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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米罗维奇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剧院很有趣。女演员很漂亮,如果我再稍事逗留,那非神魂颠倒不可。我是人越老,生活的脉搏在我身上跳得越极速越有劲儿,这你可要牢记在心上。[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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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契诃夫一直对婚姻怀有恐惧。他曾经写信给苏沃林说:“我不打算结婚。我现在想做一个秃顶的小老头,坐在一间好的书房里的大桌旁写作。”[214]早在1895年,契诃夫就说过自己如果结婚的话,必须和妻子分开来住。他表示:“那种天天如此朝朝如此的幸福我可受不了,如果有人每天都用一个腔调对我说一样的话—那我非发狂不可……我答应做一个出色的丈夫,不过得给我这样一个妻子,她要像月亮一样,并不是每天都升上我的天空……”[215]他回望自己的青年时代,回望自己那些对于生活的想象,那是多么可笑。此时此刻,他多么需要一个爱人的朝夕相伴。他不由自主地思念起莫斯科艺术剧院的这位女演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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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女性一向矜持的契诃夫突然变得非常主动。1899年4月12日,契诃夫到莫斯科看《海鸥》的演出。4月18日,他专程去拜访了克尼佩尔,并邀请对方和自己一同去参观列维坦的画展。1899年5月,就在梅利霍沃庄园即将售出的最后一个春天,契诃夫向克尼佩尔发出邀请,请她和自己共度梅利霍沃的春天。克尼佩尔在梅利霍沃住了三天。契诃夫母亲的娴静和慈祥,契诃夫的纯真和质朴,那些他亲手种植的果树和玫瑰,以及黄昏时分的散步和交谈,无不给她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克尼佩尔特别喜欢契诃夫的书房。他们在那里倾心长谈,窗外是开满了花的苹果树和樱桃树。[216]克尼佩尔后来在回忆录中写道:“这是沉浸于美好憧憬的三天,我感到快活,生活充满阳光。”三天后,他们依依惜别,互道倾慕之情,并渴望着再次相逢。克尼佩尔这样描述梅利霍沃令她心醉神迷的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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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子,那写出《海鸥》的厢房和花园,那一方养鲤鱼的池塘、开花的果树、牛犊、鸭子,以及与男教师在小径上散步的乡村女教师,他们仿佛是玛莎与麦德维坚科在款款而行。令人心醉的还有亲切、温柔、舒适、充满笑话和俏皮话的交谈。[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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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9年夏天,这是雅尔塔玫瑰绽放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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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对克尼佩尔萌生了强烈的感情。他在6月用诙谐打趣的口气给她写信,比如“你已经把我们忘记了”“你也许在高加索结了婚”,等等。他还在玛丽雅写给克尼佩尔的信上匆匆加了几句“附言”:“你好,我生命的最后一页,俄罗斯土地上的伟大艺术家。我羡慕切尔克斯人,因为他们能见到你。祝你万事如意,多做美梦!”[218]此后,他们保持密集的通信,并相约7月18日在新罗西斯克会面,然后经海路去雅尔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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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在莫斯科艺术剧院,1899年春。后排从左到右:亚历山大·维什涅夫斯基、瓦西里·卢日斯基、丹钦科、克尼佩尔、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玛丽亚·罗克萨诺娃、尼古拉耶娃和A.安德列耶夫;前排从左到右:叶甫盖尼娅·拉耶夫斯卡娅、亚历山大·阿蒂约姆、契诃夫、玛丽亚·莉莉娜、洛萨夫·蒂霍米罗夫和梅耶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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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界和艺术界友人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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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的钢琴,拉赫玛尼诺夫曾在这架钢琴上演奏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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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赫玛尼诺夫在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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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一角的普希金像,托尔斯泰称契诃夫为“散文界的普希金”。这个房间被契诃夫称为“普希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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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尔塔白色别墅的会客厅及门外的阳台,契诃夫在这里接待莫斯科艺术剧院的全体演员和其他前来探望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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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二楼的木质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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