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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744 我像一个僧侣那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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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746 我只能在梦中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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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748 尽管我已经四十岁，羞于示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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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750 但我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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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752 我爱你，爱得深沉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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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754 （致克尼佩尔，1901年11月2日）[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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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756 玫瑰开了，丁香开了，花园里的花都开了。[252]契诃夫感到写信已经不能慰藉相思之苦，他需要妻子和自己真实地朝夕相处，真正地生活在一起。他感到这样长时间的分别，“简直是作孽”（致克尼佩尔，1901年11月9日）。他形容自己“生活在一片沙漠里，无事可干，见不到人。几乎每个星期都要病一次”。“房子很冷、炉子很热，但我不能点火，那样对我的眼睛不好，可我在12度以下工作很困难。如果现在就能和我的妻子说话，抚摸她的额头，她的肩膀，和她一起谈天说笑，这是多么令人向往啊！”[253]但这样的苦恼很快就被对妻子的体贴和理解所代替：“我的妻子，我的金子般的好妻子。我能为你做什么呢？你要原谅你那愚蠢的老丈夫，不要生气。”[254]契诃夫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孤独，强颜欢笑地写信为克尼佩尔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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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55758 对于契诃夫在信中流露出的孤独和痛苦，克尼佩尔是有感觉的，这种感觉令她感到内疚和自责。她为自己在一次和艺术剧院的同事聚会中喝醉了酒而自责，“请宽恕你的放荡的妻子”[255]。可以想见克尼佩尔的心中同样是苦闷的，她既舍弃不了心爱的舞台，也放不下病重的丈夫。她担心契诃夫的健康和心情。在12月17日的信中，她做了个决定：“安东，一过了这个演出季，我就带你去外面过一整年，照顾你，爱你，好吗？一想到你在很远的地方受苦、挨饿、受冻和悲伤，我就活不下去了。我们的生活必须改变。今年我将放弃演艺离开剧院。”[256]不过之后的生活，还是一切照旧。[257]这一年的圣诞节，契诃夫在雅尔塔，克尼佩尔在莫斯科。契诃夫在写信中度过了1901年的圣诞节。平安夜那一天契诃夫寄出的信，最后两句是：“1903年，如果那时我还在，我们就去莫斯科郊外的别墅消磨时光。”[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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