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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尊崇皇室,扩张民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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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巩固国防,奖励民业(此条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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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要求善良之宪法,建设有责任之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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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现在发起人除弟子及晢子外,则蒋观云、(此人数月前犹沉醉革命,近则回头,日与革党战。)吴仲遥(铁樵之弟)、徐佛苏(常有文见《丛报》中)、君勉、孺博、楚卿、孝高、觉顿,此外尚有学生十余人,不能尽举其名,此为在东京最初发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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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财权最紧要,非君勉不足以服众,拟举君勉为会计长,驻上海,一切财权出入皆司之。君勉若不长于会计,则由彼自任一人以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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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季直、郑苏龛、汤蛰仙三人本为极紧要之人物,但既入党,必须能与我同利害共进退乃可。我党今者下之与革党为敌,上之与现政府为敌,未知彼等果能大无畏以任此否。彼现在诚有欲与我联合之心,然始合之甚易,中途分携则无味矣。故弟子拟到上海一次,与彼等会晤,透底说明,彼若来则大欢迎之,若不来亦无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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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袁、端、赵[5]为暗中赞助人,此则秉三已与交涉,彼许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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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拟戴醇王[6]为总裁,泽公[7]为副总裁,俟得先生回信决开会后,秉三即入京运动之。(此事须极秘密,万不可报告,不然事败矣。袁、端、赵等之赞助亦然。徒布告以博海外会员一时之欢心而于实事生无限阻力,甚无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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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内地分会专以办实事为主,不能借以筹款。入会会费只能收一元,每月拟收二角,而以会报一册酬之,则亦等于售报耳。故款万不能靠会员凑出也。而今日局面,革命党鸱张梦〔蔓〕延,殆遍全国。我今日必须竭全力与之争,大举以谋进取,不然将无吾党立足之地。故拟在上海开设本部后,即派员到各省州县演说开会。占得一县,即有一县之势力,占得一府,即有一府之势力,不然者我先荆天棘地矣。(现敌党在南方一带,已骎骎占势力。我党一面在南方与彼殊死战,一面急其所不急者先下手,以取北方,此秉山〔三〕之定计也。)但既若此则所费甚巨,仅以会员入会费之所收不能给其万一,明矣。故此款必须由发起人担任之,秉三任集十五万,以五万办《北京报》,以十万为会中基本金,(《北京报》之五万早已定局,会费之十万尚须运动,能得此与否未可知,弟子强秉三必任此数而已。)其款大抵袁、端、赵三人所出居半也。惟此数尚嫌其薄,故秉、晢责成弟子筹出五万。弟子明知海外会之无力,然不能示人以朴,恐彼二人失望,(想会此意虽以秉、晢之亲犹不能使彼尽知我底蕴也,先生谓何如?)故亦已诺之矣。不知先生能设法筹此数否?弟子谓以在上海、北京建会所及入内地演说之两题,在外劝捐,宜有所得,且此两事亦实事也。(窃欲在上海以二万金建一会所,此虽若虚文,却甚要,一以耸内地人之观听,二以慰海外人之希望。)望先生(不知公款尚有存否)极力谋之。若不能则虽从商股中挪移,亦非得已。此事乃吾党前途生死关头,举国存亡关头,他事一切不办犹当为之也。先生谓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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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海外会员拟亦招之并入海内之会,其不入者听,其入者则会费当如何收法,请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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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革党现在东京占极大之势力,万余学生从之者过半。前此预备立宪诏下,其机稍息。及改革官制有名无实,其势益张,近且举国若狂矣。东京各省人皆有,彼播种于此间,而蔓延于内地,真腹心之大患,万不能轻视者也。近顷江西、湖南、山东、直隶到处乱机蜂起,皆彼党所为。今者我党与政府死战,犹是第二义;与革党死战,乃是第一义。有彼则无我,有我则无彼。然我苟非与政府死战,则亦不能收天下之望,而杀彼党之势,故战政府亦今日万不可缓之著也。今日有两大敌夹于前后,成立固甚难,然拼全力以赴之,亦终必能得最后之胜利。以此之故,非多蓄战将,广收人才不可以制胜。我旧会除会长二人外,无一人能披挂上马者。谨限于草堂旧有之人才,则虽能保守,而万不能扩张,必败而已。故今后必以广收人才为第一义,而人才若能〔何〕然后能广收?则真不可不熟审也。凡愈有才者,则驾驭之愈难,然以难驾驭之故而弃之,则党势何自而张?不宁为是,我弃之,人必收之,则将为我敌矣。前此我党之不振,职此之由也。然以不能驾驭之故,虽收列党籍而不为我用,则又何为?此前此所以不敢滥收人也。但弟子以为今日之情状,稍与前异。内地所办之事,一不涉军事,二不涉商务,故不至缘财权而召争竞。不缘财权而召争竞,则惟有政见不同可以致分裂耳。然今者明标党纲,同此主义者乃进焉,否则屏绝。则此亦不起争端,故虽多收人才,当不至生葛藤也。”(光绪三十二年十一月《与夫子大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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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书论改保皇会为帝国宪政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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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至此,忽接纽约《维新报》,知保会改名事既已宣布。何不用帝国之名,而用国民之名耶?岂赶不及耶?窃以为及今改之,未为晚也。又报告文及章程,属登《新民报》中,窃以为此文及章程万不能用。其章程非章程之体制,不过会中之布告耳。(章程体制当如会中宪法,然所以定一会之组织法也。)此不必论,其报告文,则弟子有大不谓然者。东西各国之言政党者,有一要义:曰党于其主义,而非党于其人,此不刊之论。而我今日欲结党,亦必当率此精神以行之者也。今此次报告文全从先生本身立论,此必不足以号召海内之豪俊也。夫结党之宗旨,必欲收其人为先生之党,此何待言。然有其实,不必有其名。且惟不居其名,乃能获其实,此用兵之道,不可不察也。夫先生既标此主义以号召天下,天下之人悦先生之主义而来归焉。则党于此主义者,即其党于先生者也。然其人则自以为先生之倡此主义而党先生也,非以主义由先生所倡而后党此主义也。因先生倡此主义而党先生,则其言曰某人倡此主义,吾亦同此主义,而因相与为党耳。而在此主义之中,其可以领袖统率者,舍先生无他人,则虽欲不推戴先生,而安可得也。(秉三、晢子、观云辈所以不能不相谋拥戴先生者正以此也。)惟不矜莫与争能,惟不伐莫与争功。今此次布告文,若自矜其能而伐其功,此最足以失天下之望也。为海外人言,不妨如此,若在内地,必不可行,此弟子所以欲别撰一文也。弟子别撰一文,其大意欲揭三大纲:一曰上崇皇室,二曰下扩民权,三曰中摧不负责任之政府。即就此三义而畅发之,不必述自己之历史,而人亦孰不知之者。就此立论,先生谓何如?将来先生复晢子之信,则东京即〔及〕上海之豪俊,能归心与否,将自此系焉。鄙意以为宜畅发‘党于主义不党于人之义’,大约自陈政见如此。今诸君既与我同,而欲推我统率,我虽无似,又安敢辞?自今以往,惟尽瘁以忠于此主义,尽瘁以忠于本党,冀无负诸君推举之诚意云云,如此措词,似为最合。板垣、大隈等之对于会员,其就职演说大率用此语,不可不仿之。”(光绪三十二年十一月《与夫子大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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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五日,致南海先生书,报告组党计划和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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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大人函丈:顷得由瑞典来电,知前电已达,已即告香港同人将印改正矣。其会章日间当草拟呈正。顷欲在内地别开一会,不与海外同一体。惟两会皆由吾等主持,似此办法,似较适当。内地之会专以实行监督政府,且赞助当道之改革为主,不注重筹款。其款惟求取充会中费用而止,故财权(仍自监督之)不必自握之。(所以必与海外之会分办者以此,若合办则海外事,内地人必将强欲与闻,我不许之,更生意见。)现最初发起者,则秉三、楚卿、孺博、张季直、郑苏厂、杨晢子等,而先生及弟子皆不出正名,惟暗中主持耳。初办时人数不欲甚多,惟须皆有才力者。根基既定,乃徐图扩充,先生谓何如?现会名会章皆未定,日间当会集一次决之,弟子或到上海度岁也。子培先生(因放安徽提学到日本游历)数日前相见,曾畅谭两夕,念先生无已。弟子询以有何言相告,彼云愿先生爱惜精神,且多求新智识云。彼闻先生已二毛,叹惜良久。彼顷亦(神气)稍颓唐,然志固壮也。与彼论人物,彼推秉三并时无两,余皆少所许可。匆匆奉禀,即请道安。”(光绪三十二年十一月五日《与夫子大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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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日,先生致蒋观云书,商组党事,并言保皇会已改名为帝国宪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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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敬悉。弟所谓机关者,正如先生教,舍政党无他道也。此宜从事久矣,然时机久不至,今则更斯须不容缓,先生有是志,国之福也。窃以为发轫伊始,党员不必求多,而分子务须极良。若先生与秉三、晢子共发起之,弟随其后,各举所知,斯亦可以得一甚坚之团体。最初之分子良,则发达可计日而待耳。先生谓何如?秉、晢两公日间颇有意枉过敝寓,若先生以年假之隙,能同来一游,即商定崖略,最幸。否则弟当东上一就教也。弟顷假居邦人之一废园,去神户可八十里。长松千株,临海一小楼,风景殊幽绝,先生能(偕秉、晢二公)一过之,固所愿也。(顷所居者为兵库县须磨村怡和别庄,乞照此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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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之保皇会,今已改名‘帝国立宪会’。(南海拟改国民立宪会,秉三主改此。)将来我党若成,此亦可为应援也。知念并告。”(光绪三十二年十二月廿日《致蒋观云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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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一日(12月16日),东南各省绅商成立预备立宪公会于上海,推郑孝胥、张季直、汤寿潜为正副会长。张謇《啬翁自订年谱》里记其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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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孝胥同议设预备立宪公会,会成,主急主缓,议论极纷驳。余谓立宪大本在政府,人民则宜各任实业教育为自治基础,与其多言,不如人人实行,得尺则尺,得寸则寸。公推孝胥为会长,寿潜与余副之。”(《啬翁自订年谱》卷下页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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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十二月间,杨晢子度主持之《中国新报》[8]与何天柱主持之《学报》[9]相继出版,先生有《新出现之两杂志》一文评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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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年十月同盟会机关刊物《民报》在东京创刊后,立宪派与革命派之间展开了大论战。本年四月五日(4月28日)《民报》第三期发行号外,就两派的论争提出十二个问题,号召辩论。从此,两派论争日益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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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宪派的言论机关以《新民丛报》为代表,革命派的言论机关以《民报》为代表,针锋相对,壁垒森严。论争一直延续到一九〇七年。当时,好事者且将双方之言论合刊问世,名之曰《立宪论与革命论之激战》。是年先生所作政论文章甚多,其中《开明专制论》之第八章第一节《论今日中国万不能行共和制之理由》和《申论种族革命与政治革命之得失》两篇,为最重要,当日先生曾合刊该两文为《中国存亡一大问题》,印单行本万册行世。读了这两篇文章,可以很清楚地看出先生这时候的政治主张,是反对种族革命,主张政治革命。此外,先生所作辩论文章还有多篇,如《答某报第四号对于本报之驳论》、《暴动与外国干涉》、《杂答某报》、《中国不亡论》、《现政府与革命党》、《再驳某报之土地国有论》等,但是所言虽多,其大纲要点,总未溢出前论原则范围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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