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5719430
“项城第一次借款不成,现复借款,在商议中,恐亦无效。奇窘万状,故和议内容,据人所述,不过借此延宕,若至万不得已时,则划分南北,挟隆裕、宣统而避居洛阳,以守北方。传说如是,虽未必可信,其能力之薄弱,于此可见一斑。今日冯君为邹嘉来邀去晤谈,微露项城有仰助于二先生之意(冯君本与邹君熟识)。冯君答以深信二先生有整理中国今日难局之力,以时机未熟,故尚未出山(我辈与二先生之关系一字未提)。推测其意,所以仰望二先生出山者,有二故:一欲借二先生以收罗人才,挽回舆论;一望二先生联络华侨,整理财政。惟项城颇惧南海先生,将来权在其上,故尚踌躇未决。而沧江先生则深愿其归国,且有副大臣不愿,则以大臣与之之说,此等言论,姑作参考,以观时局。武等以现在议和中万事谨慎,不欲十分活动,惟日侦探项城行动及政府情形与士夫之心理,以报告二先生,再定计划,余俟后详。据现在情形而睹,项城虽窘,当不可言,武等在此言论十分注意。”(宣统三年十月二十九日蓝公武《致南海任公两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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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蓝公武致先生书,报告袁方和南中各情并论将来趋势及本党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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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城计划已着着进行,表面所筹得之款,虽近七百余万,大约可望之款,(变卖宝器(此事恐难实行),勒捐亲贵,以及各处挪移。)约有两千万左右,借款运动,暗中亦甚进行,惟无从探悉其秘耳。总之,北方足支持三月。南方友人屡有函来,均言秩序已乱,首领及军队互相冲突,盗贼蜂起,民心厌乱,如苏州省城热闹之处,白昼抢劫之事,已见不鲜。孙中山并未携得款来。南方财政窘迫异常,虽设有种种劝捐勒捐之法,均无效力,如苏省以收田赋招民反对,已成不得了之势,南方之败,可立而待。昨友人深夜来告,孙中山在宁被刺(浙人所为)受伤甚重,未知确否。总之此等事实,在意中早晚所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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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前此表面上虽似退让到极点,有开国民会议公决之诏,实则皆项城之计画,借以敷衍时日,为其计画进行之地,前数函均已言及。当诏书未下时,闻李柳溪言南方之内讧,早在项城意料之中,汉口退兵一节,实以山、陕未平,兵力不宜分,况孤军深悬,既不得用,又犯大忌,故拟退至武胜关一带,反攻为守。至其进攻之军,则全凭张、倪两军,盖项城之意,欲先取安庆,然后一鼓金陵,将来开战之地,必在淮、徐一带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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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数函中述及项城欲与先生联络一节,并有资助经费等语,均系李柳溪正式转述项城之语。此事如何办法,尚待函示。惟以武等之见,此时仅宜虚与联络,万不宜轻动,俟战端开后,南方锐气尽时,我辈方可大活动也。盖南方之必败,识者早已料及。项城兵力虽厚,然欲借此以平十四省,则不仅势所不可,力所不能,且亦心所不敢。故南方败后,项城必仍以国民会议为收场地步,我辈活动当在此时。盖欲建设,非俟此时,亦仅空谈而已。项城虽有权术,然在今日南北兵力对抗之际,固其世界,而至用兵之时告终,以口舌笔墨争竞时,则彼之能力甚薄,盖武力者仅可以对抗武力,若国会报馆等,则非武力所能抗者也。武等急欲组织团体,惟以人才四散,在京之人,大都庸流黑暗者,不足以言大计,然反对项城静以待时之士夫,亦不乏其人。至南方士夫,则表同情于我辈者颇多,惟在民军威力之下,不敢轻动,故拟俟时机稍熟,即行发起一极大政党。此事已略有筹划,届时再行待商,前电已不可行。广东一面,能运动张、岑二公去布置亦是一策,惟二先生则万不可轻动,以伺其后者之人正多也。京城革党甚多,以民政部之力甚强,暗探亦甚得力,故彼等不能一动,徒以恐吓之手段对付耳(每日项城及民政大臣接收威吓信甚乡)。”(宣统三年蓝公武《致南海沧江两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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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间,麦孺博致先生第一书,报告进行粤事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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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后,粤事大变。闻龙[12]已从革,且其兵已稍散:秦[13]已谢事解兵柄,只身至港(言李[14]已遁),此二者秦晦鸣、陈伯澜言之极碻,秦已解兵自无可言。至龙从革,则报亦言之,彼亦有文字发表,弟仍苦不得其从革之真相。闻伯器已至沪,询渠必得真耗,两日来仆仆访之,不得一见,顷有谓其尚未至沪者。以不得龙氏真消息,则与公孝[15]言太无把握,故尚未见公孝。且汉阳克复,武昌不支(黄已来此),北兵大增,(山东之第五镇,已调至武汉,天津之张怀芝,亦已南下,闻昨日已至临淮关。)高据上游,顺流而下,长江一带力必不支,政府之势日盛,且鲁又反正,则公孝更不敢(畏政府畏为第二北)冒险为此。弟于吾粤实不能舍,且现时舍此亦无可谋者。日内如不得见伯器,亦拟先见公孝一探之。局势一日百变,竭吾力以谋之而已。坚[16]确至此,不见客,弟请见已见拒,谓稍缓乃可见。彼在一大障碍,然亦止问龙氏如何,倘龙仍有力而心不变,则坚虽在仍有可图,尽吾力之所至,谋之而己。此次返沪后,深探彼党内情如乱丝(汉阳之失闻亦由内讧),如散沙,断难有成,亦不可久,不出一月即有形见势绌之一日,然十余省之俶扰,亦必不易遽定。事会之来,不忧其无,然必俟变端既见,然后有机可乘,此时且可布远势。公必不可妄动,则最要耳。”(宣统三年麦孺博《致双涛阁主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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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间,麦孺博致先生第二书,报告与岑商谈和各方面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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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前书后,次日即谒西林,后复谒数次,所谈各事,大约与前书所言者大略相同。渠极有意,且甚热,微窥之且似颇有布置(略耳未必能详密),龙、陆[17]皆有书与彼,必有联络,旧部不少,一呼可集,故乡之盗,亦非所畏。(铅山赴其珂里,今且作督矣,似亦公孝有布置在内。)商榷入路,由海遵陆,均无不可。遵陆则由湘至桂,挟路而东;遵海则议商假外国兵轮,或用前议,而先令龙返旆于其旧地,公孝至后,径入其军,且拟与巩先略通声气,托木堂周旋其间,皆可商行。谈商之归结,则曰出则必出,(以故乡为根据,彼十二分赞成欲动。)然非自有武力不可,自有武力非有饷不可,故必得大款乃可出,盖非有此物在手,此时固无可借手。吾人之意,亦如尊电所云云,然彼恐所筹不能见之事实,则狼狈不堪,必不肯冒险也。顷得季公书,所谋亦同此意,且颇有经画,然以仆揣之,亦非此物必不能动。仆以尊电令留,恐有事商,请公孝往商。季公廿一丁内艰(有电至),不久亦可出也。要之无此物,则无论何人何地,均无可回旋之余地耳。若木在此,事彼中要人,颇相通声气,渠终有嫌疑,然其同学甚多,皆未有位置,倘有借手,渠可尽拉之来耳。若木在此得其家书,言若木在东所发第二电,即以彼意商公路[18],路谓本实有此意,但今方□□□□(彼书此数字用西文,若木亦不解),故尚未便,务求宝云去,必极欢迎云云。子山舅书来云云,亦略同。此意想已有书奉告,今并其(子山)书呈上,(顷因澄已将此书焚去,不复寄矣。至所云报事,则谓燕孙在热有势力,渠询子山办报之事,子山言非十万不可,渠似有意,若以为可,则请宝云以一方〔书〕致燕交弟寄子山转致云可也。)至所云报事,公赞成否,请示。如赞成则以书来,照渠书中言行之,寄至此间照办可也。城北[19]极主联公。北谓公路力大,推公孝则与公路绝(公路、公孝必不能合),且恐南北之局自我而成,故仍主联公路,力主公孝事当少缓。彼至北后,细察内情,再以电来,此时此物未有实在消息,木堂又因病返,未能即与巩通入东声气,则自可待城北消息也。”(宣统三年麦孺博《致任公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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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六日,麦孺博致先生第三书,论对北方态度并报告在南中接洽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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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书附南佛一禀,计达。典虞[20]来,奉书具悉。对北计划,非不可,然必以得彼实情,能倾心相待,行我怀报〔抱〕乃可,必不宜孟浪也。典至此历见彼中重要人物,察彼内情,大约与弟前书所云无异,纷乱无纪,饷械缺乏,战斗力极脆弱,无足言者。顷方在磋议和事,然和实不易成,闻有外人之动。倘和不成,则土有词以谢外人,而可得借款之机会。土必穷极兵力,不可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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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谒山公[21]屡矣,均见拒,竭力托人达意,略告以谋划,彼亦不见。据伯器[22]之言,山公非无意者,伯器极赞成吾乡之议,但谓非由吾乡人拥迎不可,此一时何能立办。渠已回杭,大约就司令之席,盖先欲借其现有之武力,以为立足地。渠主推山公者,或山公暗有计画,未可知。秉又言,山公曾暗见太炎,太炎等方组一统一会,云亦欲推山公为首领,然此种会有何势力,山公左右非人,但欲因人已有之局面失计太甚。(即得之亦一傀儡,各省都督其前车也。)犬养至,求见亦未见(犬养大不高兴),顷方为犬养谋一见。天下多故,而瑟缩作新妇态,不亟吐握揽延英俊,吾知其无能为也。但其人资地可用,尚不欲决绝之耳。此间侦探极严密,(典及弟一访客,彼中亦知之。)典不欲露面通书,属转致。典在此运动同学极多,其同学数十人皆在此无事(各军皆已成之军,本省统带,无可安插),无可借手,欲谋组一镇,而不名一钞,无可借手。典云已运动甚至,倘有借手,即可立集。(典云有款即可用此数十同学,练兵亦可,然自无根据地,极无用,兄请商之长者,以为何如。)渠尚拟日内至宁及各处细察内情云。尊处近计划如何?北中消息如何?至望示,典极盼尊处消息也。”(宣统三年×月六日麦孺博《致双涛主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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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六日,麦孺博致先生第四书,报告与岑商谈入粤事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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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木今日偕木堂等见公孝,公孝大动(若木力谓彼此时必不可不出之故),木堂力劝其入建业,公孝以为木堂已与巩用黄牛说妥,愿拥戴彼也,则大喜,满口承允,愿入建业。木堂行后若木乃力陈建业之难办事(若木不便言黄牛之不愿拥戴),其中纷哄之无用,且因人已成之局面,终必为其傀儡,不如吾乡之可用,极力敷陈,彼乃跃然愿行。但谓此行非招集旧部不可,乃为一切计划,欲由黄牛推彼往任粤事,则其势极顺,盖此时黄牛已无计治粤,当愿推渠往,如此则行动甚便利。海道可行,则由海道,如不可则由湖南入粤西,即用陆提之兵并龙之力以入粤,一面招集旧部,事必可行,惟一切须款,尤当先有款以济龙军,非得一二百万不可。故亟当先筹备款项,以赴事机,当即发一电奉闻,电文云‘公孝允赴粤,云有款乃可行,请先筹划,电示柏原、丹波来函详’云云,想达签掌。柏原于入粤之议,似尚不甚了了,盖木堂等本力说其入南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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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9458
今日和议大决裂,南不肯让,北之军队大愤,闻各镇统制联衔劾唐,唐已辞职。项城撤唐,即已撤销唐前定条件。闻项城已将己之产业尽行抵押,以充军饷,为亲贵倡。似此情形,势必出于战。昨日佛上一书,言各事决议,宝云必北,想见,今隔两日,而事势又大翻异,宝云此时又必不可遽北。
1705719459
1705719460
今公孝愿出,自是极佳,吾辈筹划,如愿以偿矣。惟仆对于此事,尚有所怀。公孝入粤自极佳,惟由巩用、黄牛推举使入,则已与之打成一片,以后种种必为牵动,甚必至于协力敌北军,于原文‘保境、息民、理财、练兵’八字,必办不到,而违前愿,甚且真至造成南北分立之局,则于吾国前途,更生大梗,尤非吾人本心矣。然不由其推举,则势固难行,且与之争地,又自树敌,亦极一难事。此最难解决之事,如何?请审酌之。仆明日欲亲谒公孝,再与详细磋商,彼既允此,当必无拒仆之理。然仆此时尚恐其左右之人阻其行。盖今日若木言此时,座有二高一朱在座,均不以此为然也。如何,再续陈。明早有船开,先行寄此。”(宣统三年十一月十六日麦孺博《致沧江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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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七日,岑西林致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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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如先生箸席:三奉手教,敬承一一。谭典虞兄晤谈一次,颇具条理,其沈著恳挚,尤非时下青年所能及,佩慰无似。柏原先生关心东亚大局,因有与公面谈之事,匆匆回国,鄙意已托其转达,面询便悉,不赘述。匆复。敬请箸安,不一一。愚弟岑春煊顿首。冬月十七日。”(宣统三年十一月十七日岑春煊《致卓如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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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八日,蓝公武致南海和先生书,报告与李家驹谈论两方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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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9468
“今日往见李柳溪[23],渠云:和议无成,行政经费至本月十六日已尽,借款目下难望,一亲贵嫉视项城。渠又谓目下以筹得款项,按兵不动,(大约以亲贵捐款及卖却宫中宝物为敷衍一时之用。)徐待南方内讧,然后攻其一二重要地方,乃再以和平方法解决时局为上策。徐谈及二先生,为素所熟识者,极盼任公来此商谈,并即日将与梁士诒商谈,同见总理后再派亲信者来与南海先生商议大计云云。武答以任公以副大臣故一时未便来京,况现在和议中,非有重要之事,更不便来。袁派人赴东,是或一道。南海先生于现今时局,已有十分筹划,不过以时机未熟,暂作旁观。苟总理能虚心请益,则实为国家之福,至其筹划如何,则非武所能知。此武与柳溪会晤之情形也,姑观其后。此间又有发起国民会议之说。以武观之,时机尚早。一星期后,武拟复来须磨,再商大计,再往南方,一观情形。前呈之策,以为何如,乞速复示。”(宣统三年十一月八日蓝公武《致南海沧江两先生书》)
1705719469
1705719470
十一月二十二日,罗瘿公致先生书,报告转达袁氏各事及与梁士诒商办报问题,此外并劝先生勿为沪上之行:
1705719471
1705719472
“奉书谨悉。前晤公路,备达尊意,已于前函详陈。尊致若书,亦已出示之。尊论已撮要电告唐使,所谓虚君共和之制,唐已据商,伍仍执不允。今议和已成过去,撤退代表,由阁直接电商,两方均甚强硬。廿七停战期满,即为决裂之期。北军异常激昂,非战不可,若使外人不干涉,必血战矣。公路异常忙追,即伯鸾[24]亦早七钟赴阁,宵分归家,连日不到署,无从晤见。若专谒公路,非有特别建白,与之预约时间,必不能见,公如有建议,当示知,以便往商,若专为报事,非与伯鸾商妥,间接不可,俟晤伯鸾细商之。……看伯鸾如何,再行奉复。尊函谓或赴沪一行,此万万不可。沪中宣告死刑,各报登遍,公岂不知之?有京官数人在沪,偶诋共和,即或絷或戕,断无明知其火坑而故蹈之理。津中《民意》等报,彼党之明机关也,日描写康、梁丑态,昨又登梁微服入都,与袁密商,现匿袁处等。谓公有所计划,必以守定老策为主,若一离公位,危险立见,是非百出,故万无动理也。”(宣统三年十一月廿二日罗瘿公《致任公先生书》)
1705719473
1705719474
十二月八日,范源濂[25]致先生书,代达汪兆铭倾慕之忧,并赠二千金:
1705719475
1705719476
“来示谆嘱,以毋为一局部之事所限。现亦觉株守非宜,已勉扩行动之范围,惟自愧学识疏陋,不足以胜艰巨,恐未必能于世事有裨毫末耳。吾师热心匡济,遇此时艰,知必益增忧悯,日夕难安。第时政极为纠纷,内容外表毫厘千里,且变化不测,瞬息万状,窃虑非远居海外所能遥度而的中也。汪君兆铭,前在津、沪,屡次晤谭,即倾慕师之为人,兹由沪来函敬为转呈,即希省览。濂平居俗冗纷如,性复疏慵,致常缺栽候,中心歉然,尚祈鉴谅。舍弟昨又东行,到时定当趋谒,未尽之词,自可由渠面陈。外寄汇票一纸计银元贰仟枚(合日币一千九百十九元四十六钱)以备尊需。此款前与荷公商过,系南中筹得,由汪君兆铭交来,渠心无他,惟有诚实仰慕之一念,濂深信之,可确为保证也。即乞惠收赐复(复汪君函可不必提及款事)。”(宣统三年十二月八日范源廉《致任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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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十一月二十九日(阳历一月十七日)汪兆铭致先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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