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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在圣彼得堡,18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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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重的契诃夫,雅尔塔,1904年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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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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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19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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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的玫瑰 第11章 没有绽放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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Непроцветавшая роз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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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珍贵的、尚未开放的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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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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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已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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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着给你生个庞菲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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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契诃夫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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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书桌上去摆弄墨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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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树被风刮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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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人生最大的遗憾是失去了一朵珍贵的、尚未开放的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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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将走到人生终点的时刻,他对自己的命运已有预感,开始考虑很多未来的事情。他希望和克尼佩尔有一个孩子。在1901年11月2日写给克尼佩尔的信中,他特意提到了这个心愿。信是这样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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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小狗,你好!你在信中问起天气如何,仙鹤如何,莫加比山如何。天气很温暖,但有雾;莫加比山就隐藏在雾中;关于仙鹤,我已在信中对你说了,有两只。花园很好看,菊花开了,玫瑰也开了,一句话,生活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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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非常希望你生一个有一半日耳曼血统的小孩,他能让你开心,能充实你的生活。需要这样……你怎么想?[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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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读来温柔而深沉,但是令人倍感心酸。契诃夫感到无法排解的孤独和苦闷。他还那么年轻,但是他已经自感将不久于人世,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有个孩子。克尼佩尔不会不从这封信中体会到契诃夫的心情。但是幸运迟迟没有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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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尼佩尔始终没有怀孕的迹象。她在1901年11月13日的信中表示:“为什么你认为有个孩子才能充实我的生活呢?有你一人就够了。”[260]1902年3月17日,契诃夫写信给克尼佩尔,并一如既往地鼓励她,半开玩笑地说:“你将成为一个大明星,成为莎拉·伯恩哈特!你会抛弃我吗?会把我看成你的管家吗?”契诃夫还在信的结尾加了附言:“我一点也不反对你成名,不反对你每年挣2.5万到4万卢布,但是你要尽可能为小庞菲勒着想。”从这封信中,我们可以了解到,契诃夫和克尼佩尔私下里对他们未来的孩子有过畅想,甚至称呼这个孩子为“庞菲勒”或者“小小德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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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封信寄出的半个月前,也就是1902年2月28日,克尼佩尔离开雅尔塔去往辛菲罗波尔,因为艺术剧院要在那里进行巡回演出。她前后在雅尔塔逗留了一周时间。[261]在3月1日寄自哈尔科夫的信中,克尼佩尔说自己出现了以往没有过的一种恶心和心悸。[262]到了3月25日,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了,但令人遗憾的是,克尼佩尔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离开雅尔塔的时候其实已经怀孕了。由于演出压力大,工作繁重,她没有注意保护好自己的身体。3月29日,不幸降临,克尼佩尔流产了。[263]当她得知自己曾经怀有和契诃夫的孩子,而现在这个孩子已保不住了的时候,她伤心欲绝。整个莫斯科艺术剧院的人都为此感到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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