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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371 “不,不,不。”圣克莱尔从桌面上探过手去,搭在了她的手背上,他想稳住玛丽,不愿意放她走。“咱们还有很多事要谈,比如你跟皮埃尔见面的情景,当时你对他的奥林匹克设想的看法……不过,先允许我问问别的,都是简单的小问题。”他希望,到现在她应该会信得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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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373 “再找时间吧,先生。我真得走了。”说着,玛丽开始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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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375 “再问一个问题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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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377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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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379 “您刚才认出朱萨德的时候,我就有点奇怪,您对1888年时他的工作怎么会那么了解。您和皮埃尔不是90年代才认识、相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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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381 “不是的。我们相恋并公开恋情,是在1890年我父亲的葬礼之后。但是,之前很多年我们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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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383 “之前很多年你们就认识了?你们初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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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385 “在一个艺术品拍卖会上。”玛丽答道。“都是跟各自父亲去的,好像是在1878年或是187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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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387 “啊,原来如此。咱们从一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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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389 “圣克莱尔先生,”玛丽带着歉意说道,“我真的得走了。咱们谈的时间已经太长了。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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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393 玛丽打着小阳伞离开了。临走时她说,吕西安·朱萨德可能住在洛桑皇宫酒店;于是圣克莱尔就想去那里找找看。他从和平酒店出发,走了两个街区,穿过圣弗朗索瓦广场熙熙攘攘下班的人群,来在洛桑皇宫酒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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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395 玛丽果然猜对了,朱萨德就住在这里。圣克莱尔给他的房间打电话,可是没人接。他正要在前台给朱萨德留张纸条,却见这个高瘦的老头正从电梯里出来。朱萨德右手拿一根手杖,慢慢地走下楼梯,另一只手抓着扶手,头上的帽子一颠一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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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397 “您好,朱萨德先生。”圣克莱尔对他说道。朱萨德正在歇口气,听言带着疑惑看着圣克莱尔,他的眉毛皱在一起,回想着是否认识眼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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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399 “您好,先生。”朱萨德说道,“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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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401 “我是雅克·圣克莱尔,朱萨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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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403 朱萨德的眼中立刻有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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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405 “啊,是皮埃尔的新朋友,来自巴黎的体育大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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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407 “您谬赞了,先生。”圣克莱尔向他伸出手去,朱萨德却很奇怪地用左手接住,与他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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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409 “皮埃尔跟我说了立传的事。这可是个了不起的事业,皮埃尔也有了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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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411 “谢谢夸奖。我想问问您,能不能接受一下访谈,说说早些年在巴黎的经历,还有您跟皮埃尔所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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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413 “啊,那是段很好的时光。”老人说道,“我也很乐意跟你谈一谈。可是我开会就要迟到了,晚饭时还要接着谈公事,明天一早就得去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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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415 “很早就动身吗,连喝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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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417 “是的,真不好意思。三个星期,或者一个月,我就回来了。那时咱们再见面吧。你往巴黎给我写封信,咱们安排一下,皮埃尔有我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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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685419 “好的。”圣克莱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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