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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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招姑爷上门,这种婚姻形式分别为:有女无子,为女儿招婿;有的则是女儿大、儿子小才招婿;有的虽有儿子,但为增加劳力而招婿;还有的则是父母与女儿关系好,不愿女儿出嫁而招婿。招赘一般是提亲时由女方提出,男方同意后,经媒人作证议定。由于是新郎到新娘家上门,因此操办婚礼主要由女方家承担,男方几乎不需要多少开销。无论哪一种方式的招婿入赘婚,都是从妻居,并在缔结婚姻时,请证人立约,阐明双方权利与义务,有女无子招赘婚,入赘男子要改名换姓,可以享受族中子侄的同等待遇,不受歧视,有权继承女方家的财产。[24]婚后所生子女,规定长子随母姓,为女方家继承人;次子随父姓,有权返回父亲的本家,这便是白族社会中“长子入祠,次子归宗”的传统。女方死后,入赘男子也可以续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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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卷帐回门”的形式,即男女双方结婚后七日,妻子带着丈夫携帐子、被褥回女方家居住。因为女方家虽有兄弟,但年龄太小,父母年迈,只好“卷帐回门”来赡养老人和照顾年幼的弟妹。等弟弟长大结婚后,男方又带着妻子回到男方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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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种婚姻形式由来已久,沿用至今。无论属于哪一种婚姻形式,婚期和婚礼的过程基本上是一致的。只不过招姑爷上门是女娶男,而不是男娶女,双方的角色互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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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是“抢婚”习俗。抢婚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发生在未婚青年男女中,男女相爱,女方家不同意,男方家只有通过抢的方式才能成亲。另一种方式则发生在已婚妇女(多半是寡妇)中,男方通过媒人与寡妇公婆或本人说定,男方趁其外出参加庙会或赶集时将其抢回成婚。通常寡妇不能再嫁,而通过抢的方式促成寡妇再婚,免去寡妇活守寡。抢婚的规矩是,既不得抢未经本人或父母同意的姑娘,也不能抢有夫之妇,否则要遭到被抢者家族或村寨的集体报复。这种习俗在白族历史上曾经流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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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嫁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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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禁忌是民间对神圣的、不洁的、危险的事物所持态度而形成的某种禁制,主要通过口头传承及行为示范,[25]属于风俗习惯中的观念,具有威胁和惩罚两个主要特征。是人们出于自身的功利目的而从心理、言行上采取的自卫措施,是从鬼魂崇拜中产生的,以制止、抑制的方式回避矛盾和斗争。[26]在婚姻缔结的过程中,凡认为不吉利的,都在禁忌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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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族在婚嫁中的禁忌,概括起来有8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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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通婚禁忌——同宗同姓不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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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生肖禁忌——嫁娶年的地支忌与男女生年的地支相同,即不可在新人属相年成婚,怕伤其“本命”。由男方父母请媒人到女方家说亲,讨求女子生辰八字,经占卜求吉,若双方生辰相抵触,这门亲就不能成。民间常言:“一山不容二虎”,意即两个属虎的人不能相配;“龙虎相斗”,属龙的人不能找属虎的人成亲;“羊落虎口”,就是属羊的女孩不能找属虎的男子,否则会相克。除结婚当事者“八字”不能相犯冲外,也不能与家人相顶撞才能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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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请期禁忌——成婚要择吉日,看其是否有“白虎压房”或“白虎压床”,若有,不可婚配,须另择吉日。白族民间对办喜事忌讳7、8月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这两个月孤魂野鬼较多,结婚会把鬼召进家来。另外一种说法是7、8月是民家“接祖”、“祭祖”、“送祖”的时期,民家都要把本家先人的牌坊等供奉在堂屋(客厅),结婚办喜事会惊扰先人,有失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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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是亲迎禁忌——迎新娘时,须看日忌。若是日忌路,须沿途打锣;忌地,则地上铺席;忌翁姑,翁姑则须回避。新郎迎亲身上不能装烟、钱等任何东西,到了新娘家也只能装钱,不能装其他东西,俗称“空手出门,保财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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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挖色境内,迎新队伍禁止走两条路。一条是从挖色街到官邑村时不走中路风神庙前。当地人认为麻风、癫痫等病与风神有关,如走此路,以后生儿育女就会得麻风、癫痫等病。二是从小城曲村到大城曲村不走灵济寺前之路,因为灵济寺是地狱,鬼的天下。认为迎亲过此路,以后生儿育女就会得偷生鬼,孩子长不大。所以路经风神庙或灵济寺时,要绕道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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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是婚宴禁忌——孕妇不能去做婚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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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是洞房禁忌——闹新房时忌讳家人进洞房,孕妇也不能去新房,更不能坐或躺到新婚床上,否则这家新人以后难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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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是回门禁忌——新娘回娘家,必须赶在日落前回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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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是新妇禁忌——回门之后新娘七天之内不能串门、不能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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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禁忌既反映了白族先民对婚姻顺天意的“天人合一”信仰,也反映出白族先民对疾病、灾难的不解与恐惧,力图通过种种规制,加以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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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婚事的组织与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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