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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善政首推美国,其所设兵不过万余,……欧洲各国之人厌兵者多入籍美国。”(答问页十一韩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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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录先生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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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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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欲求变化必自天子降尊始,不先变去拜跪之礼,上下仍习虚文,所以动为外国讪笑也。”(《翼教丛编》卷五页六引《时务学堂课艺》梁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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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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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屠邑皆后世民贼之所为,读《扬州十日记》尤令人发指眦裂。故知此杀戮世界非急以公法维之,人类或几乎息矣。”(《翼教丛编》卷五页八引《时务学堂日记》梁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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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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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朝,其足当孔子王号者无人焉,间有数霸者生于其间,其余皆民贼也。”(《翼教丛编》卷五页九引《时务学堂日记》梁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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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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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虽末事,然切于人身最近,故变法未有不先变衣服者,此能变,无不可变矣。”(《翼教丛编》卷五页九引《时务学堂日记》梁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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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时务学堂遗编》答问页十三先生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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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之,王霸之分,只在德力,必如华盛顿乃可谓王矣。”(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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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先生协助陈、黄诸先生倡行新政的事绩,《戊戌政变记》里讲得很详细,可以参考,这里不多引录。现在我们只从《上陈中丞书》和《论湖南应办之事》两文里面,择录几段下来,借见先生筹划湘事之一斑。这两篇文章都在胶州案件发生以后写成。《上陈中丞书》的主旨在劝湖南自立自保,以为他日应付大难到来的准备,现在节录两节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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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今日非变法万无可以图存之理,而欲以变法之事,望政府诸贤,南山可移,东海可涸,而法终不可得变。……故为今日计,必有腹地一二省可以自立,然后中国有一线之生路。今夫以今之天下,天子在上,海内为一,而贸然说疆吏以自立,岂非大逆不道,狂悖之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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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启超之为此言也,岂有如前代游说无赖之士,劝人为豪杰割据之谋,以因利乘便云尔哉?今之天下,非割据之天下,非直非割据之天下,抑且日思所以合十八省为一国,以拒外人,犹惧不济,而况于自生界画乎?此其义也,虽五尺之童,莫不知之,启超虽戆愚,岂昧于此。所谓日夜孜孜,存自立之心者,谓为他日穷无复之之时计耳,岂曰为目前之言哉?而无事则整顿人才,兴起地利,其于地方之责,亦固应尔,而终不必有自立之一日,此岂非如天之福乎?脱有不幸,使乘舆播迁,而六飞有驻足之地,大统沦陷,而种类有倚恃之所,如是焉而已。”〔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戊戌变法》(二)第五三三——五三四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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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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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超虽拙陋,窃数日夜之苦思,力索极其条理及下手之法,以为若使德人胶州之祸不息,今岁即成瓜分之势,斯无可言矣。若能假以五年,则湖南或可不亡也。然明公必于他日自立之宗旨,树标既定,摩之极熟,不令少衰,然后一切条理乃因而从之。敢先以一书专论此义,上尘清听,倘不以为狂悖之言也,则将竭其刍荛之所及者,更次第陈焉。”(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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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湖南应办之事》一文,是讨论湖南决定自保自立以后应当着手开办各事的。里面有一段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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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局之患,已如燎眉,不欲湖南之自保则已耳。苟其欲之,则必使六十余州县之风气,同时并开,民智同时并启,人才同时并成,如万毫齐力,万马齐鸣,三年之间,议论悉变,庶几有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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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把湖南应办的事归纳到三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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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曰开民智,二曰开绅智,三曰开官智,窃以为此三者乃一切之根本,三者毕举,则于全省之事若握裘挈领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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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节录先生论开民智的一段话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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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其上者言之:一曰朝廷大变科举,一曰州县遍设学堂。斯二者行,顷刻全变,然而非今日之所能言矣。有官绅之力所可及,而其成效之速,可与此二事相去不远者:一曰全省书院官课、师课、改课时务也。……官课、师课全改,耳目一新,加以学政所至,提倡新学,两管齐下,则其力量亚于变科举者无几矣。……二曰学堂广设外课,各州县咸调人来学也。……每县自三人至五人,咨送来学,其风始广。……到省以后,首须谋一大厦,使群萃而讲习。……此项学生,速则半年,迟则一年,即可遣散,另招新班,择其学成者,授以凭记,可以为各县小学堂教习,一年之后,风气稍成,即可以饬下各州县,每县务改一书院为学堂,三年之间,而谓湘人犹有嫉新学如仇,与新学为难者,其亦希矣。”(《合集·文集》之三第四十一——四十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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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是年冬先生始交唐绂丞先生才常,先生在《饮冰室诗话》里记这件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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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识唐浏阳[30]最晚(初稿误作谭浏阳——编者)。乙未秋,与谭浏阳定交。叩其友,则曰二十年刎颈交,绂丞一人而已,余心识之。丁酉冬讲学长沙,谭公乃为余两人介绍焉。”〔《合集·文集》之四十五(上)第十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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