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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374 [32] MA Ⅰ,S. 695. 语出《斐耶斯科在热那亚的谋叛》第二幕第十九场,汉译参见《席勒文集》(第二卷),第3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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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376 [33] MA Ⅰ,S. 695. 语出《斐耶斯科在热那亚的谋叛》第二幕第十九场,汉译参见《席勒文集》(第二卷),第30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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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378 [34] Kant,Bd. 4,S. 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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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380 [35] Streicher 1959,S. 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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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382 [36] 《魔鬼爱神》是席勒一首散佚的诗,作于1782年。在被书商拒绝后,席勒愤怒地将诗稿丢弃,只有诗的前两句因施特莱歇尔的记录得以传世:“甜蜜的爱神请你留步/在旋律优美的飞翔中”(Süßer Amor verweile/Im melodischen Flug)。此诗未收入慕尼黑版《席勒文集》,而收入法兰克福版《席勒文集》的诗歌卷中(Friedrich Schiller:Gedichte . Hg. von Georg Kurscheidt. Frankfurt a. M. 2008,S. 725.)本诗的标题意味着爱神乃是魔鬼,恐怕是情伤之人的哀叹;原书作者误将标题写作《魔鬼的爱神》(Teufels Amor ),已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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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384 [37] Streicher 1959,S. 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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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386 [38] Streicher 1959,S.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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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388 [39] Streicher 1959,S. 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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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390 [40] Streicher 1959,S. 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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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392 [41] 路易金币(Lousd’or)是17~18世纪欧洲通行的一种金币,于1640年由路易十三引入。一个路易金币在18世纪末约等于9个古尔登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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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397 德意志理想主义的诞生(席勒传) [:1705563467]
1705565398 德意志理想主义的诞生(席勒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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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400 与莱因瓦尔德的友谊——捉迷藏的信——追求夏洛蒂·封·沃尔措根——被召回曼海姆——《阴谋与爱情》——遭到考验的爱之哲学——恶的社会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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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402 鲍尔巴赫,一座距离迈宁根城不远的小镇,坐落于森林之中。沃尔措根家族在17世纪末买下的那座古老的庄园已经破败,亨莉埃特为自己和孩子们又买下一座农庄,让人重新修缮一番,成了简约而舒适的住处。附近的居民大约有300人,一半是需交地租的佃户,一半是犹太人。这些犹太人交了保证金,得以在此生活,做些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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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404 当席勒1782年12月7日到达鲍尔巴赫时,冬天已经来临。雪积得很厚,整个村庄和周围断绝了交通。席勒被一片宏大的寂静所笼罩,就好像“一艘沉没了的船上的乘客,拼尽全力才从波浪中爬上岸”。(致施万,1782年12月8日)所有的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屋子已经收拾干净,壁炉里燃起了火,床上已铺好了床单,食品间也堆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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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406 鲍尔巴赫的避难所让席勒得以回归自己的内心。甫一到达,他就在1782年12月8日给施万的信中写道:“我现在正处于感受自己灵魂的状态,一定会好好利用。”在这个孤寂的冬天,他与世隔绝,决定“只做一个诗人”。同一天,他在给安德烈亚斯·施特莱歇尔的信中也写道:“没有需求能再让我害怕,没有外在的干扰能侵搅我诗意的梦、我理想的幻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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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408 他用“里特博士”的假名在这儿住下,但村里的人很快就发现,这人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他的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让人想要一探究竟,也有些许传言,但总的来说,村民们对他很友好,也乐于给予他帮助。但人们看得很清楚,他的灯一直到深夜都还亮着,也看见他大清早就在花园里忙碌,走来走去。让农人们觉得奇怪的是,一到打雷下雨,这人就常常离开家,爬上附近的一座小山,就好像一点儿都不害怕闪电和雷鸣似的。他向周围的人详细询问当地的故事和传说。人们也能在礼拜时遇见他。没过几个星期,他就迫切地向教区提出了更新的要求:原来的赞美诗集应当换掉,改用收录更多盖勒特诗歌的新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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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410 亨莉埃特·封·沃尔措根一开始将席勒引介给了迈宁根的图书管理员,威廉·弗里德里希·赫尔曼·莱因瓦尔德,请他为席勒提供书籍、把他介绍给有趣的人认识。很可能正是因为二人的性情完全相反,席勒很快便与这位长自己22岁、忧郁多疑的老学究成了好友。莱因瓦尔德是一个具有文学修养,但在其他方面却无可救药的胆小鬼。他做了多年抄写员的底层工作,终于混到了一个还算过得去的职位,成了迈宁根公爵图书馆的秘书。他像勤劳的工蜂,认认真真地将图书馆的馆藏整理归类,但他的付出却没有获得回报:当他理出了图书馆的秩序之后,人们就把管理的职位交给了一位年轻的硕士,而莱因瓦尔德只能继续当他的秘书。这个愤愤不平的男人身上的确有些可怜之处,但他通晓书籍世界,通过给杂志写些书评也略微参与一点文学生活,他还出版了一本薄薄的小书《诗意情调、小说、书信和杂记》(Poetische Laune,Erzählungen,Briefe und Miszellaneen ),甚至钻研各种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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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412 和席勒的交往却让这个上了年纪又郁郁寡欢的单身汉焕发了第二春。他是这样活泼而愉快,先前认识他的人几乎认不出他现在的模样。一年之后,他甚至鼓起勇气向席勒的姐姐克里斯多芬娜求婚,并且居然一举成功。席勒对此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想要给姐姐找个不那么干瘪积灰,而是更加开朗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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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414 但对于鲍尔巴赫的孤寂而言,莱因瓦尔德却是正确的人选。他定期从迈宁根过来做客。有时候,两人甚至在半路上的马斯菲尔德(Maßfeld)不期而遇,于是一同继续走回其中一人的家里。在冬天,这条路要穿越积着厚雪的森林,而在早春,土地又是如此泥泞,以至于人们不得不暂停相互拜访。席勒让他的新朋友也参与他的计划和项目,为他朗读自己这几个月来一直在创作的新剧《路易丝·米勒琳》中的场景。而当席勒于1783年春开始创作《唐·卡洛斯》时,莱因瓦尔德又为他提供了必要的历史文献。席勒心怀感激地接受了莱因瓦尔德的建议和批评,年轻人与年长者之间产生了一种真心而充满信赖的联系。而年长的莱因瓦尔德也在席勒身上再度感受到自己的青春。若是席勒周六晚上在迈宁根过夜,他就会在周日一大早从迈宁根动身离开,因为他周日“没刮胡子、没穿白色的衣服就不想出门”。(致莱因瓦尔德,1783年5月11日)这段友谊大概充满了兄弟义气,席勒也还没有完全消除斯图加特时期那种“野小子”的脾气。两人之间常用那种真诚但粗野的语调,席勒有一回这样预告他即将对莱因瓦尔德的拜访:“我要利用今天的大好时机,开始我的围攻。”(1782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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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416 头几个星期,席勒很享受孤独,《路易丝·米勒琳》的工作稳步前进。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并不习惯一人独处太久。在卡尔学校,他生活在同学当中;而在斯图加特,他又是和朋友合租屋子。在逃离之后,施特莱歇尔始终陪伴在他左右。可现在在鲍尔巴赫,孤独有时竟让他感到害怕。于是他请求莱因瓦尔德给他寄来报纸,因为“倘若我在报纸上读到自己的名字,就能知道自己还活着”。(1783年2月14日)比报纸更好的是拜访,席勒现在也越发迫切地请求莱因瓦尔德前来做客。他在3月给后者的信中写道:“您前天的到访对我起到了非常美妙的效用。我加倍地感受到了自己,更温暖的生命注入了我的每一根神经。在这孤独中,我的状况给我的灵魂带去了一潭死水般的命运。如果不时常有些起伏,这潭水恐怕就会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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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418 但莱因瓦尔德不是唯一一位贴近他心灵的相识——他还有一桩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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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420 临近新年的时候,席勒的贵人亨莉埃特·封·沃尔措根和她的女儿夏洛蒂一起到达了鲍尔巴赫。席勒被这个16岁的姑娘迷住了。他陪伴着母女二人去往临近的瓦尔多夫(Walldorf),亨莉埃特的兄弟、高级森林官迪特里希·马沙尔克·封·奥斯特海姆(Dietrich Marschalk von Ostheim)就住在那里。1783年1月4日,他步行回到了鲍尔巴赫,当晚就从这里给亨莉埃特写了一封信,但他汹涌的情感更多的是给女儿而非母亲。“自从您离我而去,我就丢失了自己。我们当时怀着强烈而生动的喜悦,就像那个曾长久注视着太阳之人一样。太阳仿佛仍在他面前,即便他早已转过了双眼。从此,他再也看不见任何稍弱一些的光线。”席勒把这次拜访描述为一份感情的春天,就这样突然降临在他身上。与之相对的是,他注意到,过去几个月自己身上积累了多少“对人类的恨”。“我带着最炽热的情感拥抱了半个世界,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怀里只有一块寒冷的冰块。”他在夜里写了信,第二天一早就又出发前往瓦尔多夫。现在的他忍受不了孤身一人。他在瓦尔多夫住了四天,想要在那里做梦、在那里沉醉,但现实却又把他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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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565422 亨莉埃特请他给自己写封信,可以拿到斯图加特用来掩盖他的行踪。因为她的保护者欧根公爵绝不能得知她竟把逃亡的席勒藏在自己家里。于是在逗留瓦尔多夫期间,席勒又写了一封捉迷藏的信,虚构了一种虽不存在但很有可能的真实。他在1783年1月8日写道,他故意散布自己身处鲍尔巴赫的谣言,但事实上却已在前往柏林的路上;他怀揣着宏伟的蓝图,想要一睹新世界的模样:“当美国实现自由,我就非去那儿不可。在我的血管里有些东西正在沸腾——我想要在这个满是坑洼的世界中跳上几下,让后人都来讲述我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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